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璞在馬車旁站定,藏於寬袖中的手微微蜷了蜷。

“參加陛下。”聶嘉榮翻身下馬,對著酆璞行禮。

酆璞應了一聲,只是視線還是放在厚重的車簾上,在這車簾後面,是他念了好久的人。

一旁陪嫁的小丫鬟看到天朔皇竟親自來了,連忙掀開車簾,“侯爺,該下馬車了。”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準備去扶姜鬱。

酆璞嘖了一聲,這小丫鬟什麼意思?

裡頭那個明明是他的人,為何需要她來扶?

“退下。”不再看臉色蒼白退下的小丫鬟,酆璞玄色的寬袖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度,修長分明的白玉般的手抬起,“下來吧。”

是極為簡練的語氣,卻讓天朔這邊的官員險些驚掉了腦袋。

這個笑得一臉盪漾的男子,是他們一言不合就在朝堂上殺人玩的陛下?!

馬車簾子被掀開一角,一隻透著冰白的手伸了出來,輕輕搭在男人的大手上,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意味,透著一股世家子的貴氣。

眾人不由屏住了呼吸,看著那一抹鮮豔緋紅的衣袖也跟著伸出來。

緊接著,容貌精緻昳豔的女子從馬車裡微彎著腰走了出來。

高高發髻上的金色步搖隨著動作微微晃動著,碰撞出清脆悅耳的聲響。

撩得酆璞心尖兒一顫。

饒是酆璞見了姜鬱無數次,如今看到她一襲紅裙的女子盛裝打扮,心跳也情不自禁的加快了幾分。

好、好看的。

掌心的手微微涼,酆璞想到如今的天氣正冷著,定是在路上凍著了。

彎起手指,將女子的手完全包裹在掌心中,微微使力,讓姜鬱下了馬車。

根據天朔的習俗,城門口停了一輛外觀比姜鬱先前乘坐的馬車還要華麗好多的馬車,裡面最起碼能坐上十幾人。

新嫁娘若是從別出來,是要棄了原先的馬車,坐上新郎準備的馬車,然後一道進入男方的家中拜堂成親。

姜鬱和酆璞一起上了那輛馬車,聶嘉榮坐在車轅上,自發的拿起韁繩,“回城。”

長甘城距離臨都說遠不遠,在驛館歇了一晚之後,第二日傍晚時分到達了臨都。

臨都百姓一早就聽說了未來皇后娘娘的儀駕要來了,一個個全都等在了街道兩旁,指不定能一睹皇后娘娘的尊容呢。

“我聽說未來皇后娘娘可是個只會耍大刀的武將,定是五大三粗的,說不定還有腿毛。”

“可是我怎麼聽說皇后娘娘在南陵有玉面郎君的稱號呢?”

“暴君和武將,絕配。”有人小聲嘀咕,就被身旁的人捏住了嘴。

“這話可不能亂說,會被砍頭。”

“......”

姜鬱還在酆璞身體裡的時候,一直都在皇宮裡,哪兒也沒去。

聽到馬車外熙熙攘攘的交談聲,姜鬱指尖細細摩挲著,沒忍住伸手掀開了珠簾的一角。

只看到一堆人擠人。

見沒什麼好看的,姜鬱便放下了簾子,重新坐了回去。

酆璞支著下巴瞧著姜鬱,眼一眨不眨,笑道,“今日百姓們都想看看武安侯長什麼模樣,等明日你可以出去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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