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7章 乖巧懂事
“走，我們先去學習燒水做飯。”肉糰子帶著冥白白出了禪房，消失不見了。
“沈凌霄，兒子好懂事。”江芸鼻子酸酸的，都快被兒子感動死了。
“臭小子，賣慘的本事也不知道學了誰。”沈凌霄撫額，只覺得有些頭疼。
“沈凌霄，你說什麼？”江芸沒聽清楚他的話，心裡覺得很愧對這個兒子。
以前沒有盡到做孃親的責任，現在剛剛知道他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可肚子裡又有了一個。
“沒什麼，那小子懂事就好。”沈凌霄趕緊轉移話題，“夙夜傳訊給本王，京城近來不太平，再歇息兩日我們便回京城去。”
“京城出了什麼事？”江芸問。
“多起命案，死者是被吸乾全身血夜而死，陛下親自派人審查此事，皆找不到原因。”
江芸微驚，隨後又否定了內心的想法，“京城上空氣瘴已經修補，不可能是妖所為！”
沈凌霄點頭。江芸立即問：“你心裡已經有答案了？”
“或許是有些人寂寞了，想讓本王早點回去。”沈凌霄高深莫測地了一句。
接下來兩日，出乎他們意料的是，殘魂並沒有來搶江無錫的肉身，就連連城訣也沒再出現。
但過於安靜，卻讓沈凌霄、江芸、夜風闌三人心生疑惑了。
京城那邊，冷陽又傳訊給沈凌霄，血案越發生越多京城已是人心惶惶。
沈凌霄沒再耽擱，帶著江芸率先回了京城。剛入城不久，便看到前面聚滿了人，但有一些膽的，站在遠處不敢去看，有些則躲在屋裡渾身顫抖。
似乎聽到有人在議論什麼妖怪又吃人了。
“我們也過去看看。”江芸有些好奇。
沈凌霄點了下頭，在離人群不遠處，便勒了馬。
江芸身子一縱，就要下馬。沈凌霄趕緊將她按住，“別動。”
江芸撇了下嘴，乖乖坐在馬背上，沒再動。沈凌霄跳下馬，朝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將她抱下馬。
“其實，沒必要這麼小心的。”江芸覺得自己沒那麼嬌氣。
“以後都得小心，沒有本王的允許，不準離開本王半步。”沈凌霄沉了沉臉。
江芸乖乖地“嗯”了一聲，心裡卻想：不定等一下就要離開你了，而且還不止半步。
幸好沈凌霄不知道她心裡在想些什麼，否則臉會更黑了。他拉著她的手擠開人群，將她護在懷裡走了進去。
地上倒著一個人，渾身乾癟，脖子處有個傷口。
一個熟悉的身影蹲在地上檢視死者，旁邊立著幾個統一服裝的人。
“爹！”江芸大喜，這些人是江府的人，而蹲在地上的人，是江陸。
那幾個江家族子弟聽到聲音，看向她，驚喜地喊了一聲“大姐”，再看到她身邊的沈凌霄時，急忙上前要來行禮，只是還沒跪下去，沈凌霄便朝他們使了個眼色，讓他們不要聲張。
江陸檢視完死者屍體才站起來，但一站起來便被城中百姓包圍。
“江家主，到底是不是妖怪殺人？”
“你們都查了那麼多了，怎麼死的人還越來越多？”
“我們現在晚上都害怕得睡不著覺，就怕什麼時候妖怪就進來，把我們的血給吸了。”
“江家主，我們現在可都指望您能抓住妖怪，救我們啊。”
江陸根本沒機會過來跟女兒說話，趕緊大聲道：“各位無需惶恐，這根本不是妖怪所為，京城上空撕裂的氣瘴早已修補，妖怪現在是入不了京城的。”
“不是妖怪，怎麼可能吸血？”
城中百姓已經都惶恐不安，江陸只得極力安撫著。
江芸眼神在死者屍體上掃過，突然回頭對沈凌霄耳語了幾句。
沈凌霄皺眉，“不行，你單獨在此，本王不放心。”
“我爹還在呢。再說了，你暗中看著我，要是我有危險，你再出來救我也不遲。”江芸道。
沈凌霄這才勉強同意，但臨離開前，還是不放心地交代一句，“小心點。”
江芸用力點了下頭，沈凌霄這才真的離去。
他一離開，江芸立即轉身，朝人群大聲道：“空中一片祥瑞，哪有什麼妖怪，這個人根本就沒有死。”
她這一出聲，眾人紛紛轉過頭來看她。
江陸這才有機會出聲，“芸兒。”
“爹您一旁休息，這種事無需您來操勞，芸兒一人足矣。”江芸道。
“芸兒。”江陸不放心，死者他是檢查過的，根本非妖非人所為。
“爹放心，芸兒一人不累，您不用心疼我。”江芸朝眾人微笑，大大方方地轉身之時，卻暗中給了父親一個安心的眼神，這才蹲到死者面前。
江陸知道女兒一向有辦法，接收到她的眼神，便沒再阻止放心地守在一旁看著。
江芸在死者乾癟的身體上邊按壓邊解釋，“他身體裡有蟲，血液被吸乾，蟲便從身體裡逃走。殺人者，其實是在救他。”
“你休要在此糊弄我們，就算他身體裡有蟲，可血液被吸乾，蟲子跑了也沒用，人都死了。”有人不相信地提出異議。
“我剛才已經說過，他沒有死。”江芸頭也沒回地強調。
“怎麼可能沒死，血都沒了。”
“對呀，這人都乾癟成那樣了，怎麼還可能活著！”
“血都被妖怪吸乾了，還活得了才奇怪！”
圍觀的百姓又紛紛開口，皆不相信江芸之言。
“我剛剛已經說過，空一片祥瑞根本沒有妖怪！而且血也沒有被妖怪吸乾，血就在你們眼前。”江芸站了起來，走到旁側一個石頭邊，指著石頭。
“那裡哪有血？”
“血在哪裡？那裡分明只有一個石頭，你當我們眼睛都是瞎的不成？”
圍觀的百姓怎麼看，都看不出石頭旁邊有什麼血，更加認定江芸是在糊弄他們。
江芸也懶得多加解釋，直接從頭上拔下發簪朝石頭紮了下去。
令人意外的是，髮簪紮在石頭上沒有斷，石頭“噗”地一聲破了。江芸將髮簪拔出來，暗紅色的血液從石頭裡泌了出來。
眾人立即驚叫起來，真的有血就連江陸也是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