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塵還要興師問罪管轄伊景廣場的城隍和土地,第二天我們開了兩個小時的車,到達一個旅遊景區的古鎮,在一家客棧暫時落了腳。

阿依頗為得意地介紹,說這是他們卯漏房族的產業。

看來她也不是完全閉塞地呆在寨子裡啊!

大寶豎起大拇指:“沒看出阿依居然是富二代小朋友,可為什麼連手機都不買就敢自己北上?”

阿依幫我們搬行李,笑道:“這是整個房族的產業,收益大部分都捏在族長手裡,小部分在我表嫂那,嘿嘿,我沒有權利花啦,自然沒有錢買手機,這裡只是我們寨子的落腳點而已。”

她朝大寶晃了晃我給她買的手機:“嘿嘿,大寶哥,咱們兩個加上微信,我剛剛學會發紅包,逢年過節你要記得給我發紅包,溫姐姐給我發了好多呢。”

噗……那時候我擔心她沒錢花,給她轉了五百塊錢,在這小屁孩眼裡就是筆鉅款。

“你堂叔說你沾上毛就是隻猴,果然不假,連我都敢宰,等大寶哥給你發一個。”阿依看他按數字,嘴快咧到耳後根了。

“我可不敢宰你們這種貴客,等我回寨子,送你們個大大的禮物,現在保密,嘿嘿……”阿依故作神秘,很不客氣地點了大寶的紅包。

“要是蠱蟲就算了……”我捏著腰,好笑的看著她,“還有什麼毒,什麼屍的,我們可不要啊。”

阿依笑的神秘:“反正是好東西,到時候你就知道啦。”

客棧老闆是阿依的表哥表嫂,見到我和大寶很是熱情,打聽到我們還沒有吃早飯,夫妻二人便下廚親自去準備。

堂叔下了車就去鎮上的秘密聯絡點,彙報老厲的情況,並把便利店老闆交給了兩個彪形大漢。

“那是我們寨子裡專門審訊犯人的兄弟,嘿嘿,中了仙婆的催眠術,什麼話都能套出來。”阿依端來兩碗苗家油茶,遞給我和大寶。

大寶坐著我一旁,一邊吃一邊笑道:“我還以為你們會嚴刑逼供,再不濟用什麼毒啊,蠱啊……沒想到這麼溫柔。”

“毒和蠱都是我們好不容易製成的,怎麼會用在那種人身上!他也配!”阿依嗤之以鼻,隨即鼓了鼓嘴,“私自給外面的人下蠱是我們寨子的禁忌,族長怕我們被外人盯上。”

苗疆一直是歷代上位者都盯的很嚴的一片地方,不單單因為民風彪悍,不服管教,更重要的一點是,上位者忌憚被傳的很神秘的巫蠱之術。

很多苗人曾被國家強制化改裝和融合,不願意融合的便躲進結界中。

要想安穩地活下來,不被打擾和發現,必須低調和收斂,這也是巫蠱漸漸淡出人們視線的原因。

可誰會知道我們眼前的鎮子,竟然藏龍臥虎了這麼多化外之人。

這是一座商業化古鎮,流水木筏,沿河的木質吊腳樓,青磚小路的兩旁有酒吧和各種民族風情的店鋪,由於現在是早晨,很多店鋪還沒有開門。

清晨的陽光灑在碧綠的河水中,也灑在乘木筏打撈水草和垃圾的船伕身上。

現代又古樸,商業又民俗。

究竟是與世隔絕遺世獨立,還是融入現代變成凡人,我無法評判哪種生活方式最好。

但誰能攔住大勢所趨?

我坐在雕花木窗前,看著外面漸漸多起來的人,有種歲月靜好,偷得浮生半日閒的愜意。

“鎮子上的產業還被安家壟斷著嗎?”我側頭問道。

阿亮坐在一旁,長嘆一聲:“自從各位族長知道安家的目的,十二房族就開始籌錢把鎮子上的產業收回來,可最核心的東西,比如地皮,需要和政府打交道,這是我們寨子的短板。”

大寶懟了懟我的胳膊,壞笑道:“我們的一個朋友,窮的只剩錢了,他絕對樂意幫你們這個忙。”

韓衍說安家隨時會倒臺,這時候把整個鎮子攏到他們自己懷裡最合適。

不過九黎黑苗一族,先後被上野和安家套路,不知道還會不會輕易信任新的注資者,而且韓衍樂不樂意幫忙還兩說呢……

苗家的油茶很好吃,但大寶更鐘情臘肉和酸湯魚,飯桌上我們又說了一些昨晚的事。

阿亮告訴我們,當時他進入夢境時被幻象影響,元神有潰散的跡象,屍王才控制的他。

而且屍王與他的元神溝通,告訴阿亮,陣眼的另一面有一個對稱的空間。

阿仁曾經帶著小殭屍從陣眼裡逃出來過,結果被大力那夥人發現,又被關押回結界中。

小殭屍被阿義留下來吸收戾氣,後來帶著他去到西城的老婆婆家,最後被遺棄。

昨天阿依就知道小殭屍死了,哭的稀里嘩啦,說他是個苦命孩子什麼的,我安慰她小殭屍的陰魂早就回歸冥界輪迴,她才心裡好受些。

伊景商場的法陣如果有個對稱的空間,那這和明塵在梅家老宅製造的空間倒轉之術幾乎同理。

阿仁就在深山的某個山洞中。

“早知道陣眼對面有你家未來的族長,還不如我當時跳進去,把他撈回來呢……”大寶一臉悔青腸子的表情。

我踹了一腳他的小腿,齜牙道:“撈不回來,你再把自己搭進去!趙天寶你以後要是敢魯莽行事,剝奪你兩個小傢伙的舅舅冠名權!”

“嘿嘿,暖妹子我也就是說說,我可不想元神散了當個二傻子。”大寶和酸湯魚卯上了,又盛了一碗米飯,“再說了,為了我的兩個大外甥,我也得惜命啊。”

“溫姑娘,你知道阿仁現在哪裡嗎?”阿亮皺眉問道。

昨天莊穆白應該是在陣眼被毀的瞬間逃走的,而且那時候騰蛇突然飛上去,爆炸過後,騰蛇隨之消失,我懷疑那是明塵留的後手。

——————

為了掩人耳目,我們要等夜幕降臨再進入寨子的法門。

木質吊腳樓的隔音效果很差,中午我在樓上補覺,睡了一會兒就聽到街上喧譁和笙管奏樂的聲音。

我開啟窗戶,看到外面層層疊疊,依山而建的木屋,一個大廣場上有各種穿著苗族盛裝的大姑娘小媳婦和青年載歌載舞,還有密密麻麻的遊客,眾多聲音在古鎮的山間迴盪。

阿依敲響我的房門,大剌剌走進來:“溫姐姐,今天是七夕節,你要不要和我一起看看啊。”

我指了指自己的肚子,無奈地笑了笑:“去不了,怕被擠到。”

阿依鼓著嘴,開啟窗戶,兩手支在下巴上,重重嘆了口氣:“那我也不去了……阿仁哥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哎,那是誰,好奇怪……”她突然直起身子,拍著窗戶,大罵道,“臭流氓,放開你的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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