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燁趕到別墅,匆忙上樓,就看到靠在床頭的姜鬱,以及碎了一地的燈。
見姜鬱無恙,言燁三兩步走上前,以彎腰的姿勢,極其變扭的抱住了姜鬱。
姜鬱:“……???”
“鬱寶,以後別再突然不見了。”
男人的聲音低沉沙啞的厲害,像是含著砂礫,“好嗎?”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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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人上門來,已經是兩天後的事情了。
秦雲是秦家嫡系大小姐,他們不管是為了家族利益還是什麼都要把人從鐵窗子裡撈出來。
奈何言家人死咬著秦雲跟人合謀意圖綁架他言家人,死活不肯鬆口。
實在沒辦法,他們只能找上姜鬱。
在他們眼裡,姜鬱也就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姑娘。
比起老奸巨猾的言父,思緒深沉的言燁,姜鬱簡直太好拿捏了。
給些好處,也就鬆口了。
據說言家人還很寵這個未來兒媳婦兒。
但是想歸想,等到真的面對面坐著,又是另一番感受了。
少女那雙眼睛漆黑清冷,像是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
饒是秦父,也是覺得很有壓力。
不敢和眼前的人對視。
強行忽略掉後背的冷汗,秦父拿出一張黑卡,推到姜鬱面前。
“姜小姐,我替我女兒之前的行為向你道歉,這張卡還請你收下。”
姜鬱掃了一眼黑卡,沒有去拿。
秦父也不急,繼續道,“只是我們希望你能夠放過秦雲,她所做的一切都是那個廖湃慫恿的。”
“秦雲從小心思單純,難免被人哄騙,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
“我這麼說,姜小姐你懂嗎?”
姜鬱指尖摩挲著白色的咖啡杯,視線凝在杯中的拉花上。
秦父見姜鬱也不講話,一時間心裡也沒底,剛準備再說話,就聽姜鬱道,“不懂?”
“不……不懂?”秦父一雙眼睛睜得老大,“姜小姐,我好好跟你說話,還希望你不要不識好歹。”
姜鬱翹起二郎腿,姿態散漫的坐著,“有嗎?”
秦父一噎,忍著怒氣道,“你不過是言家一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兒媳婦罷了,結了婚都可以離婚,更別說你什麼都不是。”
秦父從來沒見過這麼不識趣的女人。
奈何有言家在背後給她撐腰,他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動動嘴皮子。
原本秦父是以為姜鬱會立即驚慌失色的,但是姜鬱依舊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
姜鬱拿起小勺,在手上轉了一圈。
語調淡漠,“知道你女兒為什麼要綁架我嗎?”
秦父一時語塞,他還真不知道。
他問過秦雲,但是秦雲不肯說。
姜鬱轉動著小勺,勺柄朝向桌面,“這樣。”
手起勺落。
厚度約三厘米的桌子,被小勺戳了個對穿。
秦父虎軀一震,肩膀一縮。
桌上的咖啡灑了一大半。
“你你你……這這這……”
為了更方便談事情,秦父特地包了一間咖啡廳,所以整個咖啡廳裡只有姜鬱和秦父兩人,連一位店員都沒有。
秦父指著陷進桌子裡的小勺,又指著大刀金馬坐著的姜鬱,結結巴巴說了半天,也不知道說什麼。
被嚇得語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