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上門求死
混沌之中，永生之門外。
主神大光球自爆，企圖逃得了一絲光輝後，東山再起。
只可惜，被李洛識破，將那無量光輝盡數收攏，一絲不落。
“哼，到了這時候還想逃，想屁吃呢！”
把玩著被重新聚攏的大光球，李洛不屑的冷笑。
看起來，大光球跟之前的主神大光球沒什麼兩樣，一樣的璀璨生輝，一樣的光芒萬丈。
唯一的區別就是，主神空間背後主人的意志已經被李洛盡數抹滅，只留下一個空白的大光球。
換句話來說，主神空間已經在悄然間換了主人，李洛獲得了它的全部許可權。
“這玩意兒....”
看著掌上的大光球，李洛正考慮著要如何處理它。
主神空間，嚴格來說只能算是由無數大道法則所組成的集合體。
有點像是程式設計，由程式設計人員設定好的執行規則，以及底層邏輯。
當然，主神空間是由混元境的存在，以大道法則為程式碼，透過特殊的手段編寫出來。
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簡單。
就連李洛看到了大光球底層的執行邏輯之後，也不由大為讚歎。
這傢伙真特娘是個人才。
透過特殊的波動來尋找世界，再破解該世界的防護，將輪迴者悄無聲息的送入該世界之中。
而且，這種方式並不會引起被侵入世界意識的反應，這才是令李洛震驚的地方。
竊取世界內的命運長河，窺探世界未來命運軌跡，生成合適的任務給輪迴者。
透過一點點蠶食，進而吞噬整個世界。
以滾雪球一般的方式，同時侵入幾百上千，甚至是幾萬個世界。
實現多線作戰，大規模侵略諸天萬界，以壯大自身。
李洛不得不佩服，編織出主神空間的這個傢伙，真是個了不得的天才。
“這個傢伙....可不好惹啊。”
同時，他的心裡也明白，主神空間之主肯定不像是之前那個鴻元般好拿捏。
站在混元之境的立場上，李洛開始倒推主神空間之主這樣做的目的。
畢竟，一般的東西，很難入得了混元境的法眼。
哪怕是先天靈寶，對於混元境存在來說，也無足輕重，算不得什麼。
那麼，混元境的存在，他們在乎的是什麼呢？
大道！
是的，唯有大道，才是混元境唯一在乎的東西。
大道三千，唯道永恆。
混元境的存在，都是站在自身之道頂點的人物。
那麼，這等境界，就已經是修行的終點了嗎？
答案是否定的。
透過大道珠，李洛知道，還可以掌握其他的大道。
掌握一條大道的混元境，又如何比得上掌握兩條大道的更強者呢？
同理，掌握大道的數量當然是越多，混元境的實力就越強。
而且，這個強，還是以幾何倍數的增強。
這個道理，李洛是透過大道珠才得知。
那麼，其他的混元境，在沒有人點撥的情況下，難道他們就不想再攀更高峰？
當然不會。
於是，便有人嘗試不同的方法，希望能增加自己的實力。
主神空間的主人，便想到了一條更為方便快捷的路。
那就是，將自身之道，輻射更多的世界，以增強自身的實力。
簡單來說，在其設想之中，輪迴者便有如病毒一般，侵入一個個的世界，帶著主神空間之主的大道種子，無聲無息的侵入其他世界。
一點點的將自身之道傳播諸天萬界，最終達到以自身之道輻射所有世界的目的。
畢竟，如果能掌握兩個世界的道，肯定比只掌握一個世界的道要強。
這是很簡單的邏輯問題。
越是強大的世界，對混元境存在的大道增幅就越強。
這一點更是毋庸置疑。
那麼問題來了，誰也不知道主神空間執行了多少年。
在這麼多年裡，主神空間之主的大道，已經幅射了多少個世界？
他的實力在如此多世界的加持下，增幅到了什麼地步?
李洛也不知道！
或許，唯有真刀實槍的幹上一架，才能得到結論。
“看來，這諸天萬界之中的秘密還有很多啊...”
