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就定在秋獵前一個月。

淵親王早早就讓人著手開始裝飾府邸,可見他真的對平陽郡主“一見傾心”,要大操大辦這婚事。

此時,平陽王府內。

平陽郡主的繼母梁氏正拿著一幅幅美人畫像對比著看,坐在對面的是寧柏榮。

“柏榮,這些姑娘出身都是頂好的,哪天安排你們見一面,可好?”

寧柏榮撇開頭,“長姐婚事在即,我急什麼,再等等也不遲。”

梁氏嘆了口氣,“那淵親王著實厲害,平陽嫁入皇室,豐厚的陪嫁必不可少,咱們也不能怠慢。”

“為娘讓你多去跟平陽親近親近,你怎麼就不聽呢?等她嫁入了親王府,對你也多有助力...”

梁氏一直嘀嘀咕咕說了好半天,這才發覺寧柏榮一直沉默著,也不知心神飄到了哪兒。

這段時間,寧希本該在繡嫁衣,只不過她讓繡娘代勞罷了。

整個人半躺在軟榻上吃葡萄,看話本,小白貓在一旁啃小魚乾,邊彙報男女主角那邊的事兒。

[宿主,秦睿與郭芷的親事有訊息了,等你與秦淵成親之後的幾日,一頂小轎將郭芷抬入四王府。]

寧希吃著葡萄,頭也不抬地問,“嗯,這是誰做的決定?”

[是皇后呀,皇后被剝奪了六宮之權,心裡對皇帝可惱了,而且對太后也心懷怨恨。太后一力要保郭芷,所以她不想給郭芷面子。

照這樣看,郭芷以後就掀不起什麼風浪啦。]

寧希抬眼,“可別高興得太早,繼續盯著,免得他們再搞什麼陰謀詭計。”

……

婚期越來越接近,寧希作為新娘子再想躲懶也免不得要忙碌起來。

喜服雖然已經制成,但她還得試穿選大婚頭面。

渾身珠光寶氣,就是太重了。

大婚那日,寧希從郡王府出嫁,郭芷在太后宮裡,得知寧希帶著一箱箱寶物出嫁時,眼睛都凝住了,在給太后捏腿時,不小心一下子用錯了力道,嚇得她渾身冒冷汗,幸虧太后處於迷迷糊糊即將入眠的狀態。

郭芷低垂著頭,憑什麼這個土著郡主運氣那麼好,而她卻只能給人做妾。

想要爬上去,還得費盡心思進行宅鬥,如果秦睿有幸成為皇帝,她想做皇后又得宮鬥!

寧希可不知郭芷的腦回路,因為她的注意力已經被接親的禮樂聲吸引住了。

她估摸著,秦淵已經來接親了。

果不其然,秦淵穿著紅色喜袍,騎著高頭大馬去迎親,顯得丰神俊朗。

長街儀仗開道,沿途掛著紅燈籠,兩側看熱鬧的百姓議論紛紛。

說這郡主出嫁,陣仗甚至比公主還大。

寧希坐上花轎,聽著吹打鞭炮聲一路到了淵親王府。

剛下花轎,她整個人就被抱了起來。

耳畔傳來秦淵溫潤的聲音,“郡主,到了。”

寧希雙手摟住他的脖頸,被秦淵抱著跨過火盆進入殿中拜天地。

夫妻對拜時,寧希一不小心跟秦淵的頭撞到了一起,引起鬨堂大笑。

秦睿出在觀禮現場,視線落在蒙著喜帕的新娘子身上,頓時感到心口酸脹。

禮成之後,寧希就被攙扶著送入新房,而秦淵就得去宴客廳與賓客飲酒。

淵親王府外鞭炮聲不絕於耳,殿中語笑融融,秦淵與幾個比較要好的同僚同桌而飲。

吏部尚書呂建冬用酒杯碰了碰大將軍尉華亭,一臉促狹道:“聽說這平陽郡主芳年十八,長得天仙似的。”

對面的秦淵飲了一口酒,腦海裡浮現出寧希野貓子張牙舞爪的模樣,頓覺可愛。

尉華亭打趣大笑,“淵王這是老牛吃嫩草!”

“這是本王的福氣。”秦淵從容以對,笑了笑,拿起酒杯站起來到別座敬酒。

這一場喜宴皇帝雖然沒有出席,可他底下的幾個皇子都有來參加淵親王的婚宴,可謂是給足了面子。

這一邊,秦睿看到秦淵敬酒一圈,此時走到了邊上,他便快步走了過去。

“皇叔!”

“皇叔,我再敬您一杯。”

秦淵輕輕搖頭,“方才已喝了不少,足以。”

秦睿一想到他即將要去洞房,心裡總不得勁,下意識地開口。

“平陽曾經與我的婚約差點兒便成,這些年來感情也好,如今各自婚配,皇叔您可別怪她痴心於我...”

“住口。”秦淵銳利的目光鎖住秦睿的視線。

秦睿心生害怕,可還是咬咬牙道:“平陽年幼,還望皇叔以後好好待她。”

“你可知你自己在說些什麼?”秦淵冷笑一聲。

“禮已成,她如今已是你的皇嬸,‘平陽’二字豈是你能叫的?往後若再如此無禮,就別怪本王不客氣!”

話音一落,秦淵便轉身離開。

他目光幽幽地看了一眼新房的方向,想了想還是邁開了步。

寧希自從被搭著蓋頭送入新房之後,喜婆就讓她在床上坐著,很快屋子裡頭就安靜下來了。

寧希伸手一把掀開蓋頭丟一邊,準備到桌上吃東西。

素雲連忙道:“郡主...這可不合禮數啊!”

寧希邊吃邊打量新房,大紅的鴛鴦帳,床上鋪著柔軟的被褥,以及各種珍稀寶物...房內佈置得著實奢華。

“折騰了那麼久,我都餓了,你也過來吃點。”

素雲的肚子頓時咕嚕咕嚕直叫,寧希招呼了下,“愣住幹嘛,快點吃,不然一會人就要來了。”

素雲不再多想,猛塞點心。

不知過了多久,寧希突然聽到了腳步聲。

“素雲,快把東西撤了。”

素雲一把包起狼藉的杯盤往外跑,寧希回到床上將蓋頭覆了回去。

秦淵推門進來時,看到寧希頭上的紅蓋頭一陣晃盪。

他的唇際不由地露出一抹笑意。

“自掀蓋頭了?”

寧希坐在床上,聽到男人好聽的聲音傳來。

她有些心虛,“當然沒有!”

喜婆隨之而來,按照禮儀請淵王坐到郡主旁邊,讓他親自掀起紅蓋頭。

寧希感覺身邊一沉,男性的氣息傳來,給她一種莫名的侵略感。

她微微側身面對秦淵。

秦淵伸出修長白皙的手指捏起蓋頭,想起她的鬼靈精怪,他心思一動地俯身過去,湊在她耳畔用氣音道:

“本王知道你做過什麼。”

寧希身形一顫,緊接著,又聽到他帶著笑意的聲音。

“別擔心,這是我們兩個人的秘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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