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的一聲。

張振國睜開雙眼,猛地從床上下來,這股味道他太熟悉了。

這不就是他被乾坤鼎“洗筋伐髓”所排出體內的雜質嘛?

“淦,搞了半天,我在小世界裡又洗身體又洗衣服的,都白乾了。”

這個時候他才想起來,那個時候他是意識進入的小世界。

這個乾坤鼎器靈絕對是故意的,雖然器靈無法說話,但是器靈可以靠意識跟他交流的。

不過從這裡張振國也算是看出來了,這乾坤鼎器靈根本就不喜歡他,這他也能夠理解畢竟就咱這個身體素質,人家頂級法寶器靈看不上咱也是應該的。

不過現在被自己誤打誤撞的認自己為主,估計乾坤鼎器靈現在應該也很無語吧!

“人家,哪一任主人不是,牛皮閃閃的各種道體,仙根的。”現在居然被我撿了便宜,這要是能噬主估計乾坤鼎器靈早就幹了吧!

想明白這些,張振國也不生氣了,將就這用吧,大家各自安好,等啥時候自己嗝屁了,你在等你的有緣人吧。

心裡想著張振國已經再次來到乾坤鼎小世界中,這次他可是真身進來的。

進入小世界,張振國也沒有找器靈,直接瞬移來到了小溪邊,然後又重複了一遍剛剛的洗漱操作。

弄完之後這才出了小世界,然後重新躺倒在床上,想著明天將要如何應對接下來的事情。

想著想著張振國就進入了夢鄉。

隨著自家院落之中的大公雞的打鳴聲,張振國揉搓著眼睛迎來了新的一天。

伸了個懶腰,張振國坐起身來,穿好衣服推開房門走了出來。

先是去了茅廁解決了一下個人生理需求,然後回房拿上洗漱用品來到院中的水池旁,開始刷牙洗臉。

這邊張振國洗漱著,那邊主屋房門開啟的聲音傳了過來。

順著聲音張振國轉過頭來,看見主屋房門走出來一位婦女。

接著“媽~”的喊聲傳出。

是的,這是張振國喊得,現在走出主屋的婦女就是張振國的母親“王慧麗,1921年生人,今年37歲。”

這位便宜母親,張振國從原身記憶中瞭解到,他這位母親可是一個貪便宜的主。

也不能說貪便宜,只能說喜歡票票。

之前也說了,他們張家以前是經營糧油米麵鋪子的,而這位便宜母親,也就是他外公在四九是幹酒樓的。

他外公家的酒樓生意跟八大堂之類的是不能比,但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吧。

因為在他爺爺的眼裡,這就是門當戶對,所以當媒人上門說親的時候,張振國爺爺也沒有多想就同意了。

而這樁婚事也是他外公親自找的媒婆說和的。

你想他外公是幹酒樓的,而他爺爺是幹米麵糧油的,這不是上下游供應鏈的關係嘛。

在他外公的眼裡,這要是兩家成了親家,雙方不是皆大歡喜嘛。

如此張王兩家就結合在了一起,說真的在解放之前,兩家合作還是相當愉快的。

不過這也導致了有其父必有其女,這種有利可圖的基因也順帶著進入了他們家。

為了這事,他那便宜父親張弘新也和他便宜母親王慧麗吵過很多次。

畢竟你想,張弘新好歹也是民政局的副局長,副處級幹部,逢年過節的,有人想要辦個事之類的總會送些“禮品”,如此他母親也就順手接了。

這些年因為這事,倆人沒少交鋒,後來他母親也很少再收禮品了。

聽到張振國的聲音,王慧麗隨口應了一聲,然後就匆匆進入了廁所。

而張振國也沒有在意,他這便宜母親就這樣,從小也是嬌生慣養的“富家女”,舊社會那都是有傭人伺候著的,結婚後他們家以前也是有傭人的,之後建國後才自己幹活的。

你想這樣的女同志能吃得了苦嘛。

自然脾氣也不會太好,好在他和妹妹張靜萱隨他便宜父親的性格,加上張弘新平時也管的嚴,所以兩人總體來說沒有少爺小姐的秉性。

洗漱完之後,張振國先是去了廚房,然後熬上了小米粥,之後又從鹹菜罈子之中拿出一小段鹹菜洗乾淨,切好了放在碗中。

這邊張振國忙完了廚房的活,那邊他母親王慧麗梳妝打扮好之後,才走出屋子。

然後喊道:振國,過來這裡是五毛錢,你去買五個肉包子回來。

“來了媽,說著張振國走到堂屋門前,然後接過他母親手裡的五毛錢,就出了小院。”

