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宜叫了一杯常喝的，又轉頭問姜鬱想喝什麼，“今天我買單，你隨便喝。”
姜鬱指尖點了點纖塵不染的桌面，“和她一樣。”
“江家是開製藥公司的？”
蘇宜抱著酒杯，臉頰泛著微粉，但好在神智還是清醒的。
“對啊，當年我那姑父江志剛就是個考上醫科大學制藥系的窮小子，要不是被我姑姑看上，現在指不定在哪個醫院裡乾製藥的活兒呢。”
“前段時間我姑姑發現江志剛在外面有了兩個私生子，氣得差點離婚。”
蘇宜喝的有點上頭，話匣子一開啟就收不住了。
姜鬱晃了晃酒杯，一言不發的聽著。
姜鬱突然又想起白天急救室的那個食道癌病人。
仕金的藥也大多是江家供應的。
姜鬱眸光微動，抬手揉了揉眉心，被蘇宜一把攬住了肩膀。
“姜姜咱們來拍個照發朋友圈。”
姜鬱還沒反應過來，就和齜牙傻乎乎笑著的蘇宜拍了張照片。
姜鬱特意看了眼照片。
還好還好，不醜，挺好看。
大佬怎麼能有醜照呢？
除了狗系統上次偷藏的照片，老子永遠是最上鏡的。
突然被cue的妖靈，【？？？】
蘇宜用有些抖的手打出一段文縐縐的文案，然後笑眯眯的點了發表。
姜鬱抿了下唇，最終還是提醒蘇宜，“你還沒修圖。”
蘇宜伸手招呼著酒保再來一杯的動作一頓，酒頓時醒了一大半。
脖子有些僵硬的扭向姜鬱。
“姜姜你說什麼？”
姜鬱用手支著下巴，漫不經心的又重複了一遍。
蘇宜呆滯了兩秒鐘，然後兩隻手抱住頭，低聲嗚咽了一聲，然後動作麻利的給手機解鎖，“只要我動作夠快，就沒人能看到我的醜照！”
信誓旦旦的開啟。
在看到底下一連串的“哈哈哈哈”之後，蘇宜感覺她的天空徹底黑暗了下來。
“姜姜，其實我還是很好看的對吧？”
姜鬱垂眸看了眼照片裡幾近於瘋魔的蘇宜，沉默了一瞬，“對。”
蘇宜把新上來的酒一口悶了一大半，悶完之後直咳嗽。
姜鬱給蘇宜叫了杯果汁，伸手拍了拍她的後背。
“姜姜，我覺得這張照片發出去我可能一輩子都嫁不出去了。”蘇宜皺著一張軟乎乎的臉，“我都已經單身二十二年了，我覺得我藥丸。”
話說完，姜鬱就聽到咣鐺一聲巨響。
姜鬱側眸望過去，是蘇宜的頭磕在了桌面上。
蘇宜臉貼著桌面，半天沒有動靜。
姜鬱看了眼神情怪異的酒保，準備帶蘇宜離開。
架著蘇宜還沒走幾步，在通往二樓的電梯處被身後的人叫住了。
“姜鬱？”
姜鬱腳步一頓，看向不遠處的一行人。
為首的是路培和江曦，還有把一頭小青毛染成了奶奶灰的葉天明。
出聲叫住姜鬱的是葉天明身邊的一個子彈頭。
子彈頭看著姜鬱，眼裡帶著不屑，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姜鬱。
像是在打量什麼廉價的物品。
饒是姜鬱神經再粗，也察覺的了子彈頭的惡意。
子彈頭看了眼路培，見路培沒什麼反應，“既然碰見了，就一起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