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鬱:“???”

“沒有。”姜鬱耿直無比的回答,老子是在寵著你,沒看出來?

“這種女氣的顏色,只有小白臉才會喜歡。”

靳謐搭在輪椅扶手上面的手遠遠指了指桌上的糖,臉上的嫌棄之色溢於言表。

姜鬱張了張嘴,垂在身側的手攥了攥拳。

算了,還是不打了。

沁涼的眸子看了眼靳謐,姜鬱頭也不回的出了臥房。

呸,狗男人。

看著姜鬱就這麼離開,連盛藥的碗都沒有帶走,靳謐微微眯了眼。

這小太監,脾氣還不小。

難不成她主子就是教她怎麼偷懶耍性子的?

靳謐認為,要是真如暗衛所看到的那樣,姜鬱一定是哪個勢力安插在他身邊的釘子。

現在他失了勢,所以她不想裝了?

也不對,是他失了勢來到冷宮後這小太監才來長信宮的。

靳謐精緻的眉宇微蹙,陷入了沉思。

忽然,腦海裡閃過一些零碎的畫面。

素白乾淨的手心伸到他跟前,那手心上依稀是一隻樣式奇怪的熊。

手的主人他看不清長什麼樣子,聲音卻是清清冷冷的,聽著好聽。

“貼。”

兇巴巴的語氣。

靳謐伸手揉了揉額角,眼眸深深。

又是這些奇怪的畫面。

強制性的撇清思緒,靳謐轉動輪椅,在書桌前停下。

從筆立上取下一隻普普通通的狼毫筆,用壓著白色的宣紙,龍飛鳳舞間,磅礴大氣的字跡躍然紙上。

-

姜鬱回去後,陳福就再也沒來讓她做什麼。

一直到了晚上,陳福來讓姜鬱去御膳坊取晚膳。

姜鬱摸了摸有些餓的肚子,根據記憶朝著御膳坊的方向走。

皇宮很大,姜鬱繞來繞去也沒走到御膳坊。

差不多走了十來分鐘,姜鬱被一個相貌奸佞的老太監擋住了去路。

“小姜子,大晚上的這是去哪兒呀?”

姜鬱眉眼微動,後退一步避開老太監伸過來的爪子。

鍾旭,一直肖想原主的老太監。

也是姜鬱剛來到這個位面時那兩個小太監口中所說的鐘總管。

這個鍾總管現在正在沈皇后宮裡面當差,據說很得寵,宮裡面不少眉清目秀的小太監都被這個老色胚玷汙過了。

他們想要反抗,但是忌憚鍾旭的身份,只能忍氣吞聲。

最近這半個月鍾旭一直在言語裡示意原主,大致上就是隻要原主跟了他,那麼他就給他換一份好差事。

原主不想理會鍾旭,要是她女人的身份被人發現,就不是死不死的問題了。

這宮裡一向沒有人權,到時候她說不定會生不如死。

“誒呀,我說小姜子你這躲什麼躲啊?咱家可是疼愛你疼愛得緊呢!”

鍾旭翹著蘭花指,塗得慘白慘白的臉在稀疏的月色下顯得格外的恐怖。

姜鬱看了眼不遠處低著頭裝作什麼都沒看到的宮女太監,忍住了把手裡的食盒往這狗東西的腦袋上砸的衝動。

“我家殿下正等著晚膳,我先回去。”

姜鬱沒給鍾旭再說話的機會,轉身就走。

鍾旭一把扔到手裡的宮燈,在姜鬱身後跳腳。

“我說你跑什麼啊?咱家又不會吃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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