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希身上還揹著一大袋物資,周野也是一樣,不過他手裡面拿著的是一把斧頭。

進入觀光塔,寧希和周野一口氣上了七層塔層,這裡是觀光塔的博物館,他們找到一間附帶衛生間的辦公室鎖上了門。

寧希坐靠在椅子上,看向周野。

“不知道這座高塔裡面有多少喪屍,又有多少倖存者。”

周野放下大揹包,道:“謹慎一點,我們暫時把這裡作為根據點,休息一天,明天把整座觀光塔探查一番。”

“好。”

寧希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出來的時候,發現周野到越野車搬物資還沒回來。

有了之前的經歷,寧希連忙拎起狼牙棒準備開啟門出去。

門一開,剛好碰上扛著一整箱木炭走進來的周野。

周野看到她著急的神色,把門關上,道:

“搬完了,我們吃點東西先休息一晚。”

“好。”

奔波期間,兩人都在車裡面沒怎麼休息,精神緊繃,已然極度疲憊。

寧希把一張辦公桌清理出來,把它搬到窗邊,窗開了一半。

從別墅帶來的小火爐放在上面,又加上無煙木炭。

她回頭對周野道:“野哥,今晚吃麵條怎麼樣?”

“行啊。”

開水燒開,放下麵條,再加上切了一條臘腸放進去,撒上一把紫菜碎,聞起來還挺香的。

主要是,他們在負一樓地下室住了大半個月,期間就沒生火煮過飯,唯一帶有熱氣的食物就是各種自熱鍋。

外面風很大,灰濛濛的一片,偶爾還有驚雷響起。

兩人坐在辦公桌前吃麵。

寧希夾起一筷子面,吹了吹,道:“不知道這一場風暴什麼時候走。”

周野介面道:“明天探查過後,我們儘量靠近第十層安定下來吧,畢竟第十層是購物層,裡面應該有不少物資。”

“嗯嗯,我也是這樣想的。”

轉而寧希又失笑道:“有食物的地方,肯定還有喪屍,畢竟末世前,裡面就有不少人在購物。”

周野喝了一口麵湯,一本正經道:“那就帶你去打怪!”

……

天很快就黑了,兩人直接打地鋪。

天氣炎熱,他們過來時並沒有帶厚被子。

帶來的物資當中只有一條床單,一條薄毯。

寧希把床單鋪在地板上,躺了上去,蓋上薄毯,地板硬邦邦的,磕得頭疼。

昏暗中,周野走了過來。

寧希往旁邊挪了挪。

“謝謝。”

周野躺上來,拽了一角薄毯蓋著。

一張薄毯蓋著兩人,寧希能夠近距離地感受到彼此的體溫。

她從未與其他男人同在一張床上睡過,本以為會緊張得睡不著覺。

忍不住翻動了一下身體。

黑暗中,頭頂傳來男人略微低沉的聲音。

“你怎麼了?”

寧希頓住,“你還沒睡著?”

周野抬手輕輕拍了拍她的頭,“睡吧,我又不會對你動手動腳。”

寧希紅了臉,本以為要折騰很久才能睡著。

沒想到太累了,很快就沉睡了過去。

翌日天亮,寧希一睜開眼睛,就發現自己的頭枕在周野胳膊上。

她嚇得連忙往後一退,差點兒撞到牆角。

周野睜開朦朧的睡眼,伸出長手一用力就將睡意朦朧的她摟進懷裡。

寧希的鼻尖正抵在他的心口前。

周野用長出一點鬍渣的下巴輕輕蹭她的髮旋。

寧希下意識地用鼻子蹭他的胸膛。

周野把她緊緊抱在懷裡,清晨特有的低啞的嗓音在耳畔飄出。

“寧寧,你別勾我。”

寧希耳根一紅,語氣無辜道:“我哪勾你了?”

說完,她的半張臉貼著他的胸膛蹭。

周野下半身與她拉開距離,憋著氣威脅。

“再亂來我就不客氣了。”

寧希聽他兇巴巴的話,第一次見他睡醒的模樣,忍不住挑眉,抬起頭笑著睇了他一眼。

“你想怎麼不客氣?”

周野把她的頭按在懷裡,另外一隻手打了兩下她的屁股。

“寧寧,乖點,再睡一會起來了。”

寧希被他難得溫柔的嗓音迷住了,頭拱了拱他的胸膛,舒服的嘆了一口氣又睡了過去。

再一次醒來,已經是上午九點多鐘。

寧希看到周野精神奕奕地把做好的早餐端了過來,還是熬得濃稠的粥。

裡面點綴著香菇,與蝦仁幹,吃起來口感軟糯,還香噴噴的。

吃過早餐,兩人鎖上博物館的大門,拎起武器去查探這座觀光塔。

一天過去,風暴越發的猛烈了。

他們花了一整天的時間,基本上摸清觀光塔的情況。

回到博物館,兩人神色有些沉重。

寧希把狼牙棒在辦公桌上,道:“我們這一層七樓沒有其他人,不過往上就有不少倖存者。”

“特別是第十層塔樓,倖存者基本上集中在那裡,畢竟食物就在那兒。”

周野點頭,“別擔心,我們還是有機會的。”

“他們獨吞不了,這座觀光塔還有不少喪屍,他們也是拿了部分物資躲起來。”

“在有大量喪屍的情況下,根本就無法守住第十層塔樓。”

“更何況,我們自帶了物資,實在不行的話,等風暴退了再轉移去其他地方。”

寧希看著外面的漆黑的一片,新一輪日食又開始了。

“野哥,我們找個時間往十三層塔樓搬吧,那是一層旅館,還有不少空房,距離商場也不算遠。”

周野,“行,我們明天就搬家!”

寧希覷了他一眼,“這算家麼?”

周野掃了一眼偌大的會議室,又看向寧希,打趣道:

“有寧寧的地方,就有家。”

寧希瞪他,“油嘴滑舌。”

周野喉結滑動間,笑了下。

他笑的時候,耳根也一紅。

寧希怎麼感覺,他其實也有些不好意思的。

周野低聲道:“之前與你看電影的時候,學到的。”

“可別冤枉我,我以前就沒說過這樣的話。”

他以前與隊友出生入死,乾的都是極其危險的任務,哪有閒情與女人逗趣。

當然,一直以來,他對女人就沒什麼興趣。

唯獨寧希,她是個意外。

意外之喜。

寧希瞪了他一眼,沒再說話。

周野的目光正迎上,見她瞪自己時,呼吸一悸。

她的眼睛溼潤潤的,像是他見過的最美最潮溼的生機勃勃的春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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