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點蹩腳，但語氣倒是挺誠懇。
姜鬱晃了晃手裡還剩一半的酒，雙眸黑白分明，帶著幾分清冷，眉眼瀲灩，“可以。”
蘇宜拿出來的酒是當地老太太自己釀的紅酒，度數不是很高。
但這具身體好像酒量不大行。
姜鬱慢吞吞的眨了眨眸子，看著攝影師把相機抬高，對準自己。
不想動.jpg。
算了，就這個樣子吧。
伴隨著咔嚓一聲，這一幕被永久的定格下來。
女人坐在暖色的燈光下，面容昳麗冷淡，又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懶。
一隻胳膊後撐在扶手上，兩隻細長的手指鬆鬆垮垮的夾著酒杯，酒杯要掉不掉的樣子，杯子裡的紅酒半傾著。
那冰白色的指尖在紅酒的映襯下似乎發出瑩瑩的光。
無端的散漫。
無端的美豔。
“天吶，這是我拍到的最美的一幕！”攝影師看著相機裡的照片，不禁感嘆道。
他覺得他這次出來採風最大的收穫已經有了。
突然想起什麼，攝影師從口袋裡掏啊掏，掏出一張藍色的名片，遞給姜鬱。
“小姐，我想問一下可不可以讓我發表這張照片。”
姜鬱換了隻手拿酒杯，一隻手抵著太陽穴，“發表？”
“是的，我看到這張照片感覺到了時光的痕跡！”
姜鬱：“……”什麼叫時光的痕跡？那不都是說的小老頭小老太嗎？
“好看？”
攝影師滿臉激動，抱著相機像是抱著心愛的女人，“真是好看極了。”
這時候，放棄彈吉他臉貼在桌上的蘇宜突然抬起了頭，眼神迷茫，說話卻清楚得很。
“拍照片？我也要。”
攝影師看著頭髮凌亂，滿臉潮紅的蘇宜，有些為難。
姜鬱動了動指尖，指了下蘇宜，“給她拍一張，當做肖像費。”
攝影師糾結了半天才搞懂姜鬱話裡的意思，又聽說姜鬱不要錢了，連忙給蘇宜來了個十連拍。
蘇宜又纏著攝影師讓他把她的美照傳給她。
攝影師哭喪著臉把照片傳給蘇宜。
蘇宜醉眼朦朧的看著巴掌大小的手機螢幕，似乎在努力辨認著，最後突然笑了，“這是哪來的傻.逼？好醜！”
姜鬱：“……”打擾了。
攝影師：“……”華國的女人都這麼那什麼的嗎？
等到過了十二點，攝影師打著哈欠回了房間。
姜鬱看著趴在桌上，喝的爛醉如泥的蘇宜，伸手推了推她。
一身的酒氣，表示不是很想扛。
但是在推了好幾下，蘇宜都沒什麼反應後，姜鬱果斷放棄了。
原本是準備用扛的，畢竟公主抱只有大白能享受到。
但是看著蘇宜抱著自己大腿死活要一個“甜甜的蜜蜜的公主抱”，姜鬱默了。
把人弄回到房間，蓋上被子，姜鬱也回了房間。
洗去一身的酒氣，姜鬱這才爬上床，關了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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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節當天，蘇宜花了一下午的時間做了一桌滿漢全席。
吃完後，就到了互送禮物的環節。
姜鬱收到了一瓶香水和一本郵冊。
作為回禮，姜鬱給了蘇宜和攝影師一盒草莓色的襪子和一盒剃鬚刀。
晚上的時候下雪了，只一會兒功夫院子裡就堆了厚厚一層雪。
蘇宜穿了大棉服，戴上帽子，又穿上雪地靴，跑到雪地裡玩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