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言在韓影安排的手下護送下,回到了京市。

宋青山見宋思言剛和陸景珩出去一天時間,就回來了。而且回來的還只有宋思言一個人,並沒有看到陸景珩的人影。

最讓宋青山不理解的是,明明陸景珩是帶著宋思言出去旅遊的,兩個人應該高高興興的回來才對。

可宋思言回來的時候宋青山看了一眼,發現她就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似的,整個人呆呆愣愣的,跟在手下人身後直接回了房間。

他當時想上前去跟宋思言打招呼,可宋思言卻失魂落魄的,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吃過晚飯後,宋青山在傭人的攙扶下來到了宋思言和陸景珩的正廳。

影隊的護衛自然是認識宋青山的,知道宋青山是宋思言的父親。

“宋先生,您是想看夫人是嘛?”

宋青山認識眼前這個穿著一身黑色衣服的男人,是陸景珩之前派來保護宋思言的。

“是,我看思言回來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兒,她怎麼一個人回來的。陸景珩呢?他不是帶思言出去旅遊了嗎?怎麼沒看見他的人影。”

那個人聽到宋青山提起陸景珩,想到現在自家主上受傷失蹤,生死未卜,臉色不由得沉了沉。

宋青山自然看出了什麼不對勁,但也沒有多想。畢竟陸景珩是整個京市最有權勢的男人,無論是誰恐怕都不會想到他出事了。

“這個我也不好說,宋先生還是您親自進去看看吧。夫人現在狀態不是很好,您最好勸一勸。”

宋青山聽到他這麼說,心裡那點兒不安更強烈了。

隨著傭人來到宋思言的房間門口,宋青山在門上輕輕的敲了敲三下。

“思言,是我,方便我現在進去嗎?我想跟你談談。”

屋內宋思言從一回來就躺在了床上,聞著周圍屬於陸景珩身上的味道,彷彿他還陪在自己身邊一樣。

從回來到現在,宋思言沒吃沒喝,也沒動彈過,就那麼呆呆的躺著,睜著眼睛。

依稀聽到門外傳來宋青山的聲音,宋思言強打著精神說了一句,“我現在不是很舒服,改天再說吧。”

她現在滿心都在著急韓影帶著人到底有沒有把陸景珩給找到,根本沒心思跟宋青山再去談任何話題。

可宋青山年紀都一大把了,自然能從宋思言的語氣裡聽出事情的不對勁。

“思言,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你跟爸爸說說。不要一個人悶在心裡了,會悶壞的。”

宋青山知道自己再敲門宋思言也不會過來開的。乾脆直接推門走了進來。

果然,一進門他就看到躺在床上猶如行屍走肉的宋思言,宋思言雖然臉稍微轉了轉看向了他,可眸子裡卻沒有一點兒光彩,甚至沒有聚焦。

宋青山都不敢確定宋思言是不是在看他。

“思言,你跟我說說到底怎麼了。你不是好好的和陸景珩出去旅遊了嗎?怎麼我看著就你一個人回來了,還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他呢,是不是他欺負你了?”

宋思言是他的女兒,雖然得罪不起陸景珩,可心裡也是站在宋思言這邊的。以為是兩個人鬧了什麼矛盾,陸景珩欺負了宋思言了。

而宋思言聽到父親口中陸景珩的名字後,眸子瞬間瞪大了。

“景珩?景珩!”宋思言像是想到了什麼,從一開始的喃喃自語變得越來越激動,臉上的神色也變得越來越瘋狂。

宋青山一直目不轉睛的看著宋思言,一直到看到宋思言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才意識到恐怕事情沒他想的那麼簡單。

“思言,思言你冷靜點兒,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是不是陸景珩出了什麼事兒?”

宋青山試探性的走上前去,伸出手在宋思言的腦袋上輕輕的撫著,像是在給她鼓勵一般。

果然,宋思言在宋青山的安撫下,情緒慢慢的恢復了。

可隨之而來的,卻是宋思言的痛哭聲。

“爸,景珩出事了,景珩找不到了!”

這種情況下,宋思言的情緒已經脆弱到一觸就碎,而宋青山此時站在她身邊,便成了她唯一的依靠。

宋青山聽得雲裡霧裡,什麼叫陸景珩不見了?那麼一個大活人還能說消失就消失了嗎?

“思言,你先不要哭,告訴爸爸,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在宋青山不住的安撫下,宋思言才抽泣著將在馬爾地夫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包括她心裡的愧疚。

“我們原本是去馬爾地夫旅遊了,景珩帶我出海玩,沒想到遇到人刺殺。他為了保護我,中了兩槍,後來就掉進海里,到現在還沒有找到。”

宋青山沒想到竟然會發生這麼大的事兒,中了兩槍又掉進大海里。要真是那樣的話,恐怕陸景珩凶多吉少了啊。

“那後來呢,你怎麼先回來了?”

宋青山並不知道影隊的存在,只以為門外那些人都是陸景珩請的保鏢罷了。

宋思言悶聲說道:“景珩的手下已經派人去找了,我留在那裡也幫不上忙,他們就先把我送回來了。”

宋青山點了點頭。

也對,宋思言本來經歷了刺殺再加上陸景珩失足落水,已經受到刺激了。而且還懷著孕,月份又大了,即使是留在那裡,也只能讓人分心,根本什麼忙也幫不上。

倒不如先送她回來,讓她在家裡安心養胎。

宋青山知道陸景珩的能力,當然也相信他挑選出來的部下肯定有能力找到他。

看著宋思言一臉痛苦的樣子,宋青山的老臉上也寫滿了擔憂。

“唉!”宋青山重重的嘆了口氣,“思言,既然已經有人去找他的下落了,你就不要太擔心了。相信陸景珩一定福大命大,會平安無事的。”

宋思言也希望是這樣,可沒找到陸景珩之前,她怎麼可能安心養胎呢?

“都怪我,要不是為了保護我,景珩就不會受傷,更不會掉進海里。要是景珩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我和孩子該怎麼活啊……”

“胡說什麼呢!陸景珩會沒事的,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安心養胎。”宋青山連忙打斷了宋思言的話。

他能明白宋思言心裡的愧疚和自責,可現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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