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獄。

為了增加一舉殲滅論劍海的成功率,玄臏想要解放隱藏在森獄的戰力。

來到無盡天牢。

幽深的天牢之中,不見日月,唯有潮溼與腐朽的氣味嗆人鼻息,伴隨著青苔上滴落的水滴聲,令人不覺心生冷意。

閻王盤坐在一間牢房之中,面無表情,寂寥的身影再也不復往日帝王風采。

就連玄臏前來也沒能讓他抬眼。

“看你如今的模樣還真是諷刺啊!”

玄臏手持龍杖重重地敲擊地面,驚醒了獄中之人。

將目光分一點給到玄臏,閻王澹澹開口,“如果你是來嘲諷我這個當父親的,請隨意,若有別的事情,那就直說來意吧。”

“父親?”玄臏輕呵一聲,不屑道:“我要你釋放出潛藏在森獄中的戰力助我誅滅天疆,踏平論劍海。”

“哦?這麼想在為父面前證明你的能力嗎?可是我已是鷇中之人,你憑什麼認為我會答應你呢?”

聽到玄臏有所求,閻王那不變的神色起了微末變化,似要以此來要挾換得自由。

閻王的話好像刺激到了玄臏,只見他面若瘋狀,上前抓住囚牢的欄杆,用力之下手上青筋暴現,“你說的沒錯,我就是要證明你殺不了的牧神我來殺,你滅不了的蟲子我能滅。”

宣洩過後,玄臏恢復平靜,“放你是不可能的,玄臏不會允許森獄再次回到閻王的統治下,說出你條件吧。”

“那就讓天羅子來見我一面。”語氣中帶著沒有打中盤算的失落。

“難不成你想要幫助天羅子來擊敗我,還是想借助他手逃脫森獄?”玄臏放聲大笑。

沒有理會玄臏的嘲諷,閻王緊守底線。

“就當我這個做父親的想要彌補一些對孩子的愧疚吧,既然你不放我走,那這就是我最後的要求。”道出真實目的,閻王便閉目不在說話。

玄臏嗤笑一聲,道:“連目光都吝嗇的閻王不是一個會把親情放在心上的人。”

“我會把天羅子帶來。”

說完玄臏轉身離開無盡天牢。

當玄臏離開後,天牢再次陷入幽靜,牢中的人重新睜開雙眼,眼中不再是落寞,而是充滿威嚴的神光。

“他人的力量終究是落了下乘,玄臏,我的好大兒,森獄的水太深,你把握不住的。”

天牢外,剛從裡面出來的玄臏就看到了在外等候的卜相機關。

訝異道:“卜相機關,為何在此?”

“啟稟主上,大軍已經集結完畢,現在就可以開往論劍海了。”卜相機關恭敬地說道。

“我方力量尚有增長的空間,先等等吧。”玄臏擺擺手,似乎沒有一開始那麼著急了。

而卜相機關就是得知玄臏想要釋放森獄潛藏力量才來這裡的,目的是想讓玄臏在獲得閻王手裡的力量之前,提前攻打論劍海。

提升沉逸飛的勝算。

當下用事先準備好的言語勸道:“我得知論劍海似乎對於我方的動作有了警惕,在集結兵力的這段時間裡,論劍海也集結了雙蝱的蟲族大軍;

並且他們還邀請到了翠蘿寒,冷別賦這些名人堂上的頂尖劍者。”

“因此,屬下認為繼續等下去,我方將勝算將會大大降低。”

卜相機關的一番勸說還是有效的,玄臏開始思考起到底值不值得繼續等下去了。

焉支山,焉支山。

適應四季的各色花種同時在一座山峰上盛開,百花齊放的景色堪稱苦境一絕。

相傳有一名王妃每天都要到焉支山的百花池掬一捧水,洗洗臉,梳梳頭,然後採一束金露梅和銀露梅回到王宮,送給她的夫君;而這名王者也會用這些花製作成名貴的胭脂回送他的夫人,因此焉支山又叫胭脂山。

今天過後,這瑰麗奇景將暫時消失在苦境視野之中。

素還真手持納天鏡與古曜來到此處。

“秦大爺,看,好美的山峰!”落在後面的業途靈跟秦假仙說道。

秦假仙拍了拍小弟的腦袋督促道:“我還沒瞎,快跟上。”

“如今的苦境可是難得再有這樣的景色了。”業途靈小聲滴咕一句後小腿快步跟了上去。

三人來到胭脂山頂峰,素還真放下納天鏡,然後運氣提元催動手上古曜。

頓時,一道昊光直衝天際,飽受雙陽摧殘的大地如春來臨,重現欣榮生機。

三陽再度同天。

忙活完,秦假仙問道:“古曜放在這裡會不會太明顯了,感覺很容易被人拿走的樣子。”

素還真擦了擦額頭上不存在的汗珠,微笑道:“放心好了,稍後我會佈置陣法將這座山隱於迷霧之中。”

……

“戰機延誤不得,還望主上儘快抉擇。”卜相機關催促道。

玄臏正在心裡對比閻王手中的勢力與名人堂上的劍者孰強孰弱之時,恰見古曜升起。

認為這是上天的抉擇,玄臏心裡有了決定。

“就以三陽同天來見證論劍海的覆滅吧。”

十數萬森獄大軍在玄臏與眾下屬的帶領下前往論劍海。

在森獄大軍開拔後不久,天疆早已集結的大軍也往論劍海而去。

殘酷的戰爭自翠還山之戰後,以論劍海為中心再起烽煙。

而論劍海這邊。

沉逸飛,翠羅寒與步淵亭在論劍海山峰前的大道上靜待。

身後的蟲妖大軍蓄勢待發。

月色清冷,戰氛肅然,天地再響熟悉詩號。

“獨松月兮徘迴,抱萬有兮無回。松之傲逸,月之清漪。存一景兮弗變,涉塵世兮弗變。”

一道冷色身影降落,緊隨其後的是一道粗狂身形。

“人已到齊。”

站在大軍前方的沉逸飛上前迎接戰友,“你們終於來了。”

然後看到燕歌行的腰間掛著一柄翠綠色的長劍,驚奇一聲:

“酒友,你也換裝備了,看著不錯啊!”

說著沉逸飛伸手就要去碰。

燕歌行側身避開,口中說道:“我已經戒酒了,以後只有好友沒有酒友了。”

“啊?”

聽到這個訊息,沉逸飛長大了嘴巴,滿是吃驚與遺憾。

痛失酒友,可惡的玄臏。

“準備的怎麼樣了?”一旁的冷別賦問道。

沉逸飛神態自若,胸有成竹,“棋已布好,就等玄臏入局了。”

“胸有成竹人人愛,自以為是死的快,燕歌行希望你是前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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