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氏輕笑一聲,用帕子擦去姜鬱後腦勺的短碎髮。

“囡囡,阿孃真捨不得你一個人去靖德觀,還要幾年。”

韓氏想想,又道,“但是沒辦法,等你身體好了阿孃就把你接回來。”

姜鬱眨了眨眸子,抬起手拍了拍韓氏的肩膀。

韓氏頓了下,然後喜笑顏開,“囡囡是聽懂了阿孃的話嗎?囡囡真聰明,以後也定是個名滿京城的小才女。”

姜鬱任由韓氏給她的傷處上藥,白生生的手指頭揪著身下的被褥邊角。

小才女是不要想了,不僅這輩子沒可能,下輩子也沒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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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太醫說了要讓姜鬱去靖德觀修養身體,韓氏的動作也很快,很快就讓下人整理好了要帶過去的衣裳等。

代雲和蘭月也跟著姜鬱一起去,貼身服侍姜鬱。

韓氏還讓一直在她身邊服侍的郭嬤嬤一道也去了。

衡橋這兩天每天放了學就跑到清南苑來看姜鬱。

衡橋看著姜鬱光溜溜的後腦勺,傷口上還覆著淺黃色的藥粉,蹙了蹙眉頭,語氣莫名嚴肅。

“前天那個討人厭的姜芙和她家人來王府的,阿孃直接把他們趕了出去,放心,我會替你報仇的,所以你原諒我好不好?”

姜鬱:不好。

老子現在不僅腦袋差點砸漏了,還成了個禿子。

原本還準備接收劇情的。

要不是你是大白,老子早就拔刀了。

姜鬱越想越覺得虧了,抬起手一巴掌拍到了衡橋臉上。

衡橋誒呦了一聲,委屈巴巴的在床邊蹲著,捂著左半邊臉,“姜阿鬱你又打我!以後你是不是也要想和阿爹一樣上戰場做個女將軍啊?”

姜鬱趴在床上看著衡橋,說不準,老子最喜歡搞事情殺人了。

忽的,衡橋嘆了口氣,“姜阿鬱,等你回來還會記得我嗎?”

姜鬱:並不會。

“一定會的吧,好歹本世子也是你哥哥。”說著拉過姜鬱的小手手,吧唧一口親在了姜鬱帶著肉窩的手背上。

親完之後還一臉感嘆,“姜阿鬱你的手軟乎乎的,全是肉,真舒服!”

狗大白,鯊了吧。

姜鬱面無表情的收回手,把湊在跟前的衡橋的臉推遠點,然後頭一扭面朝向床內側了。

衡橋嘆了聲脾氣不小,屋外傳來他的小廝嘉石的聲音,想到每日站樁的時間到了,這才依依不捨的離開了清南苑。

第二天一早,韓氏就給姜鬱穿戴整齊,上了馬車。

衡橋恰好不用進宮讀書,起得遲了,也就錯過了送姜鬱離開。

等醒來之後看到獨自坐在飯桌上吃飯的恪王,衡橋愣了下,四處裡尋找一番,問,“阿孃和姜阿鬱呢?”

恪王細嚼慢嚥的吃完一塊櫻桃肉,又慢條斯理的用巾帕擦了嘴,等得衡橋都著急了才回答,“你阿孃送囡囡去靖德觀了。”

衡橋瞪大眼,“走了?阿爹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恪王有些奇怪的看了衡橋一眼,“為何要告知你?再說了,那時候本王還在宮裡,怎麼告知你?”

衡橋吸了吸鼻子,眼角泛紅,一會兒悲傷一會兒氣憤。

所以,姜阿鬱就這麼走了,連一聲招呼都沒和他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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