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桃稍稍抬起頭,露出俏麗的臉,“是王妃讓奴婢過來的...”

“出去。”秦淵淡淡掠了她一眼。

夢桃連忙追上,“王爺,請讓奴婢伺候罷...”

秦淵蹙起眉頭,語氣冷厲,“你若聽不懂,便回太后宮裡。”

夢桃面色一下子白了,連忙退了出去。

寧希上了床榻,倦意襲來,乾脆不等秦淵回來就睡了。

迷迷糊糊間聽到腳步聲朝床榻而來,她便往裡頭挪了挪繼續睡。

可不知這狗男人發什麼瘋,上了床硬生生地咬了她一口。

那會她太困了,沒跟他計較。

第二天一早,也沒瞧見他的影子,床榻的另一邊早已涼透了。

寧希不知秦淵到底好好的突然又鬧什麼,便問了問統子昨晚到底發生什麼事情。

[宿主,你倆雲那個雨之後,不是各自洗漱了麼?那夢桃被您叫出去之後便去找秦淵啦,動手動腳想勾搭秦淵,結果被訓斥一頓。]

寧希無辜地眨了眨眼,“那他咬我發什麼脾氣?”

[夢桃說是您叫她去伺候秦淵的呢...]

寧希蹙眉,這丫頭膽子還真不小。

為了不觸秦淵的黴頭,她特地不再讓夢桃近身伺候。

……

即便是有太后的兩個眼線在,寧希在淵王府過得倒還是很愜意的,因為她根本就沒將這兩人放在眼裡。

如果秦淵真的那麼容易就被誘惑,那以前的潔身自好恐怕都是虛的了。

寧希在院子裡半躺著看話本做個逍遙王妃時,小白貓統子叼著小魚乾過來找她看熱鬧。

[宿主,秦睿要納郭芷為妾咯,郭芷正在跟他鬧呢。]

寧希把話本擱置一邊,看向光屏。

郭芷臉瞥向一邊,不去看秦睿,微微啜泣著。

秦睿無奈地按住她的肩頭,將她轉過來,看著她的眼睛問,“怎麼哭了?你不願意嫁給我?”

郭芷捶了他一下,“小轎子一抬,從小門入,這是娶麼?”

“怎麼就不是呢?到時候在新房裡,該有的禮咱們都過一遍,可好?”秦睿見她哭得這般傷心,心裡根本就控制不住地泛起憐惜的情緒。

他想到夢裡的場景,眼前這個女人是他最愛的,還成為了他的側妃。

這回雖然與夢境有些出入,可到底是他的女人,自己又怎麼會不喜愛呢。

郭芷也知道現在無力迴天,再鬧下去恐怕會惹他煩厭惡,可她心裡還是很不舒服。

她是個現代人,怎麼能做妾!

“可是...可是你當初說好了會名正言順地娶我過門...”

秦睿把她摟入懷裡,哄著,“芷兒,你雖是個宮女,可滿腹才華,飽讀詩書,眼界怎麼能跟庸俗女子相比?”

“妻妾這種虛名,你理當將它視若糞土,最重要的是咱們的真心,對不對?”

郭芷咬唇,她又不是土著,怎麼會那麼好哄。

妻妾可謂是一個天,一個地。

現在她成為了妾,且不說一生一世一雙人成為虛妄,以後還會被正妃磋磨。

秦睿作為皇子,就算對她有感情,也不能時時刻刻護著自己吧!

可現木已成舟,即便是跟他鬧翻了也沒法改變這個事實。

所以,她只有點了點頭,博取秦睿的憐愛,即便是暫時沒法成為正妃,也要將側妃之位取到手中。

沒幾日,郭芷就被一頂小轎抬入了四王府,嫁到王府之後,她才發現府裡並沒有其他的女人,這才暗暗鬆一口氣。

至少,秦睿現在只有她一個妾室。

在他還沒娶正妃之前,誰也別想小瞧了她。

……

秋獵即將來臨,皇子公主都在抓緊時間練習騎射。

寧希作為淵親王妃也要參與這次的狩獵大會,所以平日裡會到秦淵王名下的莊子騎馬射箭。

這日,秦淵正好得空,便與她一道去了莊子。

瞧著自家王妃的射技,他輕輕搖了搖頭。

寧希見他牽馬過來,便停住了射箭的動作,忽而聽見他道:“可要本王教你?”

“好啊。”

她縱身下馬,朝他走去。

秦淵上馬之後對她伸出一隻手,“上來。”

寧希借了他的力,坐上了高頭大馬,後背就貼著他的胸膛。

本來她的射箭技術是不錯的,方才只不過是故意模仿原主而已,沒想到秦淵還真一本正經地教她射箭。

秦淵的手搭在她的手背,“拉滿。”

寧希感覺他的呼吸就在耳側,有點癢,便左右搖了下頭,一不小心就蹭了秦淵的臉頰。

“專心點。”

寧希好委屈,她又不是故意的。

她拉弓搭箭,瞄準之後鬆手,箭矢正中靶心。

回頭問秦淵,“秋獵地可定下來了?”

“往年都在木蘭圍場。”秦淵雙手伸出,將她半攏在懷裡,側著臉替她瞄準靶心,“今年估計也不例外。”

“到時,我們得早幾日到營地紮營,此番行圍時間要二十天,你可多帶些行囊。”

寧希點頭,就當去秋遊了。

“可會有什麼危險?”

秦淵輕輕捏了捏她的手,“別擔心,圍場裡頭不會有大型的猛獸,都事先清理過了。”

不過像這種大型的聚會,都容易出事情,還是得多防備。

寧希在別莊練習了大半天,回到王府時累得很,在浴池裡泡了好久的澡才緩過來。

到了晚上,剛上床榻,就被秦淵攥著腰翻了上去。

整個人就趴在他的胸膛上。

寧希明顯地感覺到他的意圖,連忙道:“王爺,你怎麼還有精神?”

秦淵輕輕摩擦她腰側的肌膚,挑著眉笑,“希兒,本王若是那麼快就累了,等到了木蘭圍場怕是連只兔子都沒法給你打。”

寧希瞧他那深邃的眼眸,頓時有些想爬下去。

可最終的結果仍是正中靶心。

秦淵卻在這關鍵時刻按兵不動。

寧希捶了下他的心口,“王爺,你又想怎麼樣?”

問罷,俯首咬了一口他的肩頭。

秦淵是個老狐狸,又怎會瞧不出她的嬌氣,便拍了拍,“你來,讓本王驗收一下,今日教給你的騎射技術如何。”

寧希被他攥著腰,蹙眉,“真沒力氣了。”

唉...真不知他這種表面儒雅的人,到底是從何處得知這些折磨人的法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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