這個時候，李洛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更是心中一凜。
他突然想到，在他的記憶之中，好似很多世界都有著天道六聖的存在。
比如說，道家三清的名頭，可謂是響徹諸天萬界，基本上東方側的世界都有其傳說。
女媧聖人的名頭也是不遑多讓，還有西方二聖亦是如此。
這樣想來，他們的大道，幅射了多少世界？
唯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這或許是諸天萬界中，混元境存在的主流提升實力方式？”
“倒是我這種增加大道數量的方式，從沒有第二人修行！”
“這麼說來，我這成了非主流了？”
推算了一番之後，得出結論的李洛更是興趣大增。
“而且，這種方式跟我傳播人道的方式竟然不謀而合？”
只是他也沒想到，混元境的存在，竟然是這樣的修行方式。
之前，李洛為了傳播人道的光輝，順手將群員世界的天道法則替換成了人道規則。
沒想到，竟然誤打誤撞，與混元境傳播自身大道的方式不謀而合了。
“或許，我如今的實力，便有一部分人道規則所幅射世界的增幅，並不完全是自身大道的緣故。”
不得不說，真是長見識了。
當然，說是一種主流方式，實際上各人有各人的傳播方式，並不相同。
三清傳播道家思想，自然是以光明正大的方式進行，諸天萬界，我為道祖。
女媧傳道的方式，或許是以自身血脈的方式？就比如說之前仙劍奇俠傳世界？
而西方二聖，據傳接引、準提有夢中證道之法，億萬蒼生皆是我。
常言道，時空浩渺，混沌無垠！
然而，對真正的大神通者而言，時空並非縹緲，混沌也不是真的無窮盡！
當然，這裡的大神通者，並非大羅強者，也不是普通的混元境。
而是那些已經走得更遠的道主境至強者，甚至是那陳恆之設定中的最終成就者。
如果能達到那個地步，那他完全可以說。
混沌有邊界，大道有盡頭，山高沒我高，大道沒有大，混沌我為巔！
此時的李洛，當然不是道主境的至強者，甚至也不是最終成就者。
僅是一個初步領悟了道途，剛剛踏上混元之路的求道之人。
求得大道，萬道合一，終成最高。
與此同時，也不忘傳播自身大道，將自己的大道光輝籠罩無垠混沌。
如果哪一天，他的大道能徹底取代混沌大道，成為混沌諸天中的唯一，他便可證得最高成就者。
事實上，證得最高成就者的方法並非唯一。
總體說來，可分為三種，一是大道，二是我道，三是外道。
一種是大道之路，在於混沌法則大道，如時空，陰陽，五行，雷霆，命運，因果，輪迴等。
大道三千，每多領悟一種道，便多出一道的實力。
領悟的大道越多，實力就越強。
道無窮，我無窮！
道無盡，我無盡！
第二種是我道之路，在於自身。
於大道之外，開闢出屬於自己的道。
比如說武道、仙道、魔道、魂道、鬼道、妖道、本源之道、御獸之道、劍道等。
傳道無量量諸天世界。
道在，我在；道不滅，我不滅！
最後的外道，則是一個取巧之法。
凝聚種族氣運、信仰之力、國運等，借外物鑄就混元巨頭。
如人皇，妖皇，獸皇，運朝大帝等。
種族不滅，運朝不滅，信徒不滅，道則永存。
修士也就能借助外力，將自己的意志，貫穿混沌諸天，成就最高成就者！
三種證道之法，三種不同的選擇。
“或許，六個天道聖人的實力，並不像是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
沉吟了片刻，李洛得出了結論。
“不過，這倒是無妨！”
“我如今已經掌握了三條大道，實力是普通混元境的近十倍，尋常的混元境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若是有朝一日能將剩下的六條大道都掌握，那就集齊了九條大道於一身！”
“再加上，我人道光輝灑遍諸天萬界！”
“到了那時候，我的實力又該增幅到什麼地步？”
一邊暢想美好未來，另一邊李洛的心神卻在參悟著主神空間的核心理念。
有著聊天群的全部許可權，學習起主神空間的核心構造來自然是事半功倍。
因為，他們的基礎理念有著三分的相似。
就好比學會了Python語言，要學C語言、Java語言、PHP語言、GO語言等程式語言，還不是手到擒來？
過了不知道多久，李洛雙眼一亮，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只見他伸手在虛空中輕輕一畫，一道晶瑩的線條被勾勒出來。
線條上都散發著神秘的氣息，好似大道顯現一般。
若是被修行者看到這些線條，立刻就會沉醉其中無法自拔，好似直面大道一般。
李洛的手指不停，不斷有神秘的線條被勾勒出來，以一種奇異的方式凝結在一起。
很快，虛空中就形成了一幅壯麗的畫面。
畫面綻放出璀璨的光輝，散發出一股神秘的波動，好似世間最美的風景般。
“嗡！”
隨著李洛最後一指點出，那些線條所組成的圖案驀然發出一聲嗡鳴。
它們好似活過來了一般，竟然在虛空中蠕動了起來。
“嗡嗡嗡...”
