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是房中房的格局,最起碼有五十多平,對於夫妻二人的氣場來說,面積有點大,如果家裡經常肖母一人居住,氣場很容易壓不住。

“還是用隔斷隔開些吧,房間太大的話,風水之氣容易沖淡,陽氣不足,孤虛陰氣增加,這樣會精神欠佳,也會影響夫妻感情。”我笑了笑,“皇帝的寢宮面積還不足二十平呢。”

臥房本是夜間七魄修整和聚氣之所,不是越大越好。

想到青殿的拔步床,床幔放下就是一方天地,既隱私聚氣,氛圍又旖旎有安全感,老祖宗的智慧早在幾千年的時間中驗證過了。

床頭牆上的一幅紅木框起來的山水畫引起了我注意——河流奔騰,長河落日圓,畫幅長度和床頭差不多。

“這個能摘下來嗎?”我指了指畫,側頭說道,“水元素的畫作不宜掛在床頭,這也是一種煞,俗名‘淋頭水’。”

淋頭水就是水從上而下的衝擊頭部,其實是一種意念上的感覺。

陽宅風水中的淋頭水一是住宅後面有水從高處往下流,而且水流位置高於住宅,或者是牆壁高處滲水,還有一種就是魚缸、水養盆花,還有關於水的畫作等含水器物擺放位置高於頭部。

長期受淋頭水的影響,很容易生病、腦力衰退,其中畫作的影響是最小的。

可肖母臥室犯的風水忌諱比較多,這麼大的一幅畫放在床頭,日積月累的淋頭水,量變就引起了質變。

肖樂聽我這麼說,尷尬地曬笑:“沒想到有這麼多講究……不過這畫不像我媽的審美,我爸對這些裝飾又一竅不通。”

“一般人不太注意這些,現在阿姨身體出現狀況,也是多方面導致的。”

在我看來肖母主要是缺少丈夫兒子的陪伴,加上她心思敏感,期望被愛被關注,內心得不到滋養,就給了外人加害她的機會。

畫又重又大,我幫他扶住一個角,剛摘掉一根釘子,一張黃色的符籙就飄飄呼呼掉了下來。

我撿起來看了看,正是玄洞通靈符,上面的符文不像是普通硃砂,更像是各種材料複合在一起,已經發黑,還有細細的顆粒感。

肖樂愣了愣:“這是什麼?”

“應該就是李阿姨偷偷放在你家……”

我還沒說完,外面突然響起高分貝地尖叫聲,我和肖樂立馬跑了出去。

只見肖母就像發了癔症一樣,臉上滿是水珠,縮在乾溼分離的洗手檯角落,雙手揮舞,眼睛如死魚眼一般滿是惶恐,嘴歪著的,有白色泡沫流出。

江雨婷身上滿是水,有點害怕地說道:“我剛才一直和她在聊天,她洗著臉突然就開始胡言亂語,犯了邪似的,還說我是鬼……我剛才想控制她,被她一把推地上。”

“你沒事吧?”肖樂把她拉到身側,擰眉問道。

“我當然沒事,別管我,快把你媽控制住啊!”

肖母額頭黑氣繚繞,眼圈青黑,嘴唇發紫——通常這樣面相的人一種是縱慾過度,一種就是中邪,但她身上並未有陰氣纏繞。

我阻止肖樂上前,而是兩隻手都捏著符紙一點點靠近她,肖母連連後退,縮在洗手檯的下面,使勁抓著自己的頭髮,出沙啞的吼叫:“別過來……你是誰!你是那王八蛋在外面養的小賤人是不是!血……好多血!你是來殺我……你想要那老王八蛋把我掃地出門……我,我告訴你沒門!”

這聲音沉悶,不像肖母自己的聲音,我隱約感覺有點熟悉。

“你是李阿姨吧?”我兩根手指捏著那張玄洞通靈符,鎮定地說道。

肖母眼睛閃過一絲微不可見的訝異,她嘴角忍不住抽動,瘋狂地尖叫:“你在說什麼,鬼,好多鬼……你別過來,你,你滾出去啊!樂樂快讓她滾出去啊啊!”

肖樂和江雨婷臉色很不好,好在倆人和我是一條戰線,要是不明事理的早就把我轟出去了。

我半蹲下來,舉著符紙,和她面對面對峙,冷笑一聲:“你不用裝神弄鬼,我知道你現在控制住了肖阿姨,你既然知道這詛咒之法,應該知道反噬起來有多嚴重。”

“我只要動動手指,就能將這張符紙銷燬,你如果不想死的太慘,就從她身體出來!乖乖來肖家說明緣由,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經歷了這麼多事,我現在深知氣場的重要性,面對惡鬼,就要比它還要惡,還要兇,它才會懼怕。

氣勢就是此消彼長,我早不是那個任人任鬼捏的軟柿子。

肖母盯著我,嘴角抽動:“你……你在說什麼!快滾!”

“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我冷哼一聲,手上掐了個五行火訣指,黃色符紙的邊開始慢慢有幽綠色的火焰捲起。

她瞳孔睜大,在火焰起來的瞬間,凶神惡煞地就要撲過來搶奪。

我早就防範,幾乎與她的動作同時,掐了個勘鬼訣,此訣在問病,對付怪異狂邪很有效。

並迅速在她腦門上貼了一張驅邪化煞的符紙,肖母渾身抽搐就像過電一樣,掙扎了幾秒雙眼一翻白就暈過去了。

我站起身,看著兩臉震驚和不解的江雨婷和肖樂,說道:“先把阿姨抱上床。”

江雨婷把我拉到一邊,擰眉道:“你剛才說肖樂媽媽身上是李阿姨是怎麼回事?”

其實我也是半猜半撞,雖然玄洞通靈符是某派別,秘而不傳,威力霸道的符紙,我知之甚少,但光‘通靈’二字就知道不簡單。

李阿姨既然是要詛咒或者借運,沒準兒在某個特定時間段能短暫控制住肖母的神識,再加上剛才她的聲音不對勁,我才那麼說的,結果被我碰對了。

沒一會兒肖母就醒了,她全身像是被抽掉了筋骨,捂著頭痛苦地呻吟。

等她稍微緩了緩,我問道:“您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嗎?”

肖母臉色慘白,擰眉回憶道:“我剛才洗著臉,突然聞到一股腥味,稍微擦了擦眼,一抬頭就看見鏡子裡面有個全身血淋淋的女人表情猙獰地衝著我笑,而且水龍頭的水都變成了血,我一口氣沒喘上來,腦子一白……後,後面的事就記不清了……”

全身血淋淋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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