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利塞斯撐著下巴，看向那邊的赫伯特。
“還是我的赫伯特好看。”
姜鬱有些意外的看了眼尤利塞斯，他還是個雙插頭？
【……】
似乎注意到姜鬱的視線放在誰的身上，吉恩頗為不悅的把姜鬱的頭轉了回來。
“姐姐，別看他。”吉恩有些嫌棄的看了眼尤利塞斯，一本正經的跟姜鬱道，“他沒我好看。”
姜鬱：“……”
昆汀、尤利塞斯：“……”
姜鬱看了眼蘭瑞莎。
蘭瑞莎正和幾個血族女人站在一塊兒，言笑晏晏。
姜鬱暗中施了個訣，一束不顯眼的光團進入到蘭瑞莎手裡的酒杯中。
片刻之後，姜鬱只聽到一道似是疼痛難忍的慘叫聲。
隨之而來的是人群裡發出的驚呼聲。
循聲望去，只看到一頭灰色的狼出現在了宴會里。
“蘭瑞莎怎麼會變成狼人？”
“蘭瑞莎不是血族嗎？怎麼會是狼人？”
“我們都沒見過蘭瑞莎的母親，難不成蘭瑞莎的母親是狼人？”
“……”
後來發生的事情姜鬱沒再關注，反正蘭瑞莎沒有好下場就是了。
-
生日宴之後的第四天，赫伯特找上了姜鬱。
“我在夢裡見過你。”
一上來，赫伯特就說了這麼一句話。
“在夢裡，是蘭瑞莎害死的你。”赫伯特自顧自的說著，眼眸卻直直的看著姜鬱。
姜鬱面不改色，連眼皮子都沒動一下。
多半是神界的那個小東西搞的鬼。
真是，人溜了還給老子留了個爛攤子。
“所以？”
“你是不是也做過這個夢？所以才不肯靠近我？”
“我不是她。”姜鬱抿了下唇，絲毫也不怕打擊到赫伯特，“你是被人造了夢。”
“蘭瑞莎殺了姜鬱，而我來替她完成願望。”
“所以，夢裡的那些……是真的？”
姜鬱點頭，“她死之前都在喜歡你。”
赫伯特身軀一震，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
離開前，他聽到姜鬱說，“而你不配她的喜歡。”
赫伯特胸腔泛起難言的情緒。
是啊，他不配。
他濫情又多情。
夢裡面的那個女孩子，那麼好，卻因他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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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漸漸來臨。
積聚了一個冬天的雪漸漸融化了。
“姐姐，過一段時間我們一起去旅行好不好？”
“洛烏斯島據說很美，我們就去那裡好不好？”
姜鬱不緊不慢的切著水果，看了眼吉恩手裡的圖冊。
的確很美，熱帶雨林風格的景色。
“可以。”
“那姐姐我們下週就去吧？我都快要等不及了！”吉恩笑著，露出深深的酒窩。
“好。”姜鬱剛準備去拿籃子裡的另一個橙子，卻看到逐漸透明化的手指。
吉恩瞳孔驟縮，想要去抓姜鬱的手，卻抓了個空。
姜鬱眨了眨眸子，看向吉恩。
吉恩的眼裡滿是驚惶，泛著水光。
“姐姐，你要走了嗎？”少年的聲音哽咽著，蘊藏著極致的悲傷。
【宿主，赫伯特燒了整座古堡。】
連帶著那些薔薇花？
【是的，所以宿主咱們可能要先離開這個位面了。】
咣噹一聲，姜鬱手裡的水果刀掉落到地上。
姜鬱的身體逐漸透明化。
吉恩低聲的哭泣著，拼了命的想要把姜鬱擁進懷裡。
卻撈了個空。
姜鬱眸光微閃，傾了傾身，還沒有透明化的唇瓣印在了吉恩的唇上。
“我們很快就會再見了。”
唇上的溫度逐漸散去，吉恩看著空蕩蕩的古堡，縮在角落裡，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