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長亮剛才看到高兆拉起袖子,解開繩子,拿出個東西,遞給他。

他接過一看,是肚兜。

吳長亮以為師妹提醒他,穿肚兜睡覺,不能肌膚相親。

所以他說了答應師傅的話。

高兆覺得自己好傻,不敢看師兄,趕緊鑽被窩,頭埋進去。

吳長亮開啟另外一個被子,蓋好躺下。

寂靜的夜晚,外面一點動靜都沒。

高兆悄悄露出臉,呼吸才暢快。

屋裡只有兩個人的呼吸聲,淡淡的酒味。

突然,一聲貓叫。

高兆睜開眼,問道:“是嬌嬌它們?”

“是。每天晚上都會來屋裡轉一圈。”

“師兄,那讓它們進來,我都好久沒見它們。”

高兆心想,當初說這是我的嫁妝,如今嫁妝不認得我。

“好。”

倆人起來,吳長亮拿了件外衣給高兆穿上,他自己也穿了件。

去了外屋,吳長亮推開門,外面值夜的聽到動靜早就侯在門外,聽了吩咐把貓籠拎進來。

三條帶著它的四個孩子出來,說是孩子,除了爪爪最小,其他三個都是肥溜圓。

首先就是嬌嬌過來,還是那麼嬌滴滴的喵喵叫。

三條腿不好,在桌子上蹲著,其它的開始熟門熟路的每個地方走一圈。

嬌嬌跳上窗臺,用爪子扒一下,扒不開,再去別處走。

然後走到門口衝著吳長亮喵喵叫。

吳長亮微笑,解釋說:“它是要去院裡。”

“那就讓他們出去玩,咱們也出去。”

高兆想將近四月的天,屋外多涼爽,屋裡關著窗關著門不透氣。

這會兒又睡不著,倆人幹躺著也有點尷尬,不知道要說什麼。

開啟門,貓全出去了。嬌嬌非常快的順著一個竹竿爬上去,其它幾個跟著。

四個貓蹲在晃悠的竹竿上。

高兆好奇問道:“專門給嬌嬌它們玩的?”

“是的。”

吳長亮不好意思說是父親做了讓他爬高,不過現在已經成了貓最喜歡的玩具。

院子裡有椅子,吳長亮牽著她走過去坐下。

其實高兆覺得坐在門口的臺階上,胳膊肘支在腿上,再用手支著下巴,這樣看夜空最有意境。

可是如果這樣,師兄絕對回去後要再洗遍澡,算了,自己不要多事。

竹竿上的貓就這樣排隊的臥著,高兆和師兄就這樣靜靜的看著。

天上沒有月亮,突然,遠處有個耀眼的光在夜空劃過。

“流星!”高兆驚喜道。

“夜中星隕如雨。”

“什麼?”高兆沒聽明白。

“是莊子裡的一句話,我曾見過,像天上下雨,很好看,就是太短暫。”

高兆聽明白了,師兄說的是流星雨。

以前或者師兄孤獨的自己在院子裡看著天空,不然怎麼會看到流星雨。

高兆伸手握著吳長亮的手,說道:“師兄,以後我們一起看。”

“好。”

高兆只好自己找話說:“聽人說遇見流星就許願,小時候不睡覺,望著夜空等,好不容易遇見一回,沒等我許願哪,它沒了。”

吳長亮笑出聲,問:“師妹想許什麼願?”

“不告訴你。”高兆脫口而出。

然後又說:“那時候家裡窮,我想許願,讓我出門撿銀子。”

這會換吳長亮握住高兆的手,高兆心裡暖暖。

“後來想許願,家人健康。沒什麼比健康還要重要,在這時光裡,人的一輩子就像剛才的流星,很短暫,所以要珍惜,不要太貪心。這是我爹說的。“

吳長亮對師傅敬重,雖然還沒有府裡的先生教得多,一是岳父的原因,一是那一次師傅話不多,但句句說的到位。

“岳父很好。”

高兆看他一眼,難得誇獎人。

院裡有兩個燈籠,不是很明亮,但能看得見師兄的臉。

朦朧中,像金雕玉琢般的臉龐,高兆真想伸手摸下,可惜怕下人看到。

吳長亮感覺師妹在看他,他也轉過頭,看師妹明亮的眼睛,彎彎的笑容。

他想湊過去含著那笑容,怕嚇著師妹。

高兆看到師兄眼裡跳躍的光芒,趕緊岔話道:“明天早晨認親都是誰來?”

