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皇后看了眼一言不發的靳謐,看到他孤立無援的樣子,心裡暢快不已。

要不是那個賤人,她早就成了這霽國的皇后了。

這靳謐倒是長了一張和那賤人相似的臉,更讓她想要趁早除掉他了。

老皇帝被沈皇后這幅體貼的樣子打動,拍了拍她的手,然後轉眼看向三個御史。

“的確是這樣的。”老皇帝煞有其事的點頭,忽然眼裡恍惚了一陣,眼睛深處像是有漩渦一般,“死的那個是個暗衛,是我讓他去監視靳謐的。”

沈皇后表情驟變,三個御史也是驚駭不已。

皇上這是怎麼了?

就算是背地裡做了什麼事情,那也不會放到檯面上講啊。

老御史痛心不已,皇上真是越來越荒唐了,整日裡隨心所欲,就連先皇后母家那樣的忠臣都能聽信太師的話,滿門抄斬,也不怕寒了他們這些老臣的心!

靳謐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兩眼無神的皇帝。

嗯,第四塊棗泥酥了。

真能吃。

“那暗衛也不是靳謐殺的,我只是想把這個罪名安到他頭上罷了。”

老皇帝這話一出,那三個御史撲通跪倒地上,腦袋撞地撞的哐哐響。

“皇上,您這是糊塗啊!”

御史高聲喝道,讓老皇帝陡然回過神來。

卻見到身邊的沈皇后滿臉驚駭的看著自個兒,地上跪著御史,嘴裡喊著他聽不懂的話。

糊塗?

糊塗什麼?

“皇上您就算在不喜九殿下也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您該如何面對先皇啊!”年紀最老的御史掩面大哭,看得姜鬱覺得下一刻他的心肝肺都快要哭出來了。

老皇帝滿臉茫然,朕是誰?朕在哪?發生了什麼?

突然注意到靳謐唇角隱約奚落的笑,老皇帝頓時怒了。

手一伸,拿起墊著腰的軟墊就這麼朝著靳謐砸了過去。

姜鬱拍了拍手上的點心屑子,一彈指,原本直直朝著靳謐砸過去軟墊在半空中突然變化了一個方向,吧唧掉到地上。

一擊不成,老皇帝卻又閃了腰,疼得他大呼“孽子”。

聽得沈皇后恨不得上前去把老皇帝不帶把門的嘴給堵住。

老御史哭作一團。

整個場面無比混亂。

全場也就靳謐是正常一點的,哦還有一個別人看不到的姜鬱。

偏殿的門是關著的,守在門口的奴才們只聽到裡面跟鳥雀吵架似的,只能把頭埋得更低。

-

在御史的護送下,靳謐安然無恙的回到了長信宮。

老皇帝頭疼得很,根本不知道之前自己說了什麼,就這麼被御史鬧著無奈放了靳謐。

靳謐回到長信宮,就看到站在長信宮門口焦急等待的陳福。

“殿下您可回來了,那位沒怎麼著您吧?”

靳謐看了眼遠去的送他回來的小太監,垂眸漫不經心的理了理寬袖,“無事。”

忽然想起什麼,靳謐對身後推著輪椅的陳福道,“小姜子呢?”

一聽到靳謐提起姜鬱,陳福滿肚子的話頓時有了傾訴的機會。

“殿下您可不知道,您被帶走後那小子才起來現在又不知道躲到哪裡偷懶去了。”

陳福哼了一聲,“就知道這小子不是什麼勤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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