袁瞎子咂咂嘴:“當時我和大寶去破樓裡去救她,大寶幫她擋了個行屍,我猜那時候,這姑娘就淪陷了……”

還有這回事!大寶藏的真夠深的!

按氣質來說,高雯雯和靜儀師姐有點像,都是清瘦型的,只是靜儀師姐是修行人的清邁,而高雯雯是腹有詩書氣自華的淡雅。

我感覺這次有戲……

臨散場之前,我把袁瞎子單獨叫到客廳,將羅恩海以及殷蘭的事說了下,讓梅家和事務所的人都提高警惕,小心行事。

袁瞎子都聽傻了,千想萬想都沒料到會碰上我們無法碰觸的權貴。

“這事你只能告訴梅老爺子一人,其他人都不要說,事務所裡面,這段時間有奇怪的人找上門,不要接待。”我囑咐道,“等風頭過了再說,看看殷蘭會利用新身份做什麼。”

“她什麼都不要做,打個噴嚏都能把咱們淹死。”袁瞎子苦笑道,“看我那老岳父怎麼收場。”

——————

明塵晚上來的時候,我正抱著明懷偷偷沿著窗簾縫隙,看大寶和高雯雯大包小包的往客廳裡搬東西。

“在看什麼?”他捏住我的後脖子,皺眉瞥了眼外面。

我忍不住笑道:“大寶的春天好像要來了……”

“你倒對別人的事上心。”明塵垂眸睨了我一眼。

“大寶怎麼能是別人?”我不滿地哼了一聲,看他用手逗明懷小弟弟。

說是逗,其實每次他都只是曲起一根手指摩挲兩個小傢伙的臉蛋,我看著很無語,但兄弟二人很受用。

就像現在,府君大人只是用手颳了刮明懷的鼻頭,他居然笑出了聲!

之前明懷都只是無聲的笑,今天第一次發出聲音的笑,我都震驚了!

“你,你怎麼做到的!”我又驚又喜。

府君大人輕挑眉頭,頗為得意地輕笑道:“都說了他們兩個什麼都懂,只是現在不會說話罷了。”

“他們難道還懂區別對待?對你就笑出聲,對我又抓又拍?”我好笑道。

“誰讓你好欺負……”明塵輕笑著捏了捏我的鼻子。

好吧,連孩子都懂的拿捏我!沒天理啊!

他走到明遊的嬰兒床邊上,父子二人大眼瞪小眼,淡淡道:“好像又長大了些。”

我把小弟弟放進他懷裡,又抱起有點打瞌睡的明遊,抬起頭道:“當然啦,小寶寶一天一個樣子,哥哥現在八斤二兩,弟弟八斤整。”

“府君大人哄你兒子睡覺吧,一會兒我還有事向你和大寶說。”我對他笑了笑。

明塵嘴唇微勾:“我也有事囑咐你們兩個。”

臥室裡,我將今天所有的事都講了一遍,大寶坐在轉椅上皺著眉頭聽完,明塵一如雲淡風輕,應該是兩個小鬼差已經將事先報告給他了。

“這蔣老賊可真逗,自己的媳婦兒和這麼多人睡,還甘願為她跑腿,蔣老賊籠絡眾多勢力,都是為她做的鋪墊,最後把她送上高層,自己鬧了個魂飛魄散,我真想給他頒個獎——世紀最佳綠帽王。”大寶嗤笑道。

我搖搖頭:“殷蘭只是蔣老賊名義上的老婆,怎麼可能是真正的夫妻關係!蔣老賊只對莊慕白忠心耿耿,其他人全部是他利用的工具,他既然對殷蘭這麼上心,不惜為她做了嫁衣裳,這個女人一定和莊慕白有關係。”

“明塵,冥府能查到殷蘭這個人嗎?”

明塵挑了挑眉,輕笑地捏了捏我的手心:“這個女人確實和莊慕白有關係,不過她並非陰魂,而是一直存活的‘人’,但她非冥界所管。”

“一直存活的人?!”我和大寶異口同聲道。

“似人非人,似怪非怪,蔣老賊之所以會利用妖獸融合在生人身上,還有莊慕白的一縷神魂寄宿在蔣老賊身上的巫術,全是她在背後指點。”

明塵睨了我和大寶一眼,不再賣關子,淡淡道:“女丑之屍,生而十日炙殺之。在丈夫北。以右手鄣其面。十日居上,女丑居山之山。”

這是《山海經》裡的記載的一件事,說的是當時天上十個太陽,一個叫女丑的女子在山頂上被太陽炙烤而死,死前用右手覆面,後有了后羿射日的故事。

其他史書上幾乎沒有她的任何記載,只有在山海經裡零星幾個文字得知她的身份是名女巫。

“當時巫族高居廟堂,承載著民意,只要有天災發生,人們都會把希望寄託在巫的身上,女丑就是他們拿來犧牲的一名女巫。”

“古時春旱求雨,家人祀戶,無伐名木,無斬山林,暴巫,聚尫……”

“暴巫?祈雨的大巫在太陽下面暴曬而亡?”我不可思議問道。

明塵輕垂眼眸,大寶接過話頭說道:“巫在當時就是人們眼中的神,乾旱的時候求不來雨他們不僅沒面子,還會讓老百姓對他們的能力產生質疑,還不如直接死了,又悲壯又能穩固信仰,只是可惜了慘死的那些巫師們……”

我追問道:“女丑的是不是被複活了?她就是殷蘭?”

因為山海經的下一句話就是:巫咸國在女丑北,右手操青蛇,左手操赤蛇。在登葆山,群巫所從上下也。

這個慘死的女丑很有可能就是巫咸國的女巫,而且史料中有巫族復活窫窳的記載。

“對,女丑服下復活草後如同窫窳,變成了半人半妖的怪物,封印在魔界,被莊慕白放回人間後隱姓埋名,一直存活到現在,只是她每百年需要皮蛻一次……”明塵看向我,“你之前被祝由巫術迷惑,我猜她就是為新的一次皮蛻做準備,盯上了你。”

我揉了揉太陽穴,長嘆一聲:“現在她直接用了政界大佬的軀殼,更加難纏。”

“再難纏也是萬離形和韓家的事,魔界在人間的爛攤子,萬離形是該好好收拾收拾了……”明塵挑了挑眉頭,輕鬆道,“最近你倆在人世小心行事……如果真的害怕,你房間的法門是幹什麼的?退路都給你安排好了。”

“我是有退路,可韓家呢?與我和大寶有關係的其他人?”我哭笑不得。

“世人皆有各自因果,你管不過來。”他頓了頓,扶住額頭,有點不情願地說道,“姓韓的不會有事,這次是他的機遇……”

咦,府君大人這是洩露天機?

他將我放在膝頭,揉了揉我的眉心:“本尊的妻子不能為別的男人操心。”

大寶早就退出我的房間,我摟著明塵的脖子,笑道:“沒有為他操心,我只是怕連累無辜的人,韓家幫了我們這麼多。”

“他可不是無辜的人,他幫你是因為你有利用的價值,我的妻被他當槍使還渾然不知。”明塵不滿地咬了下我的嘴唇,冷笑道,“他的野心很大,哼,若不是他對你沒有加害之心,本尊絕對不會讓你插手他的事。”

“韓衍還給我和大寶行了不少方便呢。”我好笑地看著他,隱約察覺到他不經意的醋意和薄怒,趕緊岔開話題,“對了,萬離形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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