“舅父一家,表舅表舅母會來,還有大哥大姐二姐。”

沒有吳家的人,這個高兆目前也不方便問,以後再說了。

起了風,風吹的樹葉嘩嘩響。

嬌嬌幾個匆匆從竹竿爬下來,又上了樹,看不見跑哪兒了。

“三條呢?”

吳長亮指了指雙槓那裡,見三條臥在雙槓上面。

“三條喜歡臥在那裡。”

木槓是定死的,估計三條腿不方便爬在竹竿上晃悠它會掉下來,所以它就呆在雙槓上。

高兆這麼給師兄解釋了下,吳長亮點點頭說:“我也是這麼想。”

風有點涼,吳長亮說道:“夜深了,我們回屋吧。”

“好。”

手拉手回去,脫了外衣,下人打了熱水進來,洗了手,進去裡屋。

有熱茶,高兆喝了一小口,怕夜裡急。

倆人重新躺下,經過剛才,互相自然了些。

吳長亮握著高兆的手,兩人胳膊在外面被子上。

“睡吧。”

“好。”

公主那屋,平武公主聽了下人的彙報,說兒子媳婦坐在院裡看貓。

平武公主一陣陣心疼,又欣慰。

以後有人陪兒子了。

吳駙馬懷念,“我也曾陪薰生院裡坐著過,可是當爹的不能陪一晚上,就算能陪一晚上,陪不了每天每夜。以後可算放心。咱倆也能睡個安穩覺了。”

吹了蠟燭睡下,吳駙馬說道:“以後別再過問小兩口的事,問了就會操心,不痴不聾,不做家翁。放手吧。”

平武公主不回答話,這句話母妃給她說過,說兒子成親後,當婆婆的手別伸太長,管的越多越生氣,母子搞不好越來越疏遠。

母妃說,雖然你一直沒和婆婆住在一起,那麼你自己想一下,你指望駙馬和你親,還是什麼都聽他孃的?你婆婆成天盯著你們屋裡,放個屁是香是臭,不用過夜你婆婆就知道了,你什麼感受?

平武公主當時想的是,把她們都轟出去。

母妃說你是公主你能選擇和不和婆婆住在一起,可別的媳婦沒法選擇,你自己看看京裡,那些管的多的婆婆有幾家是過的好的?

不要以為不好過的只是媳婦,其實遭罪的是自己兒孫。

母妃說不痴不聾,不做家翁。這點魯國公夫人她娘尤氏做的最好,京裡有名的母老虎吧,你聽過她家婆媳不和嗎?媳婦對她個個孝順不說,敬重。

做個讓人敬重的婆婆,不是讓媳婦怕你、面上敷衍心裡討厭的那種婆婆。

平武公主聽了回來想了好久,她讓下人彙報兒子的動靜,那是因為擔心和關心,當母親的疼愛孩子才會如此。

可是母妃說薰生五歲,就算十歲你這麼做無可厚非,是當娘該做的,可是薰生成親了,你再那麼做,就是招人煩,就是沒媳婦,兒子也會煩,不煩的是有毛病。

兒子從來不會像人家孩子似的,會表達他的想法,平武公主只有讓下人彙報才能知道一二。

多年的習慣,一時改不了。

媳婦怎麼認為平武公主不在乎,可她怕哪天兒子親口說出來,那她可受不了。

因為母妃的一句話,才讓她回來想很久。

母妃說:你不怕將來兒子說母親你讓我很累。

就像駙馬說的那樣,她對兒子的關心會變成兒子的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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