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二十分鐘以後,蔡賓推開了香茗茶館的三號包間,呂遠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蔡賓看到他是一個二十二、三歲的小夥子,身穿一身淺色悠閒服,面目清秀,身材勻稱,很像他的姐姐。“我就是呂遠山,請坐吧。”他的態度有些冰冷,可能是因為他姐姐遺書的緣故吧。

“啊,多謝,我是蔡賓。”蔡賓說著坐下了。當他抬起頭看到呂遠山板著的面孔時。感到自已身上有一種無形的壓力。小夥子會對自己有想法麼?他可能是接到警察通知後來省城的,如果那樣,警察應該把遺書的事告訴他了。

“你姐姐的事你都知道了吧?”

“嗯。”呂遠山點點頭,他的語氣對蔡賓似乎並無惡意。他又說:“前幾天我姐姐寄給我一封電子信。這信也與你有關,所以我列印下來,也想給你看看。”

“嗯。”蔡賓點了點頭,然後開啟了信。

信的內容是從近況談起的,接著又對剛剛參加工作不久的弟弟談了些作為一個職員的體會。比如,要注意人事關係呀,別人不願乾的事情,自己要主動去做呀,對同事們也不能不加提防呀等等。這些職場規則是當姐姐的囑咐,只是有些老生常談。

蔡賓的繼續往下看,下面的內容引起了他的注意:不要為我擔心,如你所知,徐部長對我幫助很大,我心裡感到很踏實。不久,也許會告訴你一件意外的喜訊,到那時侯,你也來省城吧,如果求一下徐部長,安排在我們公司工作還是不成問題的,你考慮考慮吧。如果進展迅速,也許下月就能把那個喜訊告訴你。

蔡賓看到這裡,抬起了頭,看著呂遠山問:“信中的徐部長就是徐利祥吧?”

“是的,姐姐參加工作時,徐利祥就幫過她的忙。“呂遠山回答。

“啊,我還不知道這件事。”

“我姐姐和徐利祥關係很密切,我想姐姐信裡說的就要發生的喜事,就是和徐利祥結婚。”

蔡賓知道,徐利祥的妻子前年病故了。那麼,他與呂翠薇結婚是完全可以的。雖然年齡相差二十多歲,但現在也不算什麼。

呂遠山又說:“如果姐姐自殺是由於你拋棄她造成的,那麼她肯定會給我寫遺書。遺書中也肯定會告訴我那個‘喜訊’吹了,並且要我放棄來省城的念頭。我這樣講也許令人意外,不過,由於姐姐很掛念我,她是應該給我這樣寫的。”呂遠山的話,字字句句都很有力。

“確實是應該這樣……”蔡賓說。他又對呂遠山說:“聽你的意思,你姐姐要是自殺,事先肯定會給你寫遺書?”

“我想應該這樣。但是,沒料到竟留下一封模稜兩可的遺書,還不知道這封遺書究竟是留給誰的,所以不能認為她死於自殺。”呂遠山的目光很銳利。

蔡賓感覺他似乎已下定決心,要徹底查清姐姐的死因。

呂遠山眼睛睜大了又說:“我不知道這話該不該講,我懷疑姐姐是被人害死的。”

蔡賓默默地點了點頭。他與呂遠山的看法應該是不謀而合。

呂遠山接道:“警察向我講了,關於你和於倩倩的謠傳及照片都是我姐姐發出的。而你們查出後給了我姐姐一天時間思考是否坦白,可第二天我姐姐就出事了,而且留遺書栽贓給你。我想這很可能是徐利祥逼迫或誘騙我姐姐乾的。”

“我們的思路是一致的。徐利祥背後可能還有黑手。”

“那是誰呢?”呂遠山盯著蔡賓,兩眼如炬。

“我想是公司副董事長兼副總經理於有德。董事長於有智到美國出差後,公司的管理權就交給了弟弟於有德。這傢伙十分狡詐,這類陰謀詭計完全可以搞得出來。針對工會或是我的計劃是由於有德擬定的,而具體安排是徐利祥執行的。”

“我一定要調查清楚姐姐的死因,為她報仇。”呂遠山咬著牙說。

蔡賓心裡一塊石頭落了地。兩三天來,他的心情從沒像現在這樣輕鬆過,他為真相逐漸明朗感到高興。

“可以肯定姐姐是徐利祥殺害的麼?”呂遠山這時追問了一句。

對於蔡賓來說,肯定這話從自已口裡說出來,還有些顧慮。世上有句名言:沒有絕對把握的話不能出口。尤其是事關重大問題。肯定徐利祥是兇手這句話就屬於這種型別。

蔡賓呷了一口茶,說:“他的嫌疑最大。”

