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法醫經過仔細驗屍,向田春達報告:“我們經過仔細檢查,確定陸瑤是服下膠囊裡的毒藥自殺的,祈福餅沒有問題。”

田春達在案情分析會上發言:“雖然法醫鑑定陸瑤是自殺,與祈福餅沒有關係。但我認為她的死肯定與劉傳廣有關係。她在祈福會上當眾自殺,就是要揭穿劉傳廣,對他報復。據我和郝東、孟曉春在群眾中調查,得知陸瑤的女兒陸曉月也在兩月前自殺。陸曉月的自殺很可能也與劉傳廣有關,所以陸瑤以自殺的行為對劉傳廣進行揭露和報復。”

刑警支隊隊長盧克這時問:“如果陸瑤想揭露和報復劉傳廣,那她為什麼不直接向警察報告呢?”

“這裡面可能有隱情,我們還需要進一步調查。”田春達回答。

6

這幾天,劉傳廣一直寢食難安。他知道,警察一定不會放過他,要對他進行嚴密調查。而陸瑤母女的影子,也在他腦海裡晃動,時不時地驚擾著他。

這天晚上,陸曉月的身影又在他的夢中出現了。他看到一個身穿白色連衣裙的少女向他走來。

“劉叔叔,我是來看病的,你能治好我的病吧?”

“當然能,你就放心吧。”

“我媽說你是神仙轉世,能斷人吉凶,也能替人消災解難,手到病除。”

“哈哈,你媽真會說活。不過,她的眼光還是準的。來,叔叔給你號號脈。”

陸曉月伸出胳膊,她的胳膊真白呀,真細嫩呀,看著就叫人動心。再看那張白嫩、俊俏的小臉,更讓人動心。

“你平時經常心跳氣喘,有上不來氣的感覺吧?”

“叔叔你說得真準!真神!”她揚起俊俏的小臉,很崇拜地看著我。

“不神你媽能信服我麼?你呀,是心臟有毛病,有心臟病。”

“那叔叔快幫我治治吧。”

“好,叔叔先給你配些神水服用。保管好使。”

我給她配了一杯藥水,裡面有治心臟病的藥,也有催眠藥。

陸曉月喝下藥水,很快就睜不開眼睛,迷糊了。

我輕輕把她抱到床上,輕輕脫去她的衣服……她的身體真白呀,真柔軟呀,散發著少女的芬芳。

服了我給配的神水,陸小妹確實感覺病情好了一些,以後她每隔幾天就來我這服用神水。我照舊在給她配的神水裡下催眠藥。在她昏睡後我就……

三個多月後的一天晚上,陸瑤來了,這天她穿著一身黑衣褲,臉色很難看。我看著她問:“你怎麼了,臉色看著不太好?”

她沉著臉說:“你問我?我還要問你呢!你對我女兒怎麼了!”。

我聽了這話心裡一驚,但表面裝糊塗,“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呀?”

“你還裝糊塗!你借看病之機,把我女兒玷汙了。她才16歲呀,一朵還沒長成的花蕾就被你遭蹋了!你太奸詐、狠毒了!”

我又裝冤枉:“你這是從何說起?怎麼能平白無故冤枉我!”

陸瑤瞪起了眼晴:“你還想抵賴?我女兒身體有變化,我領她去醫院檢查,醫生說她懷孕兩個多月了。”

我聽了這話心裡又是一驚,我每次都是戴套的,只有一次因家裡套沒有了,就沒戴,沒想到陸曉月就懷孕了。但我只能繼續抵賴:“她懷孕你不能賴到我的頭上呀!我只是給她看病了,沒做別的呀。”

“我問我女兒了,她說這兩個多月她跟別的男人根本就沒單獨在一起過,只是跟你單獨在一起了。而且每次喝了你配的神水,她都要迷糊一陣,有兩次起來發現她的衣服好像被人動過了,跟她自己穿的不一樣。肯定是你對她動了手腳!”

我硬撐著:“我沒有動你女兒。你說話要有證據。”

“哼,事情總會水落石出的,你是抵賴不了的。”

陸瑤走後,我心裡七上八下,事情會怎樣發展呢?她們母女會對我怎樣呢?會到警察那告我麼?

幾天後,陸瑤又來找我,她臉色鐵青。“我女兒自殺了!她是個非常要臉,甚至有些潔癖的女孩,她受不了身上有這種汙點。”

我只能繼續抵賴:“她自殺可跟我沒關係呀,我沒有絲毫責任。”

“我女兒給我留了遺書,不讓我聲張,不想讓身子被汙的事讓世人知道。可我與女兒十幾年來相依為命,我們也要生死與共。劉傳廣,你會受到報應的!”

我的心裡真是非常忐忑,我想陸瑤可能要報復我,但又不知她要怎樣做。

幾天後,我舉辦了一個祈福會,名義上是為我的信徒祈福祈壽,消災解難,實際上是想給自己消災解難。

可就在這個祈福會上,陸瑤當眾服毒自殺了。她以這樣的方式向我報復。雖然她為了保守女兒的秘密,什麼也沒說,可她的乖戾行為,引起了信徒對我的懷疑,也引起了警察對我的懷疑。她達到了報復我的目的。

陸瑤服毒自殺,倒在地上口鼻流血的可怕情景又浮現在眼前。劉傳廣從似睡非睡中完全驚醒過來。他擦擦頭上的冷汗,想:下一步警察還要繼續追查吧,這樣下去我早晚會露餡兒。我不能坐以待斃,我要想辦法轉移警察的視線。

7

田春達和郝東再次來到劉傳廣的家,進行調查。

劉傳廣看著他們,皮笑肉不笑地說:“你們又來了,可我該說的都說了呀。”

田春達說:“我們這次來是想跟你家裡人談一談。你妻子在家吧?”

“啊,她在家。”劉傳廣說著向裡面房間喊了一聲:“惠芬,你來一下。”

惠芬應聲走進客廳,這是一個胖乎乎的中年婦女,穿著很高檔的衣服,頭上、手上戴滿了金飾,明晃晃的照人眼目。她滿臉堆笑地向田達、郝東打了招呼。

這時一位四十出頭的女人走了進來,她穿著比較樸素,但很乾淨利落,面容清秀,也有幾分身段。田春達在上次同劉傳廣談話時就認識了她,她是劉家保姆,劉家人叫她張嫂。她手中拿著茶具,給客人倒茶。田春達對她說:“張嫂請不要外出,一會我們還要和你談談。”

“她只是我家的保姆,什麼也不知道。”劉傳廣這時接道,說罷他又盯視張嫂一眼。張嫂抬頭看了看劉傳廣,又看看田春達,然後一聲不吭地轉身走了。

同劉傳廣妻子的談話並沒有談出什麼新內容,她的話基本上和劉傳廣的話一致。之後田春達對劉傳廣說:“同張嫂就不談了。我想起件事要去辦。”說完告辭。

汽車開動後,田春達對郝東說:“你注意到沒有,劉傳廣對張嫂說的那句話,和看她的眼神,好像是在暗示她什麼,或是警告她什麼。而張嫂抬頭看的眼神裡,好像也有內容。”

郝東說:“嗯,我注意到了,這個張嫂很可能知道些什麼。”

田春達說:“明天我們要悄悄找張嫂談談,在附近的派出所裡同她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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