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熾看了眼傻乎乎站在一邊的薛伏,他雖有詫異這小子怎麼好端端的回來了,但現在情勢顯然不是他問這些事情的好時機,葉熾抓著葉穗的手臂說道:“你趕緊帶那個小子離開這裡。”

原本以為只是冥界之門大開,本來就叫人應接不暇了,現在還出了魔族來襲這回事,這裡早已經不是一個安全的地方,就算是葉熾也無法保證自己能在這種局勢下保護好葉穗和薛伏。

葉穗說還記得這個世界裡的武力值天花板是玄玉,她說道:“我也能幫同門護好結界,爹,有師伯在一定會沒問題的。”

豈知葉熾面色凝重起來,他看向冥界入口,低聲道:“我必須找到他。”

冥界之中,是另一番景象。

宋清徽追著雲蘇蘇踏入冥界,卻失去了雲蘇蘇的蹤跡,也不知是不是因為他之前已經遭受過一番冥界業火之苦,他現在居然覺得靈魂並不像是之前那般痛苦。

前方隱隱有陣法的光芒閃爍,宋清徽憑著直覺往那個方向趕去,他見到了一道熟悉的人影。

玄玉一身白衣飄飄,仙風道骨,氣質卓然,此刻他正閉目,手中結印,在佈置一個他人從未見過的陣法,但是尋常人看到玄玉佈陣的第一眼時,定會下意識的想到他正在試圖佈置關愛冥界入口的大陣。

但與此同時,一道黑影突然竄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玄玉所在的位置攻擊而去。

宋清徽立馬提劍而上,擋下了致命一擊。

黑影慢慢的浮現出了一道清晰的人影,這是一個一身黑衣的男人,五官立體,面容俊美無儔,眉眼間都是邪肆,滿是危險的氣息,尤為引人注目的是,這人有著一雙紫色的眼睛。

魔界四大魔君都有點明顯的特色,比如赤山部族的魔君是一頭紅髮,而霜月部族的魔君則是有著一雙紫色的眼睛。

魔君司徒夜。

宋清徽的腦海裡冒出來了這個名字。

陣法中央的玄玉微微睜眼,他溫聲道:“清徽,我還需要一些時間。”

宋清徽道:“師父放心,我來護陣。”

司徒夜不屑嗤笑一聲,“就憑你也想攔我?”

宋清徽神色堅毅,“就憑我一人足矣。”

他們一白一黑對立的兩道身影,前者沉穩內斂,後者冷酷邪魅,氣質截然不同,互不相讓。

宋清徽是正道翹楚,司徒夜當然也不是什麼花架子,或許因為司徒夜是魔,又或者是他用了什麼秘法,他身體的承受能力遠遠超出了人族,比起受到了業火影響的宋清徽,司徒夜顯然更加遊刃有餘。

雖說如此,但宋清徽沒有後退一步,他與司徒夜的每一次交手都沒有落下風,但與他交手的司徒夜能看出來,宋清徽不過是憑著意志力在強撐罷了。

可魔族最是狡詐,司徒夜既然會選在這個時候出手,肯定是已經做好了一番部署。

司徒夜避過一道凜冽的劍氣之後,他暫且後退了一步,然後譏諷著問:“宋清徽,壓制心魔的滋味好受嗎?”

宋清徽動作一頓。

司徒夜又道:“堂堂正道弟子,平日裡最是喜歡號稱什麼斬妖除魔,卻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卻會生出心魔吧,宋清徽,就你這樣的人,哪裡來的臉喊替天行道呢?”

宋清徽冷聲道:“閉嘴!”

司徒夜心情愉悅,“如何,你是怕了?總是自詡為可以為了天下蒼生自我犧牲的正道人士,也會有害怕的一天嗎?”

這些時日以來,宋清徽一直都在強行壓制自己的心魔,他並不想承認自己生了心魔,一旦承認了,就好像是說他從小到大的努力都成了笑話。

他是宋清徽,是浮雲宗的大師兄,是萬眾矚目的天之驕子,多少人把他奉為心中追趕的目標,又把他視為浮雲宗未來的掌門人,他不該有行差踏錯的一天。

平日裡他最會忍耐,壓抑心魔這回事對他而言似乎也沒什麼,可是這種事情越是壓抑,等到被人戳破的那一天,所引起的反彈就越厲害。

宋清徽更甚至生出了一種想法,只要把司徒夜殺了,就不會有人大肆宣揚他有了心魔這回事了。

司徒夜陰惻惻的笑了幾聲,他也不急著和宋清徽打了,而是輕輕拂袖,周圍的空氣裡都瀰漫著一種肉眼可見的黑色魔氣,這種魔氣對尋常修者來說沒什麼,可是卻能極大的讓道心不穩,而生出心魔之人的魔障放大。

宋清徽理智還在,他能感覺到自己骨子裡生出來的那股暴虐心更強,他察覺到了什麼,冷聲說道:“你究竟是如何算計到我的?”

司徒夜讚賞說道:“不愧是浮雲宗的大弟子,這麼快就猜到了。”

司徒夜能針對宋清徽的弱點對付宋清徽,那說明他早就對宋清徽的情況有了解了,如果再更進一步的猜測,宋清徽會生出心魔這回事,說不定也是因為受到了魔氣汙染。

可是宋清徽想不通,究竟是什麼人可以在他毫無察覺的的情況下讓他接觸到最能蠱惑人心的魔氣?

司徒夜悠悠說道:“心魔由欲而生,如果你真是無懈可擊,那也不會讓我抓到可乘之機,所以我說你們滿口仁義道德的人才真是虛偽,明明慾望不少,還非得裝成無慾無求的噁心模樣,也不知道外面的人知道他們敬仰的大師兄這副模樣會作何感想,當然,恐怕也正是因為你這人虛偽至極,所以才不討喜歡的人愛慕吧。”

司徒夜惡劣的一笑,“說不定待她知道了你的真面目,還會很是厭惡你。”

宋清徽清明的的眼裡染了血絲,“你住口!”

司徒夜手中的刀接住了宋清徽的劍,他看了眼遠處陣法中央的人,玄玉還真是淡定,到了現在也還能專心致志的維繫著自己的陣法,似乎根本沒有注意到陣外之事,司徒夜很清楚,玄玉不能動,一旦他動了,這個不知名的陣法也就崩潰了。

既然現在他已經擾亂了宋清徽的心境,那就應該抓緊機會,先把宋清徽給解決了。

陷入魔障的人會失去理智,雖然出招也會變得更加的不要命,但破綻也就更多。

短短時間,宋清徽身上就添了幾道傷口,可他感覺不到疼痛,更甚至在天時地利人和都不佔據優勢的情況下,他還能做到反擊,差點就將司徒夜的一隻手給砍了下來。

司徒夜眉間冷凝,他果斷的將全身修為調動起來,刀尖上凝著駭人的刀氣,他抓住了宋清徽的破綻後,手中長刀一動,就要用最後一招解決了宋清徽,可就在氣氛最緊張之時,旁邊傳來了女孩的聲音。

“我勸魔君最好還是住手為好。”楚瑤冷靜的看著那一身黑衣的囂張男人,“若是魔君不打算收手,那麼你所愛之人也活不長了。”

她抬起手,雲蘇蘇身上的吊墜懸在了半空中,

司徒夜臉色一變。

宋清徽動作也遲鈍下來,他凝視著楚瑤的方向,目光最後集中在了那晃晃悠悠的吊墜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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