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鬱看了眼糙漢子,又看了眼躺倒在車前的女人,眼眸微眯。

這時,門口過大的動靜引來了管家。

看到熟悉的法拉利,再看看形容落魄的兩人,管家面色一肅。

“你們在幹什麼?”

警衛怎麼回事?怎麼什麼人都能放進來了?

當管家細看到地上躺著呻吟的女人的臉,頓時深吸了一口氣。

想到剛下班到家的先生,管家現在只想把這兩人給叉出去。

要是被先生看到這兩人的臉,就不是疼一下兩下就能算了的。

先生這些年一直沒有去找他們,只是因為他們很識趣的沒有主動送上門。

先生也懶得去管。

可是現在,人都跑到家門口了。

管家一臉的急色,連忙招呼傭人去把這兩人叉出去。

“你們放開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你們竟然對我不敬!”

糙漢子原地跳腳,甚至抱著姜鬱車的後視鏡,死活不肯走。

姜鬱:“……”狗東西給老子鬆開手!

但是還沒等傭人把人給扔出去,就傳來男人慵懶愉悅的嗓音,“是鬱寶回來了?”

管家聽到鬱景的聲音,背後頓時起了一片冷汗。

看了眼正在耍賴皮的糙漢子,再看坐在地上,靠著車頭一個勁的咳嗽的女人,管家覺得脖子上的腦袋都快要被揪下來了。

鬱景走出大門,一眼就看到了兩人。

臉上的笑意頓時收斂了起來。

眼底陰鷙,嗜血,暴戾湧動著。

垂在身側的手捏得骨節泛白。

糙漢子看到鬱景,鬆開後視鏡,朝鬱景那邊撲了過去。

“鬱景!你家的狗怎麼這麼不會看人臉色?我可是這裡的主人!他竟然讓人把我拖出去!”

“還有,這車撞到了我媽,你趕快讓裡面的人下來給我媽賠罪!”

姜鬱看了眼鬱景,再看跟鬱景指手畫腳的糙漢子,腦袋裡靈光一閃。

這踏馬不會是大白同父異母的蠢弟弟吧?

還有那個強行碰瓷的女人,就是那什麼大白他爹後娶的老婆了吧?

看著好像不太聰明的樣子。

青天白日的就跑來鬧事。

是覺得老子大白心太軟了嗎?

鬱景面色薄涼,看了眼低著頭站在一旁的管家,聲音也是冰冷冷的,“門口的警衛都是死的嗎?”

“怎麼什麼人都往裡放?”

說著,又看了眼滿面灰塵,一身廉價T恤運動褲的鬱舜,神色又譏又諷的嘲諷道,“沒有老頭子,活的也不怎麼樣嘛。”

可以說極其拉仇恨值了。

管家擦了擦額角的冷汗,深刻的覺得這裡就是一修羅場。

他老人家年紀大了,承受不起啊!

鬱舜像是被觸到了痛腳,大喊大叫,“要不是你把爸弄去坐牢,這裡,還有鬱氏大樓,都是我的!”

“你不過是一個死了親媽,爹又不疼的野種,憑什麼得到這一切?”

聽到鬱舜這麼說,鬱景反而沒有了一開始見到鬱舜和黎湘的弒殺情緒了。

要不是姜鬱看到鬱景周身的黑氣跟不要命似的直往外冒,姜鬱還真信了。

“阿景,阿舜他不是故意這麼說的,你別怪他。”

“實在是最近阿舜被騙去做了高利貸,他只是腦子一時糊塗了,你別跟他計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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