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妖靈始終這個尿性,姜鬱索性也不問了。

捏了捏越鶩細長的手指,姜鬱另一隻手又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終歸不是她手底下那些只知道廝殺的魔兵。

“你很好。”

平平淡淡的三個字,卻像小石子在水面蕩起一圈漣漪。

越鶩斂下的睫毛顫了顫,唇角微動,沒有說話。

只是反手將姜鬱的手包在了掌心。

親眼看到姜鬱三言兩句就把越鶩給哄好了,饒是老爺子也驚訝了一瞬。

成年後,老爺子很少和越鶩待在一起了。

他這個孫子自幼沒了父母,一直都是在自己身邊長大的,他什麼性子老爺子倒是摸了個七八分。

且不說上學的時候那打斷骨頭不認輸的執拗勁,就是之後當了兵,也是說一不二的性子。

現在這一副乖乖巧巧的的模樣,倒是第一次看見。

看著那邊誰任也插不進去的兩人,老爺子眼底欣慰的光芒流動著。

-

翌日。

姜鬱一行人去往的是北方軍區,路上不僅僅遇見了等級高的喪屍,還有不少忽然從路旁邊竄出來的變異動物。

透過濺上黑血的車窗,姜鬱發現那些喪屍像是有組織性的。

只是不遠不近的跟著,或者突然從哪裡冒出來。

殺人咬人的成分不多,倒是像是在恐嚇人。

而且喪屍大多隻朝著有異能者的車靠近。

那輛載著轉移人員的軍用車,倒是沒幾隻喪屍。

姜鬱眉眼微動,不動聲色的收回目光。

司機腳踩著油門,朝著擋在車前面的喪屍撞了過去。

伴隨著吼叫聲嗬嗬聲,黑血濺到了擋風玻璃上,遮住了前方的視線。

一撥又一撥像是在挑釁的喪屍讓越鶩神情凝重了幾分。

“實驗進行的怎麼樣了?”

姜鬱想了下,回答道,“二分之一多一點。”

越鶩:“需要什麼直接提出來,只要我們有。”

姜鬱:老子現在什麼都不需要,只想要一個罪魁禍首啊喂!

要是被老子知道罪魁禍首是哪個狗東西,老子一定弄死他。

【……】被隱藏任務逼瘋了的宿主怕不是有報社心理吧?!

路途中車隊停了一下,擋風玻璃上面基本上全都是黑血,嚴重影響了司機對方向的判斷能力。

接近傍晚,車隊才到了北方軍區。

與離開前不一樣,門口的那些喪屍都不見了。

但是大家都沒有放下警惕,直到進入軍區。

一下車,就看見了飛奔過來的苗夏。

“姜鬱!”

姜鬱揹包的動作一頓,“怎麼了?”

“這邊有點問題想要請教一下。”

姜鬱秒懂,把軍用揹包遞到越鶩手上,跟苗夏一道朝實驗室走去。

這也讓艾賓漢錯過了來找姜鬱的最佳時機。

“哦我的靈感繆斯竟然不在了,我可是有很多的東西想要和她分享呢。”艾賓漢捂著胸口,一副痛心無比的模樣。

越鶩一手一隻軍用揹包,眸光沉冷的看了眼艾賓漢。

這個老男人難道不知道避嫌嗎?一天到晚纏著年輕小姑娘。

看他這樣子,一定是光棍了吧?

這麼想著,越鶩也將這個疑問問了出口。

艾賓漢抱怨的話停了下來,“哦當然是這樣了,我可是將我的終身奉獻給了研究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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