透過記憶張振國知道,現如今肉包子元/個,豆汁/碗,米粥/碗,滷肉火燒/碗,炒素菜/盤,炒肉菜/盤,茶葉蛋/個。

粉腸/段,燒茄子/盤,汆丸子/碗。大肉絲麵/碗。

就這個物價,他們家那是天天吃肉包子,沒辦法他父親處級幹部,月工資140多一個月。

再說家裡也不差那點錢,所以他母親王慧麗那是頓頓吃好的。

至於他要不要勸他母親節省一點,那還是算了吧。

我也想吃大肉包子啊!

這邊張振國出了小院,十分鐘左右買回了包子,然後放在堂屋的飯桌上,之後他又去了廚房看著爐灶上的鍋,畢竟鍋裡還熬著小米粥呢!

這邊他看著鍋,那邊他母親也幫著小妹收拾好了個人著裝。

差不多的時候,張振國也端著小米粥鍋,來到堂屋之中。

接著對著裡屋的母親王慧麗說道。

“媽,小米粥好了,吃飯了。”

他母親王慧麗回道:行了,知道了。

接著張振國又跑了一趟,回到廚房拿了碗筷回來。

這個時候他母親王慧麗以及小妹張靜萱,也已經從裡屋出來了。

隨後他母親王慧麗說道:行了,趕緊吃早飯吧。

接下來的時間,一家三口一人一個肉包子,就著鹹菜喝著小米粥,吃了起來。

吃完後張振國主動,承擔起洗碗的工作。

“沒辦法,從上高中之後,王慧麗就主動開始讓張振國幹些家務活了。”

美其名曰鍛鍊他的獨立生活能力,將來也好找個能幹的媳婦。

這種藉口就算是原身也知道蹩腳,但是誰讓她是自己親媽呢!

內心哀嘆一聲,自己這便宜老媽,是越來越當起甩手掌櫃了。

來到水池邊,一番忙碌收拾完廚房衛生之後,這邊張振國也準備去學校了。

回到房間拿上書包,出了房門對著堂屋喊道。

“媽,我去上學去了。隨後屋裡傳來王慧麗的聲音,知道了。”

這邊張振國開啟院門,向著學校走去。那邊堂屋裡間王慧麗在張振國走後沒多久也帶著小妹出了小院。

之後王慧麗帶著小妹張靜萱,來到小學門口送完小妹之後,王慧麗並沒有回家而是朝著區政府走去。

這個時候正是大傢伙上班的時間,路上行人很多,而金魚衚衕離著東城區區政府也有不小的距離呢!

二十分鐘後,王慧麗來到區政府,然後來到門衛室,說出自己的來歷以及要求後,這邊站崗的軍人就打電話詢問了一下,之後告訴王慧麗怎麼走,這才又返回崗位站崗去了。

這邊王慧麗說了聲“謝謝”後,這才按照指引的方向向著目標所在地走去。

很快王慧麗就來到一棟五層的小樓前,然後抬頭看了一眼這才走了進去。

很快循著指引來到了三樓,然後根據門牌號找到了目標房號。

抬眼朝著裡面瞧去,只見裡面有一長條椅子,在往裡是一張桌子,桌子上放著一些檔案,水杯辦公用品之類的東西。

而辦公桌後面坐著一名二十七八歲的青年人,這個時候王慧麗探頭順便敲了敲敞開著的房門。

而這個時候辦公桌後面的青年也抬起了頭,然後望向王慧麗,疑惑的開口道。

“這位女同志,你有什麼事嗎?”

這邊王慧麗開口說道:“您好,這位同志,我來是找你們區長的。”

那邊坐在辦公桌後面的青年,在聽到這話之後,也馬上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然後來到門口說道:你好同志,請問你找區長有什麼事嗎?

王慧麗也知道這名青年,詢問她找區長什麼事的大概意圖。

這裡面也是有很多說道的,要是認識熟人,就是一種處理方式,要是不認識的陌生人那就是另一種處理方式。

最後就是一些麻煩事了,比如喊冤告狀的。

這都是學問,作為區長的秘書,他可是要把好第一關,不然以後還想繼續在區長面前效力那還輪到自己。

王慧麗也沒有隱瞞,畢竟這也是事實,今天她過來也是為了瞭解一下具體情況的。

在聽完王慧麗的情況後,這名青年倒是放下了防備之心。

這件事對於整個區政府來說,都已經不是秘密了。

再說如今張弘新被雙規,處理人員也是市裡在處理的,跟他們區政府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如此,這名青年跟王慧麗說了一聲,然後朝著區長辦公室走去。

“咚咚咚”

隨著裡面傳來的“請進”的聲音後,這名青年這才走了進去。

畢竟,如果沒有區長說話,就算這名青年敲死了門,他也不會進去的。

誰知道區長在裡面幹嘛呀!

