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如詩將整個身體都堵在了門口,不讓宋思言進去看,宋思言越發著急。

不進去看一眼他,她怎麼能夠放心?

但,孟如詩堵的實在是太死了。

“陸夫人,伯母,求您讓我進去看他一眼吧。”

宋思言再次低聲懇求,大大的眼睛幾乎要哭出來,溢滿了水霧。

她真得很想他。

陸景珩出了事,她才明白,在不知不覺之間,他已經成了她的依賴。

看到宋思言幾乎要哭出來,孟如詩卻沒有任何心軟,直接將她推到了一邊,“去,一邊兒去,做這種可憐樣子給誰看。”

她不是陸景珩,看到狐狸精的眼淚,也不會被迷惑!

孟如詩說話如此直白,宋思言摸了摸被她那長指甲掐到的地方,心裡狠狠一痛。

沒有了他,她在陸家人面前,沒有任何說話的分量。

孟如詩說話不客氣,陸懷風蹙眉過來,“先看景珩要緊,別在這裡糾纏了。”

說完,他瞥向了那委屈的宋思言,“宋小姐,你先回去吧,不要在這裡浪費時間了。”

陸景初皺眉,聲音低沉,“思言,你先回去休息吧,已經很晚了。”

現在都凌晨一點了,在這裡再待著,她也不會看到陸景珩。

爸媽是不可能讓她進去的。

宋思言還想分辨什麼,可看到他們那冰冷的眼神,將話再次嚥了下去。

他們態度如此強硬,她是不可能進去的。

“少夫人,您先回去吧。”

言旭低聲在她耳邊說道,“我會在這裡守著,有什麼情況,我會先給您彙報的。”

聽到這話,宋思言才稍微放心,輕輕點了點頭。

算了,她就先走吧。

留在這裡,她也根本不能進去看到他。

有些失落的轉身,宋思言慢慢的走到了醫院外面。

大門外,出車禍的兩個車子都已經被拖走了,只留下了滿地的碎玻璃和汽車車頭的鋼架殘片,還有兩道長長的車轍。

乍眼看去,觸目驚心。

宋思言緊緊的攥住了拳頭,心中越發自責。

如果不是她非要大半夜來這裡找設計圖,他也不會出車禍!

都怪她!

回到景園之後,李嫂早就將他們的臥室給收拾好了,宋思言將自己深深的陷入在了那柔軟的床鋪中,閉上了眼睛。

她的眼前,彷彿是電影放映一般,再次出現了之前的場景。

那樣慘烈的車禍現場,還好,他的人沒什麼大礙,需要休養。

醫生的話在她的腦海中再次出現,宋思言輕輕嘆了口氣。

一夜無眠,她根本就睡不著。

陸景珩,這次,是我害了你。

第二天早上八點多,宋思言剛有了點睡意,卻聽到了言旭的聲音。

他來這裡做什麼?

難道,是陸景珩醒來了?

宋思言激動的穿著睡衣就下了樓,剛好迎面撞上了言旭。

“少夫人。”

言旭輕聲打了個招呼,“我是來拿總裁放在書房中的檔案的。”

“他醒了嗎?”

聽到這話,宋思言緊緊的攥住了言旭的手,“現在他的情況怎麼樣了,醫生怎麼說?”

一連串的問題,將言旭搞得有些手忙腳亂。

“少夫人,你先彆著急。”

言旭低聲說道,“總裁已經醒來了,醫生說沒有大礙,要好好的休養,不過清醒了一會兒,總裁便有昏睡過去了。”

“但是總裁說了,晚上要見您,陸夫人也同意了,到時候我還會來接您的。”

“好。”

宋思言急忙頷首,長長的舒了口氣。

言旭拿了檔案便離開了,這份檔案是陸氏集團的加急檔案,今天就要給出來批示。

看著他離去的身影,宋思言暗暗攥緊了拳頭。

還好,景珩醒來了。

得到了陸景珩確切的訊息,加上晚上就能看到他,宋思言這才完全放心。

他沒事,就好了。

再次回到臥室中,看著自己那深深地黑眼圈,宋思言深吸口氣,閉上了眼睛。

一夜的疲勞,讓她很快就睡了過去。

醫院的特級病房中,陸景珩再次睜開了眸子。

他渾身都很累,痠痛的厲害,彷彿是被卡車碾壓過了身體一般的痛楚。

思言,也應該很擔心吧?

深沉如同鷹隻般的眸子,盯住了母親孟如詩的臉龐。

“景珩,你醒了。”

孟如詩端著藥和參湯過來,“來,把藥給吃了,醫生說了你的身體元氣大傷,需要好好的休養,這參湯是補元氣的。”

“思言呢?”

陸景珩卻不理會她,只冷冷的說道,“她還沒來?”

聽到兒子醒來只顧著找宋思言那個賤人,孟如詩心中怒火燃燒。

“你還惦記著那個小狐狸精?”

將參湯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孟如詩冷冽的呵斥,“這次如果不是她,你會變成這樣?我看她早晚都會把你給害慘了!”

“媽!”

陸景珩蹙眉,“是那個司機自己撞過來的,跟思言有什麼關係!”

他是病人,不能生氣,孟如詩趕緊收斂了聲音。

“算了,吃藥吧,別說那麼多了。”

將藥物和參湯給陸景珩喂下,收拾了碗和勺子,孟如詩這才離開了病房。

她要去吩咐陸家老宅中的廚房給燉點雞湯,景珩現在的身體,可得好好補充營養。

剛走到電梯門前,迎面碰到了秦虹。

看到孟如詩那冰冷的臉,秦虹不閃不避,直直的走了上來。

“陸夫人。”

她恭敬的喊道,“聽說陸少出了車禍,希望陸少能夠早日康復。”

秦虹說的誠懇,臉上神色看起來也極為恭敬,孟如詩的臉色這才好看了點。

兩人擦肩而過,看孟如詩不理她,秦虹咬了咬唇,再次開了口,“陸夫人,我還有點事情想和您說。”

“嗯?”

孟如詩站住了腳步,眸子中有了些許的不屑。

“是關於宋思言的事情,陸夫人也想知道,她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吧?”

秦虹笑的有些淒涼,彷彿受了很大的委屈,“我實在是不希望看到陸夫人一家被她害的家破人亡,落到和我這樣的下場。”

這話說的,倒是讓孟如詩起了好奇心。

“說吧。”

秦虹剛要開口,卻傳來了陸景初那清冷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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