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下跟前正在打交道的人，大步走到封厲寒面前，笑得諂媚。
“誒呦少帥您大駕光臨，真是有失遠迎！難怪今早上這暢音閣門口的喜鵲兒叫個不停呢！”
注意到封厲寒身邊的姜鬱，頓了下，卻沒有打招呼。
管事的在北城這麼些年，沒見過有錢人家的小姐裡面有這麼一位。
所以，自動把姜鬱歸類成一些上不了檯面的那些人裡面。
“少帥，樓上請。”說著，就親自引著兩人上了樓。
到了一處，伺候著兩人坐下，問封厲寒想要什麼吃食。
封厲寒沒有回答管事的，而是側眸看著姜鬱。
“想吃什麼？”聲音與往日裡的冷硬不同，帶著柔和。
管事的心裡陡然一驚，心道剛才是不是自己看走眼了。
雖然沒見過，但是不代表不是別的地方的啊。
頓時，臉上帶著笑的湊到姜鬱跟前，“這位小姐，想吃什麼？我們這兒，什麼都有。”
姜鬱想了下，隨便報了幾樣想吃的東西，管事的連聲應下，“小的很快就讓人送上來。”然後退了下去。
姜鬱穿過紅色的欄杆，看了正在小跑著下樓的管事的一眼，心道真像狗腿子。
管事的說很快就送上來，果真是很快就送上來了。
姜鬱伸手捻起一顆蜜餞，塞進嘴裡。
甜絲絲的，味道正好。
隨後又捻起一顆，反手抵到封厲寒唇邊。
封厲寒愣怔了一下，還是張開了嘴。
姜鬱指尖一抵，把蜜餞塞進封厲寒口中。
嚼了兩下就嚥下去了，“好吃。”
他不大喜歡吃甜的。
只因為是她喂的。
-
沒一會兒，大戲就開始了。
穿著一襲青衣水袖的長髮男子站在臺上，水袖輕甩，音調婉轉哀慼。
一旁臺下還有一溜排的配樂的。
姜鬱手支著下巴，靠在欄杆邊上，漆黑淡漠的眸子看著臺上唱戲的，以及臺下正在拍手叫好，朝臺上扔錢的觀眾們。
還是趨向於古代的風俗，臺上一人唱，臺下數人捧。
看了一會兒，覺得沒什麼意思了，剛準備坐回去，側面響起一道細微的破空聲。
姜鬱側眸望過去。
在姜鬱眼中，一顆子彈正在以慢鏡頭的速度，朝她這邊飛射過來。
姜鬱身形快速的閃到一旁，順帶著把封厲寒也給扯到了身邊來。
子彈沒入封厲寒剛才所坐的地方，木屑飛濺。
沒有傷到封厲寒，對方似乎是不甘心。
一道木倉聲響徹暢音閣。
姜鬱將封厲寒推進身後的包廂裡，低聲道，“待在這裡不許動。”
在包廂外設了結界，姜鬱轉身離開。
正維持著拔木倉姿勢的封厲寒：“？？？”
“啊！”驚恐的尖叫聲響起。
子彈打中路過的夥計，血濺了一地。
人們四處逃散。
木倉聲不斷響起。
整個暢音閣似乎陷入了屠殺的場面裡面。
百姓們一個接一個的倒地。
觀眾們想要逃命，卻在靠近門口的時候，被射殺。
姜鬱悄無聲息的扭斷一個持木倉者的脖子，朝下一個藏匿地點而去。
每個位面都會遇到這種情況，姜鬱現在已經完全見怪不怪了。
大白總是這麼衰。
真是個小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