嗡鳴聲不斷，璀璨的線條不斷流動，進行融合並重組。
“咔！”
過了不知多久，一道好似機械聲的輕響迴盪在虛空。
之前那璀璨的線條都消失不見，原地出現了一枚巨大無比的大光球。
光球上散發著至尊至貴、至高無上的氣息。
它的樣子，看起來跟主神空間大光球有著七八分相似。
但實際上，它們內裡的核心設定，卻是有著本質的差別。
“諸天城，出來吧！”
看著大光球，李洛手指輕點，嘴裡輕喝一聲。
他的一聲令下，大光球驀然爆發出一陣強烈的光芒。
很快，它就有如水流般，緩緩的改變形態，變成了一座精美絕倫的城池。
看起來，就好似一座正規城市的縮小版。
“不錯，不錯！”
打量著眼前的城池，李洛滿意的點了點頭。
隨著他的心念動間，城池不斷的變幻。
變成系統、萬界樓、遊戲空間、主神空間、聊天群、諸天城、位面商店...等等形態。
無論什麼形態，都只是它的外在表現，實際上，內裡的核心是不變的。
之所以說，它跟主神空間僅有著七八分的相似，卻是因為，它們的執行理念不同。
主神空間，以掠奪、吞噬為核心，以自身利益為重，至於被侵入者世界，那不在他的考慮範圍。
但李洛自己編織出來的這團大光球，其理念卻是截然不同。
李洛一直都秉承著‘和平共處、共同發展、為壯大諸天人族而共同奮鬥、為諸天萬界締造永世太平’的理念，並將這一理念貫徹到了大光球之中。
因此，大光球的發展方式是溫和的、共贏的、和諧的。
和諧共處，求同存異，追求共贏。
除了核心理念與主神空間不同，其餘如侵入世界的方式、竊取世界內的命運長河，窺探世界未來命運軌跡等等都一樣。
說的難聽點，李洛打造這個大光球，目的也是為了傳播自己的大道。
只不過，他不屑於主神空間那種病毒式、吞噬式的極端方式而已。
“現在，金手指打造好了，就差一隻小白鼠了！”
揮手間，將主神大光球給抹滅，李洛把玩著自己打造的大光球，沉吟不語。
既然吃透了主神空間的執行理念，那它就沒有繼續存在的價值了。
看著如此兇殘的一幕，令永生之門不由自主地抖了一抖。
“我對你沒興趣，你怕個球啊！”
回過神來，李洛看著這一幕，不由得無語了。
他雖然喜歡收集法寶，但永生之門明顯是方寒的禁臠，李洛自然不好下手。
同鴻蒙金榜類似，永生之門也是輔助性的法寶。
對於李洛而言，有些雞肋。
他也犯不著為了區區一件法寶，而搞得群員們心生怨恨。
這樣做，是非常不利於聊天群團結的愚蠢行為。
不過。
既然看到了永生之門，那肯定不能空手而歸吧！
“兄弟，跟你商量個事，你那三千大道，複製一份給我唄！”
打量著永生之門，李洛眼中露出一絲笑意。
他這時才想起來，永生之門，自有永有，其體內蘊含著三千大道的雛形。
正好，李洛就需要這三千大道。
只要有了這三千大道，自己就可以將之領悟入門。
至於入了門之後，那就更簡單了。
只要有足夠的世界本源，納三千大道於一身不過是隨後可為。
雖然目前世界本源不足以將李洛將任意一條大道提升到盡頭。
但有備無患嘛，可以先備著。
只要有足夠的世界本源，隨時可以加點。
看到永生之門，李洛才想起了有這麼一回事。
只不過，這一幕落在永生之門的眼中，卻變成了惡魔的微笑。
衪顫抖的更厲害了。
“嗯？你這是幾個意思？能不能給，一句話的事情！”
看到衪的樣子，李洛眉頭一皺，心裡有些不悅。
我好生跟你商量，你居然跟我擺譜。
真是不識抬舉！
聽到他這樣說，永生之門更不安了。
“咻！”
從門上彈出一道光芒落入李洛手中，而後立馬就化作一道流光，消失不見。
媽媽啊，這個傢伙太可怕了，我得找個地方躲起來！
“呃...我有這麼可怕麼？”
光芒被消化，李洛的腦海中立時湧現出三千大道的雛形。
待他回過神來看到這一幕，不由得啞然失笑。
“咦，快要醒了？正好，就拿你來當小白鼠！”
這時，李洛心神一動，好似發現了什麼。
便邁動腳步離開了這裡，踏入了茫茫混沌之中。
....
