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平武大長公主一家去了慶王府,最小的吳芝榕奶嬤嬤抱著跟著一起。

賈老太妃住的園子叫寶墨堂,中規中矩的老輩居住的院名。

慶王爺一家早在寶墨堂等著,世子陳著夫妻帶著六歲的女兒陳霜,三歲的兒子陳櫟,次子陳蕭夫妻帶著一歲多的獨子陳椿。

兩個女兒,長女宜江郡主懷第二胎,次女蓉鈺郡主懷頭胎,還有兩個月生,都沒過來。

本朝只有一個王爺,所以就只有慶王爺家的兩個郡主。這兩個郡主性子像王妃,不然慶王爺一看高兆總說是他的閨女。

吳雪梅、吳玉娥夫妻帶著子女也來了。

到了後,平武大長公主和吳駙馬打頭,子女後面跟著,給賈老太妃磕頭。

賈老太妃一身醬紅色,頭上金燦燦,伸手也是金燦燦,手腕上兩個金鐲子。

高兆咋看咋像有回外祖母穿成這樣,就像地主婆。

賈老太妃滿臉笑,“起來,都起來。”

起來後,平武夫妻坐下,賈老太妃招呼外孫女吳玉娥坐下,因為她有了身子。

賈老太妃看到吳長亮,招手道:“是薰生呀,何時回來的?昨兒沒聽你娘說。”

吳長亮上前跪下道:“外祖母,外孫昨天回來的。”

“好,回來好,後天是個好日子,外祖母等著抱曾孫。”

吳長亮說了聲:“好!”

逗得賈老太妃大笑,又招呼高兆過來,高兆跪在二爺旁邊,太妃拉起兩人手,放在一起。

“好好過日子,孝順爹孃,給外祖母多添幾個曾孫曾孫女。”

高兆也說了聲:“好!”

慶王妃抿嘴笑。年輕一輩憋著笑。

然後賈老太妃給所有人禮物,甄嬤嬤挨個遞上,又是全體行禮道謝。

這時慶王爺說話了,“姐,你看咱娘,非得讓我給她整這一身,我說這要是讓外人看見了,得怎麼說我?給娘好衣服都穿不起?”

平武早就心裡嘀咕,不知母妃要鬧哪一齣,估計是第一天就胡鬧一回,讓你們先習慣了以後都別再多管。

賈老太妃伸手,左右看看,然後說道:“你外祖母,一輩子的夢想就是能穿上這麼一身,帶上金鐲子,所以我就穿上這一身,好讓你外祖母看看,我現在日子過的好,天天可以穿金戴銀。兒女孝順,外孫外孫女都孝順,這一輩子知足。”

誰也不吱聲,慶王爺和平武公主沒見過外祖父外祖母,只好靜靜聽著。

“昨天你表哥來了,說明天他們一家過來,過幾天我去靈虛寺上香,你們也別去了,我讓你表哥陪我去。”

平武知道,廟裡有外祖父外祖母的牌位,母妃是想去拜拜。

小輩們是不知說什麼,平武姐弟有絲傷寒,雖然沒見過,但也是血親,想起母妃十歲離家,就沒再見過親爹孃,想想就替母妃難過。

“好了,不說這些,如今你們好好的,我也就放心,以後沒事別總來,該幹啥就幹啥去,我也鬆快鬆快。”

慶王爺道:“娘,以後兒子陪你,想去哪去哪,要不咱坐船去找秉岫,聽說南方風景甚好,咱一路走一路玩,玩上兩年再回來。”

賈老太妃搖頭道:“我可不去,我怕暈,你姐說了,暈的人難受,躺著都暈。”

聽到這,慶王爺想起姐姐她們走之前,他和外甥媳婦打的賭,轉頭問高兆:“外甥媳婦,你上船暈了嗎?”

一屋子人看向高兆,真恨呀,她可不想當個出頭的,這裡除了小輩,年齡她最小,出那風頭幹啥?

又不能撒謊,只好硬著頭皮說道:“舅父,沒暈船。”

慶王爺驚訝道:“真沒暈?”

高兆平靜的說:“沒暈。”

真想說就這麼盼著我暈船?

慶王爺看著向平武,說:“外甥媳婦沒暈?上船就沒暈?還是幾天後不暈的?”

這話問的,所有人不知咋回事,為何就盯著暈沒暈的事。

平武道:“薰生媳婦在船上就像在陸地一樣。”

慶王爺一拍腦門,一臉懊惱,“咋就沒暈哪?”

高兆這會要暈倒了,都想說我不要一千兩銀子了,你老別作秀了。

賈老太妃也好奇了,知道兒子要搞怪,等著他繼續。

慶王爺一哭腔:“我的銀子喲!一千兩,就這麼沒了呀,我怎麼就沒一次贏的哪?”

這會人猜出來了,和高兆打賭暈船的事,輸了。

賈老太妃哈哈樂,“該!你可別賴賬,趕緊拿出來。”

慶王爺哭笑不得:“娘,誰沒事身上裝著一千兩,再說,誰不知我窮呀,我得問我媳婦要,還得跪洗衣板,我可真沒賭運,不是,我只是和外甥媳婦沒賭運,就沒贏過一次。”

都知他故意鬧笑話逗太妃高興,賈老太妃也故意對慶王妃說道:“著兒他娘,你別給他,讓他自己想辦法,平武也別借他,我看他欠小輩銀子,好意思不?”

高兆道:“我不要,留著給外祖母買好吃的。”

慶王爺趕緊說:“那我可就不給了,沒銀子呀,還是外甥媳婦好,下回再打賭,我賭一兩,一兩我還是拿的出來。”

一片笑聲。

賈老太妃讓小輩都散了,陳著夫妻招呼著他們出去,園子裡坐著。

小的幾個陳霜帶著去看魚,世子夫人和二奶奶顧氏偷著看了高兆好幾眼。

高兆成親後和她們也就見過一次,沒有來往過,彼此生疏。

吳雪梅和她熟悉點,一直照顧著她,吳長遠哥倆和兩個姐夫跟著世子在樹下坐著說話。

屋裡賈老太妃和兒子夫妻女兒夫妻談事,慶王爺沒了嬉笑,吳駙馬也是鄭重神情,頻頻點頭。

平武聽著,偶爾皺下眉,慶王妃親自給各位倒茶。

“話都給你們說明了,以後遇事琢磨下,安兒我讓他收手,那幾個鋪子誰也不會在意,過幾年再轉手,銀子多了也是花,少了也是花,夠用就行,薰生,讓他幹幾年,皇上已經用了他,不能說現在就撒手,記得,多事不管。人一旦坐上那椅子,考慮的就不是誰親誰近,你看太上皇對淮南,那可是親兄弟。我們一家,保住性命,有些富貴,兒孫不遭罪就行,別的不貪,那就離得遠點。”

幾人重重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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