9

呂遠山為了尋找姐姐被害線索,每天悄悄跟蹤徐利祥。並把跟蹤情況每晚通報給蔡賓。每晚蔡賓也與於倩倩聯絡,溝通情況,於倩倩也在喑中調查徐利祥和於有德的情況。

8月14日傍晚,呂遠山給蔡賓打來電話,說打聽到徐利祥今晚要去黃龍湖旅遊度假區,他也要跟蹤而去。蔡賓囑咐他千萬要小心,要每天保持聯絡,有情況要及時通報。呂遠山答應了。

從省城去黃龍湖旅遊度假區有專線火車,晚上十點發車,第二天清晨既可到達。蔡賓以為呂遠山到達黃龍湖後就能給他打來電活,可一直到中午他也沒打來電活,蔡賓心裡有些不安。直到晚上八點多,於倩倩打電話問情況,呂遠山還是沒有打來電活,蔡賓和於倩倩都很不安。

第二天直到晚上,呂遠山也沒打來電話,蔡賓和於倩倩都感到不太對頭。

第三天上午,蔡賓在公司看到徐利祥己經上班,可呂遠山仍沒有訊息。

至第四天上午,呂遠山還是沒有訊息。蔡賓覺得情況不好,向田春達個組長報告了情況。田春達說他們剛接到情況通報,在黑石山的森林裡發現一具男青年的屍體,從外貌和體形、穿著來看,此人很可能是呂遠山。

蔡賓和於倩倩與田春達組長,郝東刑警一起到了黑石山。看到那個被害的男青年就是呂遠山。他的屍體倒臥在密林深處,胸口和腹部被刺了數刀。經法醫鑑定,死亡時間是8月14日的半夜,也就是呂遠山乘車去黃龍湖的那晚半夜。

田春達說:“呂遠山應該是在黃龍湖旅遊度假區下火車,可為什麼死在了中途的黑石山?他是跟蹤徐利祥而去,那麼,徐利祥是半夜在黑石山下車了麼?於是呂遠山也跟著下了車,結果被殺害了。當然,這只是猜測。”

田春達、郝東返回省城後立即到徐利祥的人事部長辦公室對他進行了詢問。

徐利祥穿著一身淺色高檔西服。露出的金利來白襯衫衣領雪白挺刮,手腕上戴著勞力士金錶,坐在寬大的皮轉椅上,很有派頭。

兩名刑警坐在他身旁的大沙發上開始詢問。主要是黑瘦的田春達警長詢問,魁梧的郝東做記錄。

“徐部長,你五天前,也就是8月14日晚乘火車去了黃龍湖旅遊度假區吧?”田春達看著徐利祥問。

“我前幾天身體不舒服,想去黃龍湖修養幾天,8月14日晚到了火車站等候乘車,頭突然疼了起來,越來越疼,我不得不離開車站,到車站對面的站前醫院看病。醫生診斷是高血壓引起的急性頭疼,給我打上了吊針,我就在醫院住院治療了三天。”

“這麼說你沒乘火車去黃龍湖。”

“是的。你們可以去站前醫院調查。”

與徐利祥談完話田春達和郝東立即到站前醫院調查,主治醫生說徐利祥確實是在8月14日晚上9點多來醫院看病,當時他血壓比較高,引起急性頭疼,就在醫院住院治療了三天。症狀減輕後就出院了。有醫院的病歷可以證明。”

從醫院出來後,田春達對郝東說:“呂遠山是跟蹤徐利祥的,可徐利祥沒上火車,呂遠山卻上了火車。又在中途下車了,之後被殺害了。這真是奇怪啊。”

郝東點頭:“確實是奇怪啊。”他思索著說:“會不會是徐利祥在車站派人脅迫呂遠山上了火車,又脅迫他在黑石山下了車,之後殺害了他?”

“可車站人很多呀,火車上人也很多,車站和火車上又都有警察,呂遠山怎麼能被脅迫呢?”

郝東思索著又說:“也許呂遠山是被騙上火車的吧?”

“可徐利祥根本就沒上火車,而是從火車站出來去了醫院,跟蹤他而來的呂遠山應該跟蹤他到醫院呀,怎麼反而上了火車?”

“是奇怪,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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