“你醒了！”
陳恆之睜開眼來，便聽到了這樣一句話。
他的雙眼盡是茫然，思緒還沒有回到正常的軌跡。
服下九轉金丹之後，他的心神就進入了一片奇異的地方。
那裡有著無數的絲線，五光十色，精彩絕倫。
來到這個地方，陳恆之的心裡就有了明悟。
這裡，是大道法則的海洋。
三千大道法則任意遨遊，任意領悟。
不僅如此，好似開了‘悟性+∞’的buff一般，領悟起這些法則來，有如吃飯喝水般簡單。
當然，也不是三千大道法則盡數都能被領悟。
想要領悟一條大道，需要根據修行者的資質來判定。
比如，那些性格開朗、一臉正直的人，領悟陰暗型別的法則，肯定是事倍功半，得不償失。
同理，那些陰暗詭異的人，想要領悟光明類的法則，肯定是不咋行。
言歸正傳，陳恆之的心神沉浸在法則海洋中無法自拔。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感覺到已經不能再領悟更多的法則了。
同時，心裡也有了明悟，他已經達到了大羅之境，該出去了。
回過神來，陳恆之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現實。
他的面前，人祖李洛正看著自己。
“謝謝！”
陳恆之真誠的向李洛躬身一禮，以示感謝。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回到了之前開闢的小空間內，李洛發現，這個小傢伙正好醒來。
時間卡得剛剛好。
“感覺啊...”
陳恆之聞言，細細體悟自身，只感覺整個人都不一樣了。
心念動間，便可釋放出毀天滅地的能量，可輕易破滅一方大千世界。
領悟了五行大道法則，集五行神通於一身，擁有無上法力。
青帝木煥發生機；赤帝火轉化一切火氣；白帝金以鋒芒銳利見長；黑帝水以澎湃大氣、持久悠長、綿密堅韌為主；黃帝土能操縱大地之力。
五行法則，乃是一切法則的基礎，也是最為實用的法則。
只不過，沒有超脫時空命運長河，沒有大羅的心境，沒有大羅的境界。
“感覺很好，前所未有的好！”
陳恆之已經很滿足了。
“那就好！”
李洛點了點頭，取出之前煉製的大光球，遞了過去。
說道：“這玩意兒給你，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正愁找不到小白鼠呢，這小子不就正好送上門來了麼。
“咦，這是什麼東西？”
看著李洛手中的大光球，陳恆之沒有動彈，他得先問明白了再決定是否要接受。
“你可還記得來這裡之前發生的事？”
李洛問道。
“來這裡之前？”
陳恆之想了想，回道：“哦，我想起來了，差點被主神空間給拉了進去！”
“不錯，正是主神空間！”
李洛點了點頭道：“趁著你消化九轉金丹藥力的時候，我跑了一趟，將主神空間意志給拆了，然後奪得了主神大光球！”
“再根據大光球的執行設定，自己打造了一個金手指，就是這玩意兒了！”
指著手掌上的大光球，李洛解釋著它的由來。
“呃...大佬牛逼！”
聽著李洛輕描淡寫的話，陳恆之整個人都傻了。
我跑了一趟，將主神空間意志給拆了，還奪了他的大光球。
這話聽來，好似去菜市場割了二兩肉一般簡單。
但實際上，作為網文作者，陳恆之哪還不知道主神空間為何物。
這等存在，哪怕是以他如今偽大羅境的實力，沾染上了都有些麻煩，難以脫身。
但落在人祖李洛的手中，卻是隨手便可拆開的東西罷了。
這個裝逼犯！
陳恆之心中不由得冒出了一個念頭。
不過，隨後，他就釋然了。
沒辦法，這是他自己設定的主角性格。
愛好和平，與人和善，有著輕微的憤青思想，但比較愛裝逼。
可以說，對於李洛的瞭解，他陳恆之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也正是因為如此，在面對他的時候，陳恆之可以心平氣和的坦然面對。
