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杏看著書桌邊角上的那張來自宮裡的請帖,神色莫測。

是與不是,等到晚上的宮宴就知道了。

那邊的丞相府也是一團亂。

兵部尚書離開後,丞相被姜鬱讓兵部尚書轉達的那些話氣得肺管子疼。

躺在床上大罵。

“妻主,那這次的宮宴……”

丞相的正夫站在丞相床前,捏著小手帕問道。

“去!為什麼不去!她都把請帖送來了,我能不去嗎?”

說完,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

先前被姜鬱從御書房掀出來,又滾下臺階,丞相正渾身疼著呢。

現在姜鬱又來給她添堵。

還句句都朝她的肺管子上面戳。

“早知道姜鬱這麼難掌控,當初就讓姜杏登基了。”

反正都是傀儡女帝,是誰又有什麼關係呢?

不像現在,自己被關了禁閉不說,還差點去了半條命。

等到她回到朝堂上,估計大部分的權利都要被姜鬱掌控住了。

丞相神色怨毒的用帕子擦去嘴邊的血,然後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

-

接近年關,天黑的很快。

等到把最後一個大臣攆走,已經快要天黑了。

將之前因為御書房裡添了暖爐而脫下的狐裘披風穿上,姜鬱出了御書房。

再過一會兒就是宮宴了,姜鬱得先回帝寢殿一趟。

打扮的美美的,才能更好地搞事情啊。

穿上了一身正式的龍袍,長長的衣襬逶迤在身後。

夢姑又給姜鬱梳了個在姜鬱眼裡就是很複雜的髮型,戴上象徵著鳳國女帝身份的玉冠。

一路乘著轎攆到了絳雲殿。

“陛下駕到!”殿門口的侍女揚聲喊道。

殿裡面正在交談著的大臣以及大臣家的子女們紛紛停止了交談,面朝著殿門口的方向,跪下。

口中齊呼,“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姜鬱徑自越過跪了一地的大臣及家眷們,走到最上首。

因為原主現在除了梁梓安,沒有鳳君,所以上首隻放置了一把龍椅。

對此,姜鬱表示很滿意。

一撩袍角,坐下,紅唇輕啟,“平身。”老子確實能夠活到萬萬歲呢。

“謝陛下。”

大臣們紛紛起身。

夢姑給姜鬱手邊的酒杯斟滿了酒,然後退到一旁。

姜鬱抬手拿過酒杯,微微抬起,“諸位為國庫做出了很大的貢獻,朕在這裡設宴款待諸位。”

眾大臣:“……”

呸!狗皇帝!

說的比唱的好聽。

結果還不是坑了我們那麼多東西!

姜鬱看了眼夢姑,夢姑會意,宣佈宮宴開始。

清脆的樂曲聲在絳雲殿裡面響起,一群穿著桃紅色薄紗的男子從兩側上前。

伴隨著樂曲聲,在殿中央翩翩起舞。

姜鬱:“……”眼疼,也不嫌冷。

忽視掉底下的那一群,姜鬱抬眸看向兩側的席位。

唔,不知道大白來沒來。

一圈看下來,姜鬱終於在左邊大臣家眷那邊的最角落裡找到了正低著頭盯著酒杯看得詹冬。

相較於周圍那群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男子,一身煙青色衣袍的詹冬顯得格外的不起眼。

眸光微轉,看了眼右邊席位上坐著暢飲的詹侍郎。

詹侍郎身邊還坐著一個穿著粉色衣袍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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