應該沒有誰會,傻乎乎的敲了門就自顧自的開啟走進去吧。

在等到回應後,這名青年這才開啟房門走了進去。

沒一會兒,就看這名青年走了出來,並來到王慧麗的身邊。

看著王慧麗說道:這位同志,請跟我來。

說著就帶著王慧麗,走進了區長的辦公室。

進去後青年秘書跟區長說了聲,佟區長這位女同志就是張弘新的愛人王慧麗。

說完後,這名青年秘書就說了聲,然後離開了辦公室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上。

這邊佟區長也已經知道了王慧麗來的目的,就看佟區長起身離開辦公桌,然後來到會客區。

接著就聽佟學民區長說道:小王啊!別站著了快過來坐。

說著話,並招呼著王慧麗過來坐,還幫著王慧麗倒了一杯水。

等王慧麗坐下後,並感謝了一下佟區長遞過來的水杯。

然後就看王慧麗欲言又止的樣子,這一切都落在佟學民的眼裡。

而佟學民自然也知道王慧麗過來是為了什麼事。

所以佟學民主動開口道:小王呀!你今天過來的目的我也知道是為了什麼。

但是你要知道,組織上有組織上規定,這件事在沒有結案之前我是不可能跟你透露任何訊息的。

聽到佟學民的話,王慧麗也知道上面的規定,畢竟她也不是什麼也不懂的農村婦女。

所以王慧麗說道:佟區長,我知道組織上有規定,所以我也不為難佟區長,我只想問問佟區長,我們家弘新還有機會嗎?

這邊佟學民聽到王慧麗的問題後,皺了皺眉,然後說道。

“小王呀!這件事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至於你說的話,我只能告訴你很渺茫。”

聽到佟學民的話,王慧麗抬頭看著佟學民的眼睛,想要看出佟學民是否說的實話。

不過對於叱吒官場這麼年的佟學民,一個家庭婦女的眼神他還是應對自如的。

而王慧麗雖然看不出什麼真假來,但是想到佟學民一個區長,再加上這件事跟佟學民也沒有直接的利益關係,王慧麗還是很相信佟學民沒必要欺騙自己的。

對於這種結果,其實王慧麗也是早有心理準備的,如此王慧麗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也沒有必要再在這裡逗留的必要了。

就看王慧麗起身,向著佟學民鞠了一躬,說了聲謝謝後就轉身離開了。

看著離去身影,佟學民坐在沙發椅子上,無奈的嘆了口氣。

這件事的始末,作為東城區的區長佟學民瞭解的一清二楚。

不過官場從來如此,有的就是利益,作為區長下面的人幹了什麼,他這個政府一把手如果都不瞭解的話,那不是被人玩死都不冤。

可惜,可惜啊!

張弘新的能力還是不錯的,又是留過洋的人,原本佟學民還想要給張弘新加加擔子呢!

現在嘛!只能是睜隻眼閉一隻眼咯。

想來今天結果就應該會出來了,畢竟從張弘新被雙規到今天已經是第四天了。

有什麼利益交換,這幾天應該也差不多談妥了。

畢竟雖說張弘新沒有什麼背景,但是當年小張在建國初期還是第一批捐獻家產出來的人。

這件事當時那位首長可是負責人,畢竟那個時候國家啥都缺,而張弘新能夠第一時間站出來,做好榜樣,這也給了那位首長不小的助力。

如此算來,就算倆人沒有太深的交往,但是這件事如果傳到那位的耳朵裡,對於張弘新這種模稜兩可的情況處理起來,迴旋餘地可是很大的。

坐在沙發上的佟學民,思考著接下來自己應該如何應對之後的事。

畢竟,下面的人跳的太歡,如果他沒有表示的話,將來工作起來可是很不好開展的。

這邊佟學民想著未來的御下手段,那邊王慧麗出了區政府,沒有在外面閒逛而是直接回了孃家。

她要回去和他父親好好商量商量,這件事對於他們這種沒有背景的人來說牽涉太大了。

如此王慧麗稍稍加快腳步向著孃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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