“你的意思是說，這個大光球，送給我了？”
回過神來，看著李洛手中的大光球，陳恆之有些眼熱。
這玩意兒可是主神空間啊。
只要得到這東西，就可以開設一個獨屬於自己的主神空間了。
他就這麼隨手送給自己？
對我這麼好？
陳恆之只覺得好似活在了夢中。
“不錯，這是我根據主神空間的構造邏輯所煉製的第一個金手指！”
李洛點了點頭，說道：“正好送給你，慶祝你晉升大羅之境！”
“這個東西只是一個雛形，認主之後，你可以讓它變成你想要的樣子！”
“無論是變成系統、萬界樓、遊戲空間、主神空間、聊天群，甚至是諸天城、位面商店...等等形態，都可以。”
“你是網文作者，想來有著自己的想法！”
“有道是寶馬配英雄，紅粉贈佳人！這個金手指只有在你的手上，才能發揮出它應有的光芒！”
“你就收下吧！”
忽悠，不，是勸說了一番之後，李洛再一次將大光球送到了對方的面前。
只有讓它徹底執行了起來，我才能知道它到底有啥缺點不是。
一件產品在上市之前，怎麼也得先經過幾道測試吧。
就算是將試用品推上市場，也得收集客戶的體驗報告吧。
所以，我在大光球內部設定了後門，也是理所當然吧。
完美！
“呃，這麼好？竟然可以隨心所欲的設定它的外在形態？”
陳恆之聞言，直接忽略了李洛的眼神，只是一個勁的盯著他手上的大光球，目不轉睛。
金手指，是每一位天地主角們的標配設施。
其分類繁多，功用五花八門。
可以說，只有你沒見過的，沒有你想不到的。
作為一名曾經的網文作者，陳恆之在為書中主角們配置金手指的時候，曾經大傷腦筋。
寫小說不同於現實，現實不需要邏輯，但小說卻需要。
這個邏輯可以很夢幻，但一定要能自圓其說。
通常來說，主角的金手指一定要對主角有幫助成長的作用。
而且，開掛還不能開得太大，得循序漸進。
否則，一章就主角無敵，兩章就可以宣佈完本了。
當然，這個成長是需要根據主角所在的世界背景來考慮的。
你總不可能，背景是仙俠類的大千世界，卻為主角配備文抄公型別的系統吧？
或者說，在一個現實背景的世界，卻為主角配備殺人升級型別的系統吧？
不是說行不通，而是有違和感。
後續的劇情還不好開展，算得上是自討苦吃。
這是曾經的網文作者，陳恆之的一些心得。
但那是寫小說，需要考慮平衡。
現在。
既然是自己設定，並且是自己所用的金手指，那當然是威能越強越好。
最好是一刀999級，或者直接掛機就行，直接開局秒天秒地秒空氣。
或許，我還可以將它設定為交易平臺的模式。
賣東西哪有平臺賺錢啊，平臺靠收取平臺費就可以賺個盆滿缽滿。
甚至，我還可以設定它成為....
一時間，陳恆之的腦海裡湧現出無數的念頭。
“行了，拿去吧！”
李洛見他瞬間變得呆呆愣愣，輕笑一聲，將大光球一推，便進入了他的體內。
至於要如何設定，也完全由得他去了。
“不過，既然給了他金手指，那就不用再邀請到主群了！”
同時，李洛的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
有自己親手煉製的大光球在，倒也不用害怕這傢伙會失蹤。
只要心念一動，就可以透過後門，觀察到他的一舉一動。
“我走了！你慢慢玩吧！”
看著正沉迷的陳恆之，李洛輕笑一聲，人影慢慢變淡。
“呃...這就走了？”
聽到他的話，陳恆之回過神來，嘟囔了一句。
四下望了一圈，發現李洛果真離開了。
同時，他感覺得到，這方臨時空間已經歸屬於他。
好似掌握了其全部許可權，隨著心念動間，便可改天換地。
“既如此，那我就在這裡好好琢磨一下，這個金手指該如何設定！”
打量了一番臨時空間之後，陳恆之又將心神都放到了金手指上面。
.....
