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鬱眯眼，指尖敲了敲面前的銅桌，直敲得兩隻小心肝兒……哦不對，是小腿肚子直抖抖。
“聽不懂？”
兩隻差點沒給姜鬱跪了，啪嗒一聲跪了下來。
咣噹咣噹朝著姜鬱磕了三個響頭，“鬼王萬歲無疆，鬼王萬歲無疆。”
姜鬱鼓了股腮幫子，老子又不是真的死了，為什麼要給老子磕響頭？
輕唔了聲，算了，怪可憐的。
老子就不殺掉了。
“鬼王，那我和小白去對外宣佈？”黑子試探道。
姜鬱點頭，當繞要去了，不然老子怎麼走上鬼生巔峰？
啊，煩死了。
狗系統淨挑一些稀奇八怪的任務扔給老子，老子早晚有一天要和狗系統翻臉。
【……】
不是本系統，不怪本系統。
也就一會兒功夫，整個鬼界都得知了他們換了個鬼王。
據那群女色鬼所說，新鬼王是一擊秒殺了老鬼王的。
眾鬼被女色鬼們繪聲繪色的描繪所吸引，對這個新鬼王更加感興趣了。
老實說，換不換鬼王對他們沒多大關係。
主要是他們就想換一個鬼王。
老鬼王是在讓人，啊呸，是鬼看了想一巴掌拍上去。
老鬼王：嚶嚶嚶，老子死的不明不白，你們不安慰懷念老子就算了，還在背後擠兌老子！
-
等到姜鬱回去找席涼星，已經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了。
姜鬱在不算小的學校裡轉了好久，終於在食堂找到了席涼星。
因著席涼星陰沉沉的性格，在學校裡並沒有男生和他一起。
就算有女生喜歡他，也被席涼星的眼神嚇退了。
姜鬱飄到席涼星面前，坐下。
垂著眸子看了眼席涼星的餐盤裡。
只有一些素菜，連肉沫子都沒有。
姜鬱眨巴眨巴眼，真是弱小無助又可憐啊。
老子大白怎麼能沒肉吃呢？
因為席涼星吃飯避開了高峰，所以這時候食堂沒幾個人。
見姜鬱坐到了自己對面，席涼星握著筷子的手一頓。
也只是一瞬，又恢復了波瀾不驚的狀態。
姜鬱四下裡打量了一圈，一隻手搭在腿上，一隻手不小心按在了可能是之前的學生留下的油漬上。
姜鬱：“……”老子要打人了。
收回手，掏吧掏吧，掏出一張紙巾，暗戳戳擦了擦。
誰還不是個愛乾淨的小寶貝呢。
席涼星收回目光，眼底浮起一抹笑意。
舌尖重重的抵了抵上顎。
嘖，真可愛。
隨即，席涼星眼底的笑意一滯。
變得晦澀。
“又回來做什麼？”
沙啞著聲音低聲道。
姜鬱眸子從席涼星手上移到席涼星臉上，老子什麼時候說要走了？
磨蹭了半秒，姜鬱才慢騰騰開口，“沒走。”
硬巴巴的話語響在耳邊。
席涼星眼底眸色深了深。
垂著眼睫，以此來掩蓋住眼底異常的神色。
筷子有一沒一的挑著碗裡的米飯。
好半晌，席涼星抬起眸子，壓抑的眸子直直看向姜鬱，似乎要看到姜鬱心底。
入目卻是一片蘊著墨色的眸子。
極黑。
一眼看不到底。
似一潭死水，不起絲毫波瀾。
沁涼，荒寂。
眼底像是生長了一片荒地。
心臟處不可避免的疼了一下。
“你……會一直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