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塵搖搖頭,長嘆一聲:“他用分身之術把我引到結界中就消失了,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你已經被他擄走,是我疏忽了。”

我被他握著手腕向外走,不由問道:“你是怎麼進來的?這裡好像不是結界那麼簡單,我剛才破界,感覺並沒有太大用。”

“這裡有個陣法,我從外邊破除後才進來的。”他說的有點雲淡風輕。

這和他平時的語氣並沒有什麼兩樣,但我總覺的有點怪,可他身體的觸感,明明很真實。

我突然想到一些事,停下腳步,身上的雞皮疙瘩一層層乍起。

“明塵,寶寶快出生了,你有沒有為他們兩個想好名字?”我的手被他牽著,與他一前一後,笑著問道。

明塵微微轉身,沉吟片刻,他淡淡地睨了一眼周圍的環境,垂眸看著我:“先從這裡出去,等回去我好好想想……”

“好。”我點點頭,“我腳有點疼,你能抱著我走嗎?”

明塵微不可見地蹙眉,放開我的手,剛要俯身,我就撲進他的懷裡,淡淡道:“與女遊兮九河,衝風起兮橫波……日將暮兮悵忘歸,惟極浦兮寤懷。”

“你裝的很像,可惜不是他,莊穆白……”手中的七星劍,毫不猶豫地刺進男人的胸膛。

他將我的下巴輕輕捏起,眼神犀利,露出一個壞笑:“你還真是好玩,看上去贏弱不堪,腦子卻不笨,本座改變主意了,開啟叢林裡的法陣,本座就放你出去。”

“就看你有沒有這個命。”

他的身形如煙霧慢慢消失,我卻被剛才自己的舉動嚇得冷汗直冒,心臟擂動如響鼓。

那種與死神失之交臂的感覺,令我差點跌坐在地。

莊穆白就像隨時可以將我一血封喉的貓,而我就是一隻走到死衚衕裡任他戲耍的老鼠,直到筋疲力盡耗盡自己。

不過他說叢林裡有法陣應該是真的,他雖然是魔神,陰晴不定,但不惜得扯謊,這是所有玄門之中人神魔的共有特性。

這裡召喚不出鬼門,請雷也無濟於事,只有破陣才行。

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抗毒的效力馬上失效,我得找到陣眼。

這時突然有個人影從我側身飛快跑來,我下意識地劈了過去,藉著刀鋒這才看清是個全身包裹著黑色破爛布條的殭屍。

他只露出一雙幽綠色的眼睛,身上長滿黑色白色的毛,嘴裡撥出難聞的臭氣。

這應該是安琪他們盜走的行屍魍魎,吸收這裡的陰晦之地,催熟煉製屍丹。

因為戾氣的滋養,大粽子行動自如,而且相當狂暴,他體內沒有陰魂,自然沒有那個自爆的屍王神思清明。

對付這種痴傻的大粽子,我直接一手握雷,再用劍鋒劈碎,連渣都不剩。

只是雷聲的響動太大,這無異於吸引了叢林裡的其他的行屍,頓時四面八方都傳來嗚嗚低沉的聲音和走路的聲音。

我深切體會到了黑暗森林法則,我身上的氣味和剛才的舉動完全暴露了自己,成為了眾矢之的。

長時間的神經緊繃讓我有一種破罐子破摔的心態,反正就是你死我亡的遊戲,能劈多少是多少。

只是我不僅吸引來了大粽子,還吸引來了三四個被移植了妖獸的生人。

妖獸千奇百怪,有的長在生人的脖子上,有的長在後背,有的長在胸前。

他們的神識已經被妖獸侵佔,生魂早就不穩,但我現在身上沒有超度的符紙,也召喚不出鬼門。

要想阻止他們,唯一的辦法,就是讓他們灰飛煙滅。

說實話,面對生魂我還是有點下不去手,就在我劈碎了幾個大粽子,還剩那幾個凶神惡煞的妖獸生人正要撲上來時。

——嗖!

一把尖銳的木箭從不知名的地方射了下來,穿透的妖獸生人的頭顱,只有那齜牙咧嘴的妖獸還在叫囂。

這裡還有人?

我愣住了,大腦短暫空白,一個帶著濃重口音的小男孩聲音響起:“喂,快把怪獸的頭砍掉!”

我抬頭尋找了好久,光線太暗,沒找到他在什麼位置。

嗖嗖!又是兩箭,將我身邊的兩個準備攻擊我的妖獸生人射死了。

“你再不砍掉,還會吸引更多的妖獸過來。”男孩有點不耐煩地催促。

“哦……”手起刀落,地上的三個妖獸頭都被砍了下來,滋滋冒著惡臭的血液。

“你是誰?怎麼在這裡?能不能露面啊?”我不敢大聲說話,壓著嗓子問道。

沉默良久,一個離我三十多米遠的大樹上滑下來一個男孩。

男孩比我矮半頭,頭上戴著一個樹枝和雜草編成的頭環,身上斜披著一塊斑點的獸皮背心,下半身是黑色粗布的短褲,肩上揹著一把並不精良的小弓箭,斜挎著一個小木筒,裡面插滿了木箭,腰間還有一把帶把的彎刀。

他稚氣未脫,但五官深邃,臉上塗著防蚊蟲的藥草,帶著十足的野性,一步步向我走來,小小年紀卻讓我有一種壓迫感。

“你也是他們抓進來的獵物?”男孩抿著嘴皺眉問道。

我木訥得點點頭:“算是吧,你怎麼在這裡?”

“哎,不對,什麼叫也是?還有人來過這裡嗎?”我納悶道。

男孩冷哼一聲,拿著弓箭往前走去:“之前有一個被他們抓進來的男人,昨天被一個女人救走了。”

男人?他不會是蒙蚩仁吧!至於女人,應該是黎風利用水芸燈在騰蛇的引領下,穿結找到的他。

只是這裡不是已經被破界了嗎?為什麼明塵還沒有找到我?難道是莊穆白重新制造的法陣原因?

我跟在他的身後,好奇道:“你呢?也是他們抓來的?”

男孩用手裡的彎刀劈砍腳下的樹枝灌木,還有幾隻蛇死於他的刀下,熟練的就像在逛自己家的後花園。

“我家就在這裡。”男孩前行了一段時間,沉沉說道。

“剛才殺死的幾個人,是我們村子裡的人。”

我心裡一緊,大概猜到,這裡的叢林養屍,有著得天獨厚的條件,為了守住這裡的秘密,蔣老賊不惜屠村,將村民製成了妖獸工具人,進攻九黎寨子裡的妖獸生人應該就是這裡的村民。

我小心翼翼地問道:“村子裡只剩你一個人了嗎?”

他一個小孩子怎麼活下來的啊?

看他的年齡和毛毛差不多大,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身上卻有著和他這個年齡不符合的成熟。

他微不可見的嗯了一聲,並不想多說。

現在即將破曉,有微弱的晨光。

很快,我跟著他出了叢林,見到了一壟一壟的水田,和一條蜿蜒的溪水。

不遠的地方有許多木房子,和苗寨的吊腳樓很像,木樓的外面還有用石頭壘起的寨牆,村子不大,也就五六十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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