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心酸
不是她想救南宮末,而是此時,她不想跟他待在一個空間裡,若不支走他,她肯定沒辦法甩開他,她只想自己一個人獨自靜靜。
“她的死活與我何干,我為何要去救她。”沈凌霄聲音冷淡,絲毫不關心。
江芸沒好氣地環胸看他,“我說沈凌霄,你這個人還真是挺無情的,我是不是應該說你渣男?剛剛才跟南宮末翻雲覆雨,如今就不管人家的生死了,原來你也免不了俗。”
江芸心裡面有股失落的感覺,男人都是這個樣子嗎,只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還是說,只不過是她看走眼了,向來敢做敢當的沈凌霄,這次也要耍無賴了?
“剛剛我與南宮末翻雲覆雨?”沈凌霄下意識看向自己的胸口,剛剛被扒開的衣裳,是南宮末乾的?
江芸懶得再理他,越過他就走,手臂卻被沈凌霄握住,一用力,將她拉回了面前,“就是因為此事,所以你不想再理我?”
什麼叫就是因為此事?說得這麼輕描淡寫,是覺得這件事很正常,完全沒必要大驚怪?
江芸生氣又厭惡地扭動自己的手,想掙脫開沈凌霄,但男人不但不放手,還霸道地用力將她拉進了懷裡,江芸此時只覺得噁心,只要想到剛才他還在跟另一個女人你儂我儂現在就來抱她,就忍不住覺得反胃。
“沈凌霄,放開我。”江芸徹底的怒了,如果不是打不過他的話,她早就已經離開了。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沈凌霄垂眸看她,不管是眼神還是態度,都說不出來的強硬,讓江芸更加的不舒服了。
江芸向來討厭被逼迫,火大道:“沒錯,就是因為這件事情,我不管你是什麼人,只要跟我在一起了,就不能再有任何的女人,既然你如今已經有了她了,又何必來問我為什麼?”
沈凌霄沉默了一會,才低聲問:“既然如此,那我身邊有若寧你又為什麼會同意,也沒有像如今這樣反應激烈。”
他的話讓江芸的更加的氣憤,只覺得的自己心肝都在疼,原來在沈凌霄的心裡面她是可以接受的嗎?不管是若寧還是南宮末嗎?
“若寧是你自己說的,你不是說你娶她是為了你的母妃,更何況當初我根本就不認識你,我也不能回到過去阻止你娶她,不過想必就算是回去了,你說不定也不會改變主意,今天的事情不就是例子嗎?”
江芸心情很糟糕,真的很糟糕,說完這番話之後,她就後悔了,她一直沒真正想要嫁給沈凌霄,一直在控制自己的感情,一直想辦完京城的事就離開的,可這番話出來,她自己都不得不承認已經深愛著這個男人了。
這讓她根本沒有辦法接受,作為一個前衛的現代人她根本接受不了跟其他女人共享一個男人,她只覺得噁心。
“我的意思是,你為何能容忍若寧繼續留在我身邊?就因為在你認識我之前,我娶了她,所以你就可以容忍我同時擁有你和她?”沈凌霄皺眉問道。
“那是因為我看出來,你和若寧根本沒有夫妻之實,若是有,我早把她殺死了。”江芸火大地吼,“不,她名義上是你的王妃,她跟你行夫妻之實一點錯都沒有,錯的是你有了王妃,還屢次來強迫我,我應該殺死的人,是你這個渣男。”
她應該殺死的人,是他?這丫頭到底有多生氣,生氣到連這種話都說出來了。
然而,沈凌霄不但不生氣,不難過,反而笑了,而且笑得特別的滿足,將她的手拉到唇邊,吻了一下,“不過芸兒,你幹不過我!”
他勾著唇,笑得邪肆柔情,眼眸深處,那股濃濃的滿足和得意,他絲毫不加掩飾。
江芸被吻得一股噁心湧上心頭,這個男人耍起無賴來,怎麼可以如此道貌岸然?還有,他在得意什麼?在滿足什麼?
覺得有這麼多女人喜歡他,很有優越感?簡直是無恥,江芸心頭那股噁心感更盛,用力抽回手,“對,我是幹不過你,但我不想再跟你有任何關係,我們兩個就這樣吧。”
可是,她的手剛抽回,另一隻手又被沈凌霄握住了,就是不讓她走。
“我得意,是因為我終於看到芸兒你在為我吃醋了,我除了撩到你的人,終於把你的心也贏到了。”這比他做成任何大事,都覺得滿足,覺得有成就感。
江芸一聽,更氣,沒被握住的那隻手,直接揚起一巴掌,向他的臉打去。
沈凌霄沒有躲,臉上被打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但他絲毫沒有生氣,“本王皮糙肉厚的,就當芸兒打本王,是在跟本王調情。”
“簡直無恥。”江芸受不了他了。
可是任憑她怎麼掙扎,沈凌霄就是不鬆開她,淡聲哄道:“乖,打也被你打了,有氣也該解了,總該聽我解釋一下了吧,嗯?”
“好,我聽,你放開我。”江芸冷聲命令,只要他一鬆手,她馬上就跑。
沈凌霄看破她的心思,只當沒聽到她這句話,看著她,語氣一下子變得非常認真和嚴肅,“我很確定我跟南宮末沒有發生任何關係,你相信我。”
“沈凌霄,我親眼看到你們躺在一起,你衣裳零亂,她幾乎未著寸縷的,你是覺得我傻嗎?”江芸怒道。
她不是傻子,別把她當三歲孩騙,南宮末那滿身痕跡,難道是自己掐出來的?
“我昏迷了,你不說南宮末,我甚至不知道她來過,我怎麼可能跟她做什麼?”沈凌霄解釋,他現出真身,讓幻霧迷澤的脈軸迴歸之後,大傷元氣,龍身從半空跌落時,他強行讓自己變回人身,便已經昏迷然後跌入情霜花海之中。
“這可是情霜花海,你們躺在情霜花之中,肯定會中毒,中了毒之後,做了什麼,你自然不知道。”只要第一次被情霜花刺扎到,便會中毒,不發洩出來,那是會死的。
他跟南宮末都好好地活著,沒有做那種事情,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