洪荒世界，清淨天，人道宮。
李洛高坐雲床之上，正在給妻子女姜和兒子姜洛王，以及道童青嵐三人開小灶，講解大道。
聖人講道果真不凡，只見地湧金蓮，異香氤氳，紫氣環繞，七彩霞光照耀整個清淨天。
無上大道從李洛口中道出，只聽得底下眾人沉醉不已！
這時，李洛停了下來，卻是已經從本體處同步了記憶。
本體回來之後，立即就進入了閉關之中。
遠的不說，爭取將那從永生之門處得來的三千大道雛形消化。
本體囑咐分身，讓他加快收集世界本源的速度。
“該講的我都講了，你們有沒有找到證道大羅的方向？”
回過神來，看著下方坐著的三人，李洛出聲問道。
“回稟父親，孩兒已經有了一些頭緒！”
姜洛王思索了一番之後，睜開眼睛，恭敬的回道。
“很好，你快下去閉關，整理一番心得吧！”
李洛聞言，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對其說道。
“是，孩兒告退！”
姜洛王點點頭站了起來，躬身一禮後，退了下去。
“妾身沒有找到證道的方向！”
下方，見李洛的目光望來，女姜苦澀的搖了搖頭。
“唉！慢慢來吧！”
李洛聞言，有些失望的嘆道：“實在不行的話，你就服用一枚九轉金丹吧！”
轉念一想，或許，是自己太急燥了。
滿打滿算，自人族出世也才不到萬年時間。
女姜能夠修煉到太乙境，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不過，身為自己的妻子，起碼也要證道大羅才行。
“先不急，到後面如果不行的話再說吧！”
女姜搖了搖頭。
“青嵐你呢，有沒有收穫？”
夫妻兩人說了一會兒話之後，李洛又看向一旁的道童，問道。
“童兒大有收穫，想來突破太乙境也要不了多久了！”
青嵐聞言，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回道。
“嗯，很好，你也下去吧！”
李洛點點頭，擺手讓她下去。
這時，李洛心神一動，好似聽到了什麼，他瞬間明白過來。
跟女姜說了一句之後，邁步離開了清淨天。
出了洪荒世界，來到了混沌之中。
時間對於混沌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一天兩天，萬年億年，沒有什麼區別。
這裡，依舊如故。
無盡的混沌之氣瀰漫，消融一切非超脫之物。
在混沌之中，有一道人影矗立，似是等待著什麼。
“你來了！”
感應到李洛的到來，人影轉過身來，跟他打了個招呼。
“準提道友，別來無恙！”
李洛招了招手，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不錯，剛才他驀然聽到了一道傳音，說是在混沌之中等著他。
這道傳音的主人，赫然便是西方二聖之一的準提聖人。
“人祖道友，你之前所說，讓你殺一次，就可以得到一件先天至寶，這話可還算數？”
見到李洛到來，準提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開門見山的問道。
對於李洛的提議，準提當時心動了，但卻並沒有立即就給出回覆。
待從清淨天回到須彌山之後，他跟師兄接引商量了許久。
接引生怕人祖只是放狂言，或者另有陰謀，堅決不允許準提冒險。
準提卻是不怕，大不了受一次騙。
在他看來，哪怕是人祖不能兌現諾言，他死上一次，調養個把元會就可以恢復如初。
但這樣一來，人祖可就徹底得罪了他們師兄弟二人了。
想來，以人祖的智慧，不會幹這種愚蠢的事情。
因此，準提堅決要找人祖試上一試。
實在是窮怕了。
兩位聖人，全部身家只有兩件極品先天靈寶。
連一件先天至寶都拿不出來。
實在是太可憐了。
跟擁有三件至寶的人祖比起來，更是窮鬼中的窮鬼。
就是這種情況下，準提毅然決定與人祖合作一次，讓他殺上一次，希望獲得一件先天至寶。
“當然，我一直都說話算話！”
聽到準提的話，李洛的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揚起一個弧度。
