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寧希與玄墨抵達靈山寺前。

寺前有一條很長的石頭階梯,兩側草木掩映,往上走,雲霧繚繞,幽靜怡人。

寧希看著前頭莊嚴的寺廟,立馬停住了腳步。

她看向玄墨,“玄墨大師,你我就此別過。”

“我知你蛇毒未清,每到月圓之夜便會發作,到時你可到寶林城中尋我,我願意繼續幫你解毒。”

寧希轉身正欲離開時,卻被玄墨叫住,“施主且慢。”

“貧僧帶你進去。”

寧希轉過身,不明所以,“佛門清淨地,我...我是個女人,還是個妖精,進去怕不合適。”

玄墨卻道:“施主莫怕,你為了救貧僧導致妖丹破損,貧僧把你帶進去見方丈,試試看可有修復妖丹的法子。”

寧希沒想到玄墨會想將她帶進靈山寺,既如此她也就不推辭了。

只是,等她剛走到靈山寺,就有僧人前來阻攔。

“玄墨師兄。”

玄墨與他們持重地行了一禮,寧希站在他身後。

那幾個和尚看向玄墨身後的寧希,不由地蹙起眉頭,“玄墨師兄,您怎麼將一個妖物帶進來?”

就在此時,一個身披袈裟的老者走出來。

“阿彌陀佛。”

“她身上有妖氣,卻未曾作惡,萬物有靈,靈山寺向來為天下生靈敞開佛門,進來罷。”

玄墨朝方丈行禮,“多謝方丈。”

既然方丈都發話了,其他僧人自然不會再阻攔。

寧希隨著玄墨走到方丈所居住的禪房,禪院清幽,外頭是一株菩提樹,樹影婆娑生機。

她先在菩提樹下靜坐一會,玄墨進去跟方丈彙報這些年在外雲遊的事。

不知道玄墨有沒有提及他們之間的事情,約莫過了半個時辰,玄墨了出來。

“施主,請隨貧僧來。”

寧希跟了上去,一路上,聽他說寺裡沒其他的空房,多有不便,還請她同住一個後院。

她點了點頭,近水樓臺,這不挺好的麼。

按她所想,佛門地盤,她始終不宜多待,搞不好過幾天就下山了。

玄墨所居住的院落很乾淨整潔,屋內有團蒲、佛經、筆墨紙硯,其餘裝飾就沒了。

“施主請稍等,貧僧去給你準備休息的房間。”

“不著急,玄墨大師,讓我也來幫忙吧。”

玄墨力氣很大,搬來一張木床放置在他平日裡誦經的禪房中。

誦經的禪房很小,她還以為要住在這裡呢,玄墨卻將她帶到正房。

“玄墨大師,這是你的房間,我可以在這兒休息?”

玄墨面板本來就白皙,聽到她的話,耳根驀地一紅,卻一本正經地開口。

“無妨,貧僧許久不在此處居住了,到禪房住也一樣的。”

寧希心中搗鼓,怎麼能一樣呢,禪房也太簡陋了,尤其是那張床,她都懷疑玄墨躺上去位置夠不夠。

“那就多謝玄墨大師了。”

玄墨站在門前,逆著光看向她,“院子有小灶房,施主如果不想下廚,貧僧可每日到齋堂給你取飯。”

她現在妖丹破損,沒法辟穀,自然需要像人類一般吃飯。

“好,有勞了。”

玄墨要離開時,寧希叫住了他。

“玄墨大師。”

“您的傷勢如何?方丈可有幫你治療?”

“施主放心,貧僧無礙。”

“那,妖丹的事兒可有眉目?”

“暫時還沒有,還請施主等等。”

寧希對於這個結果並不奇怪,畢竟即便是在妖族,妖丹破損都沒法子修補,更何況還是在靈山寺呢。

一個抓妖逮鬼的地方。

……

到了傍晚,玄墨帶回來了齋飯,就是一些青菜豆腐,沒什麼特色,味道也很一般,靈山寺的伙食也太差了點。

寧希邊吃邊想,反正在這裡沒事情可做,要不就在院子裡開小灶算了,也免得玄墨天天帶飯跑來跑去。

結果,她飯還沒吃完,就看到提著水走來走去的男人。

他雙臂有力,一次可拎兩桶水,熱氣騰騰的,倒入禪房浴桶裡。

寧希三兩下把飯菜解決掉,連忙過去拉住他的袖子。

“玄墨大師,你歇會罷,洗澡的水我會自己提。”

玄墨薄唇難得抿出一抹笑,“貧僧不累。”

“吱呀——”一聲,他出去的時候,還很體貼地關上房門。

寧希嘆了口氣,從包裹裡拿出衣物便進入浴桶裡。

就在這時,耳畔響起統子的電子音。

[宿主,主動進攻呀,原主遺願已完成,您只剩下這一個攻略任務了。]

寧希把長髮散落在浴桶外,背靠著浴桶閉上眼睛,“這是佛門清淨地,我怎麼主動?”

“我還怕那老方丈將我這隻沒了法力的妖精滅了呢。”

[那宿主您加油喲。]

……

接下來的幾日,從寧希提出要自己開小灶起,玄墨每日清晨都會帶回來一些食材放在小灶房裡。

她本想做兩人份,可每次玄墨都是來去匆匆,根本就沒時間留下來一同用飯。

寧希閒來無事,坐在小院子裡,閒得拿起佛經來看了。

晚上,她特地遲點回房,就為了等玄墨回來見一面。

他的面容很疲倦,不知道白天到底去做什麼了。

按理說,在佛寺裡誦經,不可能會是這樣一副模樣。

寧希實在好奇,可她的身份尷尬,沒法出去打探玄墨的訊息,便只好叫來統子。

“統子,用光屏看看玄墨到底在幹什麼。”

[宿主稍等。]

片刻後,寧希看到玄墨朝方丈的禪院走去。

他又是一臉疲憊的模樣。

禪院裡,燈火通明。

玄墨上前拜見方丈,“弟子玄墨拜見方丈。”

“不必多禮,玄墨你此次前來,所為何事。”方丈坐在團蒲前,看向他。

玄墨垂下眼眸,上前跪在佛前。

“弟子前來請罪。”

方丈眼裡閃過一抹疑惑,玄墨向來穩重,這一趟下山到底所犯何事。

“玄墨,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玄墨抬起頭,眼裡無悲喜,平靜地將事情說出來。

“弟子下山犯了淫戒,動了妄心。”

“玄墨!”方丈遲疑觀望,他不敢相信自幼在靈山寺長大的玄墨會犯下這等大錯,更何況玄墨是下一任主持人選。

“此事可是真的?”

玄墨看著方丈,點頭,“弟子所言屬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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