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祭祀開始
男子穿著一身月藍常服，烈日的光芒映襯得他輪廓分外柔稈。
雨後的清風帶著涼意，楚妍抬手想挽起鬢角亂掉的碎髮，目光卻與蘇葉不經意間對視。那大海般的眼瞳似沉澱了眾多情愫，而周身氣息溫潤乾淨，如璞玉尚待雕琢。
蘇葉抬手捋過楚妍兩鬢的髮絲，這畫面，美得好似一幅畫。
他們之間已經融洽到插不進去任何一個人了。
但越是這樣陳蓮生就越是妒忌。
憑什麼一個女人可以生得好看，居然長得相公都生的好看，如此的美貌。
“這位小姐，我們之間的誤會已經弄清楚了，賣給你不好吃西紅柿的人並不是我，如果你要追究責任的話，你還是追究她的責任吧，既然如此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誰說你可以走了？”陳蓮生伸手空中似乎想抓住什麼一樣。
蕭焱回頭瞥了她一眼。
那眼神是死神的凝望。
“走，你們可以走了。”
陳蓮生頓時就被嚇得，說話都結巴了。
這個男人絕對不是自己手下的那幾個小嘍囉，可以比的。
只能放他們離開。
只是陳蓮生此刻心裡又不由得嫉妒的冒泡泡，居然連身邊都有這麼厲害的打手保護她。
要是能夠把這個厲害的打手挖過來保護自己就好了。
但是這個男人這麼凶神惡煞，目前為止她可不敢吭聲。
陳蓮生的心中惡毒的想著，就算是你們能夠離開，那又怎麼樣？就憑楚妍身上穿的那件紅色的衣服，他們也別想好過！
楚妍大搖大擺的離開了陳家，回去的時候好像看戲的人都還沒有散去，看到楚妍回來了，而老太婆卻沒有回來。
一下子就明白了。
幾乎是大勢所趨，大家一窩蜂的購買了楚妍的西紅柿。
但是臨近中午的時候，人就已經逐漸的開始變少了。
就連路邊擺攤的人都不知道去哪裡了。
楚妍有些好奇，於是抓住了一個過路的人問。
“大哥，請問你們急匆匆的，這是要去哪裡？”
“你們不知道？一看你們就是從外地來的，正午之時就是琉璃節正式開始的時候，大家都馬不停蹄的去集合呢。”
這位大哥剛剛說完就已經快速的趕過去了，並沒有多做任何的停留。
看樣子是時間已經來不及了。
“既然如此，那我們也去看看吧。”
楚妍本來就對他們這個琉璃節很感興趣，這會兒跟隨著那個大哥去了。
也許只有到琉璃節之時才能夠感覺到原來蘇州有這麼多的人，密密麻麻黑壓壓的全部都是人群。
這些人群集結在一起，連一個寬敞的廣場都已經裝不下了。
人與人之間毫無距離，幾乎可以說得上是肩與肩相併。
即便是這樣，還有很多人都站到了人家的閣樓上去。
楚妍的身高也就一米六多，就算是墊著腳尖，也難以看到前面的畫面。
雖然楚妍已經拼命的往前蹭了，但是古代畢竟沒有現代那般發達，還有喇叭什麼的，前面臺子上的人在說什麼，根本就聽不見。
周圍的人聲又極為嘈雜，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這時，蕭焱忽然提起了楚妍和蘇葉，輕輕一點，使用輕功飛上了別人的房頂。
站在這個位置，俯視眾生，楚妍能夠完全看清下面發生了什麼，甚至還能夠聽見他們說什麼話了。
楚妍開心極了，朝著蕭焱豎起了大拇指。
幹得漂亮！
“各位村民又來到了我們一年一度的琉璃節，想必在這一天大家跟我的心情是一樣的既喜歡又忐忑，我們以最激進精神最飽滿的姿態歡聚一堂，正是為了舉辦這一屆的琉璃節。”
“話不多說，現在我宣佈琉璃節正式開始！”
臺子上有一個穿著灰褐色唐裝的老人在臺上宣告，看大家的反應，這位老人必然是德高望重被人推上那個位置的。
一聲琉璃節，開始萬人呼應。
臺子上踴躍上了一群人。
他們穿著奇裝異服，頭上插著褐色的羽毛，一身披著厚厚的白帶還染了幾抹色彩，拿著一把褐白色的蒲扇，一邊跳一邊唸叨著什麼。
從楚妍的角度看過去就好像是神棍。
這不就是以前封建迷信時候經常舉行的某種儀式嗎？
楚妍坐在別人家的房頂上，完全是一副看戲的表現，掏出了西紅柿一人給了他們一個，一邊啃著一邊看著臺下的表演。
臺上的人舞做一團，臺下的人也舞做一團，看起來倒是一副闔家歡樂的場面。
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無論是貴族還是貧民，此刻都集結在此處一起歡樂。
從這一點上來看，楚妍覺得這個琉璃節好像也不是什麼壞事。
然而很快事情就發生了轉變。
舞蹈祭祀結束，之前的那位老人又回到了臺子上。
“神樂舞已經展演完畢，接下來就是獻祭了，不知今年是哪戶人家自告奮勇獻祭？”
楚妍的心中咯噔一下，怎麼還有獻祭這個環節呢？
然而此刻臺下的所有村民都不吭聲了，誰也不想把自己的孩子獻祭出去，大家都低著頭，默不作聲。
看到這幅畫面，老人也知道大多是，誰都不願意，但是沒有辦法，琉璃節獻祭是從古至今的規矩。
“既然大家都沒有主動獻祭的，那我就只能從你們之中點一個了。”
無論如何琉璃節還是要進行下去的，即便這些人都不願意，也必須執行。
“那不如就那邊房頂上一身紅衣的小姑娘吧。”
楚妍看了四周一圈，就只有自己一個人穿著一身紅衣，毫無疑問老人叫的就是楚言自己。
這時候楚妍在房頂還並未下去，她道：“我又不是你們這裡的人，我為什麼要參與獻祭？”
“你當然要參與，只要是進入了蘇州的人，都必須得要參與琉璃節。況且你今日穿了一身紅衫，主動獻祭者，便穿一身紅衫示意，表示已經自告奮勇了。”
楚妍內心驚愕，卻沒有表露在外。
難怪不得，今日並未見到有任何一人穿紅，原來在今日穿紅還有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