接到準提傳音的時候，他就已經有所預料。
直到準提親口說出來，李洛更是高興了。
當然，這件事情，不管是對於李洛來說，還是對於準提來說。
都是在賭！
準提是賭李洛會不會兌現承諾，而李洛則是在賭能不能薅到人道珠的羊毛。
兩個人是第一次合作，也都心懷鬼胎，生怕上當受騙。
“你以大道發誓，否則，我信不過你！”
準提沉吟了一下，對李洛說道。
這就是他敢來找人祖，唯一的倚仗。
以大道發誓，若是敢違誓不遵，大道自然會降下懲罰。
“當然沒問題！不過事先說好，如果我發下大道誓言，那這先天至寶就不能定製了！我給什麼，你就拿什麼！”
道誓？當然可以，本來李洛就沒打算賴賬。
只不過，之前說好的定製服務，可就不能加上去了。
發下道誓，只能保障準提的權利，但李洛這邊究竟能不能薅到羊毛，還是兩說呢。
若是能薅到羊毛，那當然沒關係，自然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但若是薅不到羊毛，李洛哪有閒工夫跟搞你定製至寶的款式！
“也罷，好，我應了！”
準提聞言，咬了咬牙，接受了這個條件。
有先天至寶就不錯了，還挑個錘子啊。
“大道在上，我，人道之主立誓：如果準提聖人不反抗，讓我殺死他，我就送給他一件先天至寶！”
見準提應允，李洛舉起一隻手來，鄭重的說道：“若有違此誓，就讓我道心崩潰，此生再無寸進！”
“轟！”
李洛的話音一落，混沌之中，響起了一道晴天霹靂。
兩人都知道，這是大道的回應。
修士到了混元境的階段，基本上都在大道那裡掛了一個名。
不再是微不足道的螻蟻。
所以，李洛的誓言一發，大道立即就有了感應，算是應允了他的誓言。
“好了，我的道誓已經發了，你準備好了麼？”
李洛活動了一下手腳，看著準提，挑了挑眉道。
“呃...準備，我還要準備什麼？”
不知道怎麼地，看到李洛的表情，準提有些慌。
“哈，當然是準備好怎麼死了！”
李洛掏出造人鞭，指著準提，獰笑一聲，揮了過去。
“啊！”
長鞭臨身，準提發出一聲慘叫。
那聲音，無比悽慘，無比淒涼。
直令人不寒而慄。
觸不及防之下，準提都被打懵了，下意識的取出了七寶妙樹。
“不準反抗！”
見到準提手中的七寶妙樹，李洛冷喝一聲，又是一鞭揮出。
“好！”
準提深吸了一口氣，收起了手中的七寶妙樹，咬著牙又受了他一鞭。
為了先天至寶，我忍！
忍！忍！忍！
狠下心來的準提還真的不反抗，硬咬著牙，接受人祖的鞭打。
“啪！啪！啪...”
於是，陣陣鞭響傳出，混沌之中出現瞭如此詭異的一幕。
兩道人影站在混沌之中，其中一個佝僂著腰，咬著牙，含著淚，將背對著另一個人。
另一人手持妖異的紫色長鞭，一鞭一鞭的抽在前面那人的身上。
要多詭異，就有多詭異。
幸好，兩人沒有實力全開，驚擾到混沌之中的其他人。
否則，要是讓其他人看到這一幕，怕是要驚掉下巴。
“這一幕，總有些不堪入目的即視感...”
抽著抽著，李洛不由得停了下來，總覺得有哪裡不對。
“算了，不玩了！”
打了個寒顫之後，李洛決定速戰速決。
他取出滅世珠，向著準提扔了過去。
“轟！”
轟然一聲巨響之後，原地爆發出一股毀天滅地的風暴。
億萬光年的混沌被撕碎，混沌之氣被分解成地水風火能量，四處肆虐。
“無量天尊！”
在爆炸的中心地點，準提宣了一聲口號，口中道出了陣陣梵唱之音。
而後，身上光芒閃爍。
漸漸的，光芒開始消散。
同樣開始消散的，還有準提的氣息。
滅世珠全力一擊，便將沒有任何反抗的準提給擊殺。
“轟！”
此時，洪荒世界的天空中，轟然傳來一聲巨響。
瞬間就傳遍了洪荒大陸、人族界，以及無數的附屬世界。
整個洪荒世界都在此時響起了一道巨大的轟響。
緊接著，無盡的悲意從無數生靈的心底之中湧起。
不由自主、無法控制，好似失去了最重要的親人一般。
所有人都臉露悲悽，淚水不知不覺地從眼角滑落。
而在轟響之中，整個世界的天空都下起了漂泊血雨。
天降血雨，天地大哀！
聖人隕落，天地同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