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鬱問駱寶珠，然後沒給駱寶珠解釋的機會，繼續道，“你在撒謊。”
不是疑問句。
是肯定。
無數道帶著懷疑的視線如芒刺在背，駱寶珠臉色發青，但很快用溫柔的笑意掩蓋了下去，“那應該是我看錯了，藥峰的師弟師妹也很多，許是我看花了眼。”
駱寶珠說完，又看了眼桌上的東西，欲言又止，“可是......這些師妹是怎麼來的？這些可都是很稀少的呀。”
這話一出，原本眾人放在駱寶珠身上的注意力全都放到了姜鬱身上。
姜鬱：“......”媽個雞，黑心蓮。
“姜鬱，你只要解釋了這些是如何來的就可以了，我們不會為難你的。”賁宏盛笑著對姜鬱道。
姜鬱輕唔了一聲，之前撥動了兩下朱雀毒蘭，“也許因為我運氣好，畢竟我才煉氣期。”
眾人：“......”頭一回見人這麼一本正經的貶低自己的。
黑臉長老冷哼一聲，“狡辯！都是狡辯！你能運氣好拿到這些，為什麼其他人沒有？”
姜鬱沉吟半晌，“我運氣好。”
黑臉長老差點氣了個仰倒。
當初玄冥宗收新弟子那天他可是清清楚楚的記得這個姜鬱是個膽小的性子，到底是什麼讓她如今如此的膽大包天？
一定是仗著有賁宏盛護著，就以為能夠為所欲為了？
做夢！
黑臉長老讓身邊的大弟子把東西都收好，然後又對姜鬱道，“原本你應該是此次比試的第一名，但因為這些東西......”黑臉長老指了指滿滿一袋子的草藥，“來源不清，並不能算是第一名。”
姜鬱眨了眨眸子，坑老子？
“憑什麼？”據說這次比試頭名的獎勵是銷骨魔焰，正好可以用來做燒烤。
“沒有為什麼，就憑你資歷不足。”
姜鬱無聲的呼了口氣，老子原本想要低調一點，可你偏要老子暴露出大佬的身份。
做人也太難了。
“實力？”
“對。”黑臉長老眼裡帶著濃濃的嘲諷，不加掩飾。
“長老如今修為如何？”不過一個金丹期的弱雞，敢跟老子比？
一提到修為，黑臉長老頗為自豪的捋了捋鬍子，“金丹期。”
下一瞬，就被一股無法抗拒甚至在到達他門面的前一秒根本沒有察覺到的力量給掀翻在地。
黑臉長老身後的契約靈獸趴在地上嗚咽著，似乎在忍受著什麼。
有些契約是可以做到主人和靈獸痛感相連線的。
不是說主人要承受靈獸的痛苦，而是靈獸承擔主人的。
這恰好足以證明黑臉長老此刻是有多疼。
始作俑者在一眾人見了鬼的目光下，慢條斯理的收回手，“請長老指教。”
黑臉長老也是滿臉的難以置信。
他不相信姜鬱會比他還要厲害。
他靈脩多年，早已容顏不變，實際上已經二百多歲了，可是他竟然比不過一個年僅十四的女子！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想到前一秒他還在神色倨傲的說自己是金丹期，下一秒就被姜鬱，一個他們眼裡公認的廢物打倒在地。
黑臉長老同時也看到了眾人變幻莫測的表情。
一個氣血上湧，噗的噴出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