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關雎宮前拜了天地,靳謐和姜鬱無視掉那些眼珠子都快要嚇掉出來的大臣,乘上儀駕,朝著宸佑宮而去。

一等儀駕走遠了,大臣們才按捺不住出聲。

“這不是九千歲麼?皇上這是做什麼?怎麼娶了個太監?”

“皇上和九千歲也太胡來了吧?”

就算是為了子嗣,皇后也得是女子才對啊。

怎麼就……

大臣們鞠了一把辛酸淚。

皇上太胡來了,但是他們都犟不過皇上。

他們愧對皇家老祖宗哇!

-

宸佑宮一早就被裝飾滿了各種大紅喜慶的顏色。

姜鬱坐在床上,藏在裙襬裡的腳晃了晃。

啊,好麻煩。

啪的把遮著臉的孔雀羽扇放到一旁,旁邊的嬤嬤驚聲道,“娘娘,不可!”這理應是皇上從皇后手中取下的。

靳謐站在一旁,有些緊張的捏了捏指骨,伸手阻止了嬤嬤的話,“無事,先喝合巹酒。”

嬤嬤心想著皇后娘娘可真受寵,一邊轉身讓宮人呈上合巹酒。

兩臂相交。

姜鬱和靳謐揚起下巴,飲下合巹酒。

姜鬱舔了下唇,有點好喝。

喝完合巹酒,靳謐沒再出去應付朝臣。

讓宮人們退出去,靳謐在姜鬱身邊坐下。

你不說話,我也不說話。

氣氛有點尬。

靳謐清了清嗓子,伸手握住姜鬱的手,有點涼。

靳謐不自禁的捏了捏姜鬱的指腹,很軟。

“朕……我以前總是能見到一些奇奇怪怪的畫面。”靳謐帶著笑意的聲音讓姜鬱扭頭看向他。

“一開始我以為是沈家搞的鬼,後來直到你出現了,那些畫面才逐漸變得清晰起來。”

姜鬱斂了斂眸,靜靜聽著。

估計又是大白大白在來這個位面的時候搞的鬼。

“在我登基的那兩天,我才看清了畫面裡那女子的臉。”

靳謐俊美無儔的眉眼在大紅喜燭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繾綣。

“是你。”

靳謐笑了笑,把姜鬱的手指放到唇邊輕吻了下,如蜻蜓點水般。

姜鬱動了動指尖。

“我覺得,是上天把你送到我的身邊。”靳謐啞聲說道。

是上天讓她在他落魄之時來到他的身邊。

室內燭光昏暗,帶著纏綿的氣息。

靳謐一揮手,勾下了層層帷帳,俯下身。

姜鬱眉眼清冷,指尖碰了碰靳謐的腹肌。

嗯,我還是一如既往的饞大白身子。

-

帝后大婚第二日,靳謐不用上朝。

靳謐讓等在門口前來取白喜帕的嬤嬤,然後吩咐守在門口的大宮女。

“別吵醒她,讓她睡一會兒。”

大宮女是靳謐暗衛營裡面的人,舉止恪守禮節。

聽到靳謐的話,只是屈腿行了一禮,“喏。”

看了眼靠在柱子邊上的陳福,靳謐正了臉色,“去御書房。”

陳福“喏”了聲,連忙跟上。

看著靳謐一副神清氣爽的模樣,陳福心裡暗歎。

誰能想到當初那個小姜子是個女子呢?

也真是大膽,一個女子竟然敢冒著被砍頭的風險進宮當太監。

不過也是命好,如今成了能與帝王並肩站在萬人之上,無人之巔,也算是祖上積了福了。

陳福心裡這麼想著,完全不知道自己在無意之中逃了好多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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