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法門出來,來到暖閣,一個熱氣騰騰的木桶已經放在我們休息的房間。
“你你你不能太過分,縱慾也是邪淫!”我雙腿打顫,提醒道。
明塵將我的衣服脫掉,挑眉,一本正經又透著一絲壞笑:“縱慾傷身傷神,本尊把你養的如此豐肌秀骨,何曾傷身?”
我被剝的精光,縮在熱水下,和他商量:“那一天最多一次!”
“好。”他得意笑道。
府君大人言而有信,說一次就一次,可我忽略了他能完全掌握房事的節奏,能把我任意揉扁捏圓,怡然看著我顫粟,還能按自己的心情控制時間。
在我快跟不上他的節奏,渾身酥軟時,府君大人大發慈悲的讓我喘口氣。
待到我呼吸稍稍平穩,他一副閒適淡定的模樣,詢問我‘休息夠了嗎?’
我氣的牙癢癢,咬在他的肩頭,卻換來他更惡劣的懲罰。
府君大人雖是個老古董,可夫妻姿勢,呸呸呸,夫妻知識簡直不要太豐富,我都懷疑他偷偷在哪裡學習過……
明塵將我抱起,幫我捋了捋凌亂的髮絲,得意笑道:“有些事無師自通,小娘娘不也比之前持久耐戰,知道主動了嗎?”
我累的掀了掀眼皮:“是你這個老師教的好……”
他的吻一路下滑,輕笑:“你這個學生也不錯。”
夫妻和諧,不單單是身體的和諧,更多的是靈魂的契合。
我現在能漸漸體會到他是怎麼養我了……
在某些時刻,我能感覺到一股炁從小腹遊走到四肢,再從四肢遊移到心房和大腦。
身體裡像是有兩股力量在交織,由沸騰到緩慢流淌,最後隱匿於上中下丹田。
不同於情慾帶來的煙花爆炸,而是全身的細胞被泡在溫水裡舒服。
府君大人自然能明瞭我的感受,抵著我的額角,悶悶笑道:“採藥必用夜半子時一陽初動者,人身之氣在尾閭,正與天地相應,乃可以盜天地之機、奪陰陽之妙、煉魂魄而為一、合性命以雙修。”
“此時乃坤復之際,天地開闢於此時,日月合壁於此時,草木萌孽於此時,人身陰陽交會於此時,此時採藥,則內徵外應若合符節,乃天人合發之機、至元而至妙者也。”
“感受到了嗎?”他捏著我的腰,邪魅笑道,“此乃真正陰陽雙修之法,夫君這個爐鼎可好?”
“別,別說了……”我捂住他的嘴,臉紅的快要滴出血。
好好的證道仙經被他拿來當床上情話,坦蕩露骨且一本正經,真是讓我招架不住。
明塵吻了吻我的手指,調侃地輕聲笑道:“此法可以讓你快速結成內丹,本尊願意多陪你練習。”
我真是謝謝你啊,無時無刻不在關心我的修煉問題……
良久,我渾身粘膩,整個人就像從水裡撈出來一樣,虛弱地摟住他的脖頸,略帶乞求他可以結束了,他才作罷。
太累了,體力超群的府君大人的一次和常人不可而語。
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只是除了喉嚨有點幹,竟然沒有腰痠腿痠的感覺,甚至精神飽滿,十分充沛。
想到昨晚明塵說的那些話,臉上不由泛紅滾燙。
“小娘娘要沐浴更衣嗎?”予清在屏風後面詢問道。
要!還要喝茶吃飯!
這裡沒有電和工具,不能做飯,唯一的飲食只有點心和水果。
點心並非凡間之品,裡面裹著花瓣和蜜汁,咬一口軟糯化口,甜兒不膩。
我瞪大眼問道:“這是誰做的?”
予白幫我梳頭,予清沏了一杯暖茶放在我手邊,笑盈盈道:“元君的小童女遊歷三界採摘了些仙花奇果,前段時間送往府中一些,屬下覺得只用觀賞甚是可惜,就和予白三人曬乾了些,可沖茶,也可做香囊。”
“近日屬下們在學習世間食物的做法,就用其中一些做了些糕點……不知道合不合您的胃口?”
我豎起大拇指,點頭如搗蒜:“好好吃!你這手藝在世間可以開烘焙店了,絕對能爆火!”
予清得到認可,喜不自勝:“小娘娘若喜歡,我再做一些就是了。”
我點點頭,其實我打心眼裡很感謝她們,不僅替我照顧好兩個小傢伙,還很認真地學習一些技能,任勞任怨。
儘管她們覺得這是她們應該做的,可我骨子裡沒有主僕尊卑的概念,把她們當作朋友和家人看待。
這裡備用的衣服都是寬大的古衣,我梳洗收拾好,見到予風和予月正圍坐在泡沫板上看著兩個小傢伙爬來爬去。
我陪著他倆玩了一會兒,牛阿傍抱著一沓摺子從外面飛了進來。
“咦,府君大人怎麼也不在暖閣?”他將摺子放在正殿的案桌上,四周環顧,順勢抱起明懷,“還以為府君大人正老婆孩子熱炕頭,樂不思蜀了呢。”
我疑惑道:“明塵沒有去坐朝?”
昨晚折騰到太晚,我睡的太沉,他什麼起來的我都不知道,府君大人不在冥王殿,他去哪裡了啊。
“嘿嘿,府君大人難得曠工,想必有什麼重要的事要做吧。”他鼻環叮噹,惹的明懷伸手去抓。
“哎呦呦,這可不是您能玩的。”牛阿傍躲了躲,明懷委屈地癟著嘴,要哭鼻子。
我連忙從他手裡接過小傢伙,問道:“阿依和那幾個生人怎樣了?”
牛阿傍揉了揉鼻子:“都送往高老太婆的小廟了,現在應該都醒來了吧。”
“娘娘哎,您可是答應我,要府君大人放我三天假的。”
咳咳,這事我還沒來得及和明塵說呢,冥界現在正是最忙的時候,而且扶桑的結界還要修補,世間還有很多逃出去的遊魂——
我正要說話,外面響起一個幽幽的聲音:“好啊,你代本尊去遊歷九州,四方享祭,就當休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