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獵前,朝事更加繁忙。

秦淵有時甚至會宿在書房裡,寧希倒是不在意,再加上太后時不時讓年輕人去陪伴,她便帶夢桃前往。

夢桃一路戰戰兢兢,上回鬧出那麼大的動靜,王妃不可能不知道的。

所以,她一顆心總是懸著,在想王妃什麼時候會懲罰她。

整日憂心忡忡,以至於整個人都消瘦了不少。

寧希將夢桃的一切都看在眼裡,仍不動聲色,人已入了局,她等著看戲便是。

在慈寧宮裡,太后午休前,讓嬤嬤教導寧希與郭芷繡些帕子打發時間。

寧希取出針線,百無聊賴地隨意繡著。

郭芷時不時偏頭過來,想看她繡的是什麼。

這土著郡主的繡活真爛...

可那雙手卻長得極好,潔白無瑕,面色也紅潤,可見在淵親王府過的是極好的日子。

又想到自己在秦睿府裡的憋屈,繡花針一個不注意就扎入了手指,尖銳的疼痛襲來,令她面色陰沉。

寧希腿邊的小白貓忽然甩了甩貓尾巴,爬上寧希的膝頭。

[宿主,秦睿正往太后宮裡來。]

寧希眼裡閃過一抹亮光,抬頭看向站在一側候著的夢桃。

“夢桃,來時瞧著慈寧宮花園裡的桂花開得正好,你去摘些新鮮的回來,一會做些桂花糕給太后娘娘品嚐。”

夢桃覺得殿中氣氛煩悶,聽到她的話頓時鬆了一口氣,連忙點頭出門。

她沒想到,剛到了花園就瞧見四皇子迎面走來。

秦睿這時也瞧見了夢桃。

他站在假山一側,朝她招了招手,“夢桃,你過來。”

夢桃一時有些猶豫,掃視一眼四周沒其他人,這才走過去。

“殿下,您叫我有何事?”

秦睿本來聽說平陽入慈寧宮了,想著那麼久沒見面過來看一眼,不曾想瞧見了夢桃。

仔細一瞧,夢桃這丫頭穿著打扮竟與平陽有幾分相似。

夢桃被他盯著,一時有些不適應,心更是抑制不住地跳動起來,紅著臉叫了聲,“殿下?”

這時,有腳步聲傳來,夢桃下意識地想轉身離開。

卻被秦睿一把拉入了假山。

夢桃面色紅得不像樣,想掙開他的手。

秦睿挑了挑眉,鬆開手倚靠在假山前,“本王問你一些事。”

夢桃聽見腳步聲越來越遠,這才鬆一口氣。

要是被別人瞧見,傳到郭芷耳中,那後果將不堪設想。

秦睿看著她的臉,問,“你去淵親王府也有一段時間了吧?”

“是...”夢桃不知他是什麼意思,此時兩人就在假山裡,在這種有些昏暗的環境,讓她不免產生幾分旖旎的心思。

哪曾想,這個男人下一句問話讓她整顆心都涼了。

“皇叔與平陽郡主日常感情如何?”

夢桃轉了個身不看秦睿,“奴婢只是個丫鬟,哪裡知道主子的事情。”

秦睿擺明了不信,“太后把你送去淵親王府,擺明了就是讓你親近皇叔,你又如何不知?”

說出這些話,他心裡也有些不得勁。

夢裡都是他的女人,現在卻成皇叔的了。

夢桃嘟囔,“殿下說的是什麼話,奴婢根本就近不得淵王的身側,王妃她防著呢!”

“她竟這般在意皇叔...”秦睿心裡傳來密密麻麻不舒服的感覺。

夢桃見此,擔心待在這兒太久會被人發現,便轉身想離開。

秦睿卻抓住她的手,把她拉入懷裡。

夢桃腦袋一片空白,只得任他施為。

要不是外頭又有腳步聲傳來,她怕是就在這假山裡頭就成為了四皇子的女人。

夢桃手指哆嗦地整理好衣服頭髮出去摘桂花,腦海裡反反覆覆都是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相對於淵親王,她更加願意跟四皇子親近。

畢竟四皇子府裡目前就郭芷一個妾室,而淵親王府的女主人是郡主,她萬萬不能得罪。

再加上淵親王一手就能將她掐死的架勢,她定然要早早另尋出路。

此時,便有一條大道擺在她眼前...

……

秦睿回到王府,想起夢桃的話,心裡就不得勁。

在夢裡,他那個皇叔可不是什麼簡單人物,在朝中的關係盤根錯節,怪不得連父皇都不敢動他。

這樣的人,若是不及早除去,日後必成大患!

就拿此次賑災一事,表面上是大皇子與丞相的人在爭,可實際上呢,皇叔才是掌握幕後的那個人。

在夢裡,皇叔會透過這次賑災進一步擴大他在朝堂的影響力。

朝事波瀾詭譎,既然他有夢境這個先知,怎能不好好謀劃一番,爭取早日成為太子,日後將大權牢牢掌握在手中。

到時候,殺了皇叔再將平陽奪回來也未嘗不可。

思至此,他立即請幕僚到書房議事。

……

寧希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秦淵已經有幾日沒回來休息了,或者是等她睡著之後才回來。

睡不著,乾脆起來,提著燈籠去書房尋他。

“吱呀——”一聲,書房的門被推開。

秦淵循聲看去,只見王妃披衣而來。

他立時放下手中的摺子迎上去,“那麼晚了,怎麼還不睡?”

“睡不著。”

秦淵拉著她到案前坐下,“本王這幾日沒能準時回房安寢,你可是生氣了?”

“最近朝裡發生了不少事,要處理的事務也變多了,早上又要早朝,本王便乾脆在書房將就眯一會。”

“不生氣,就怕你熬壞身體。”寧希的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

秦淵把她摟緊在懷裡,下巴抵著她的頭頂,“本王身體好不好,王妃最清楚了。”

說著,捏了下她的鼻子。

寧希輕哼一聲,“你那麼久不回房休息,別人都以為你書房藏嬌了。”

秦淵目光深邃地看著她。

“本王何時動過納妾的心思?”

“還是說,王妃你還是想著和離離開王府?”

寧希抿著唇,索性伸出手摟住他的脖頸,“那就看王爺你對我好不好了。”

秦淵一把將她抱上長案,湊過去吻上她的唇,方才笑了笑,“嗯?要怎樣才算待你好?”

冰涼的案面讓她紅了臉,再加上這兒是書房,平日裡就有秦淵的貼身護衛在外頭守著。

裡面的一點點動靜都會被人捕捉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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