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鬱手裡端著一盤精緻的小點心，淺綠色的點心整齊的疊著，賣相好看，瞥了眼空白的試卷，“做題。”然後轉身把盤子放到餐桌上。
捻起一塊點心放嘴裡，又拿起一塊，走向盛裴焱，在旁邊坐下，塞進盛裴焱嘴裡。
“好吃嗎？”
清涼薄荷的味道在口中散開，甜而不膩。
盛裴焱眼睛一亮，點頭，“好吃，哪買的？”
姜鬱看了盛裴焱，“我做的。”外面賣的能有老子做的好吃？笑話！
“你做的？”
姜鬱眉梢微挑，不然？
“吧唧”一口，盛裴焱把手送到姜鬱面前，求摸，“鬱寶真能幹。”
姜鬱舔了舔唇，月梨糕不會做，月梨糕更好吃。
隨手抹去臉上被盛裴焱蹭到的點心屑，指尖點了點試卷，“為什麼不做？”想捱打？
盛裴焱摸了摸鼻尖，輕咳一聲，“不……不會。”總不能說他剛才在胡思亂想吧。
勾過盛裴焱手邊的筆，姜鬱把試卷往自己這邊扯了扯，“哪題？”
冷不丁對上姜鬱的眸子，“……”
碎片在搞什麼？
盛裴焱隨便指了道題，其實這些題他都會，只是不想寫，考試也是，不想做。
以前人生沒有指望，只想在這黑暗中發黑發臭，現在他想優秀一點，再優秀一點，優秀到能夠站在她的身邊。
姜鬱大致上掃了眼題目，在幾何圖案上畫了條輔助線，“在這裡作輔助線，然後用……”老子快要被老子自己感動到了，為了碎片就沒什麼不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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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裴焱文科很差，是那種除了選擇題這種客觀題其他的主觀題都能離正確答案十萬八千里的那種差。
捏著寫的一團糟的試卷，姜鬱抬手掐了掐眉心，碎片真的是個學渣。
啪的往桌上拍下幾張卡，往盛裴焱那邊推了推，“給你。”
盛裴焱嘴角一抽，怎麼有種被包養的感覺？
姜鬱：你沒有感覺錯，老子就是在包養你。
“這是什麼？”
“我養你。”
盛裴焱被姜鬱一本正經的話逗笑了，又把卡推了回去，雖然那個男人恨不得他死，但是平時的錢還是不少他一分的。
再說了，他還不至於連媳婦兒都養不起。
望著那幾張卡，“你哪來這麼多錢的？”
姜鬱把玩這盛裴焱手的動作一頓，拿起手邊的茶杯抿了一口，“自己賺的。”
“股市？”
“不止。”姜鬱頓了頓，又補充道，“下次帶你去看。”
“你父母呢？”不管嗎？
“不知道。”
即使姜鬱語氣裡不帶絲毫感情，盛裴焱還是心裡一緊，因為沒有父母才讓她變成這一副小面癱的樣子嗎？
“以後我養你。”
姜鬱沒有說話，良久，指尖點了點試卷，“做題。”就你個學渣拿什麼養老子？
盛裴焱：“……”她是隨身帶著情話遮蔽系統嗎？
挫敗的情緒堵在胸口，很難受。
姜鬱完全沒注意到盛裴焱情緒的變化，摸了摸盛裴焱的手，想著碎片需要關愛，摁著他的後頸，把他拉了下來，和自己視線齊平。
“加油。”
盛裴焱：“……”
姜鬱搓了搓指尖，醞釀了半晌，吧唧一口親了上去，又道，“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