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蘇蘇需要的一昧藥材名為“浮生”,據趙大夫所說,那是一種活藥材,之所以說是活的,那是因為它會跑會動,可它又的確是植物,並不是動物。

而趙大夫也說,他之前便是在一個鎮子的山野之間找到過一株浮生,不巧,這個鎮子正是葉穗以前來過的石頭鎮。

他們到達石頭鎮已經是晚上了,就算宋清徽心裡著急為雲蘇蘇找藥,可是他們也需要休息,之後才能有更好的精力去找那會跑的藥材。

石頭鎮不大,只有一家客棧。

見到有客人進來,小二急忙走過來迎客,“三位客官……啊!!!”

他一句話還沒說完,見到薛伏時叫著轉身跑了回去。

客棧老闆在櫃檯後算賬,聽到聲音抬起臉不滿的說道:“叫什麼叫?嚇著客人了……啊!!!”

他自己也叫了起來,還抱著頭蹲在了櫃檯後。

聽到動靜,廚房裡的廚子走了出來,“發生啥事……啊!!!”

這個粗壯的大漢轉身跑進了廚房裡。

宋清徽面露茫然,他並不明白為何這家客棧的人迎客的方式如此奇怪。

薛伏也是表情懵懂,他這麼單純,怎麼可能知道這是咋回事呢?

葉穗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著薛伏,所以說她當時昏迷後,他到底對這裡無辜的人做了什麼?

宋清徽走上前,“掌櫃。”

老闆在櫃檯後瑟瑟發抖,“別找我!別找我!我真的不會表演上刀山下火海!”

宋清徽沉默了一會兒,“掌櫃,我們是來住店的。”

“我們這兒的房間已經訂滿了!沒有空房間了!”

這家客棧裡總共才這麼幾個人,可實在是不想住滿了人。

宋清徽發覺這位客棧老闆的精神有些奇怪,可他向來不是會勉強別人的人,既然人家不願意讓他們住下,他便也不會為難對方。

宋清徽走了回來,“葉師妹,薛師弟,我們還是離開這兒。另尋住處吧。”

薛伏很聽話的點了點頭。

葉穗是心底裡同情這個客棧裡的人,他們已經被嚇成這樣了,還是不讓他們和薛伏接觸了吧。

最後還是宋清徽靠著人格魅力找到了一戶人家,借到了兩個空房間。

宋清徽要付錢,但這家的主人卻拒絕了,他還一個勁的感激說道:“前段時間我們這兒發生了好幾起女子失蹤案,若非是仙長們,我們鎮子裡恐怕還太平不下來,我們都得戰戰兢兢的過日子,你們對我們有大恩,我可不能收你們的錢。”

宋清徽道:“替天行道是我們應該做的,您不必掛懷。”

話是這麼說,可是受到恩惠的人可不會這麼想,這家主人不僅不肯收錢,還拿出了酒食來招待,這讓宋清徽更覺得坐立難安,因為他覺得自己給別人添了麻煩。

葉穗坐在椅子上喝了口米酒,這種酒不會醉人,而且還很甜,她很喜歡,見宋清徽一臉的不自在,她說道:“要不我們現在離開,隨便在野外找個地方休息?”

宋清徽看了看嬌滴滴的師妹,又看了看天真懵懂的師弟,他還是搖頭,“便在這裡住一晚吧,明日走時我會把錢留在這裡。”

客觀說,宋清徽確實是個好人。

薛伏看著葉穗喝了一碗又一碗的米酒,他伸出手端起面前的酒碗,輕輕的嗅了嗅。

宋清徽又道:“雖說我們把被綁的女子救了出來,可還是沒有抓到幕後的主使者,也不知道他們是否會捲土重來。”

葉穗說道:“短時間之內應該不會,我猜他們就算要犯案,應該也會去其他地方。”

宋清徽眉間微蹙,“那群為禍天下的邪魔外道,下次若是遇見,定要斬草除根。”

宋清徽自小受的就是傳統的正派教育,他就是下一任宗主的內定人選,這件事大家都很服氣,畢竟宋清徽天賦極強,實力強大,還嫉惡如仇,完全就是完美的正派繼承人人選。

宋清徽道:“你們坐在這裡休息,我去找主人家問問最近鎮子裡的情況如何。”

話落之後,他便走出了屋子。

為了天下和平,他還真是操碎了心。

葉穗舒坦的坐在凳子上不想動,她又倒了碗米酒,突然覺得好像有點不對勁,因為太安靜了些。

她扭過頭看著坐在旁邊的人。

薛伏坐姿端正,白淨的臉上微微泛著紅,他正定定的看著前方,可他黑色的眼裡沒有焦距,空洞無神,像是個沒有生命的娃娃。

葉穗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戳了戳他的肩膀,“薛伏?”

他遲鈍的轉過頭來,雙眼迷濛,微微歪頭,那髮尾也跟著輕晃,“嗯?”

她又戳了戳他,“你怎麼了?”

她手指的力氣很小,可他的身體跟著她戳的動作輕輕搖擺,他閉了一下眼,又睜開,醉醺醺的說:“我怎麼了?”

就像個應聲蟲似的,她說什麼,他就跟著說什麼。

他面前的那個酒碗是空的。

葉穗恍然大悟,“你喝醉了。”

他也說:“我喝醉了。”

他這副模樣實在是讓人感到新奇,她問:“你以前沒喝過酒嗎?”

他說:“我以前沒喝過酒嗎?”

薛伏表情呆呆的,以前若有若無的危險感都消失不見,只剩下瞭如稚子般的乖巧。

葉穗忽然意識到這是個好機會,她站起身扶著他的肩膀,“你別動。”

薛伏緩緩說:“我不動。”

他這樣子真的好適合被人玩弄……咳,她在想什麼呢!

葉穗搖頭,趕走腦海裡奇怪的想法,按捺住激動的心情,她把手伸進了他的衣服裡到處亂摸。

薛伏笑出了聲,他醉意朦朧的眼裡有著笑意,“好癢。”

他現在的笑容,與以往的笑容都不同。

葉穗的手一頓,壓下心底裡奇怪的情緒,她又說:“你別動。”

他跟著說:“我不動。”

葉穗下手的動作輕了一些,可是她把他的懷裡摸遍了,也沒有找到那隻巫蠱娃娃,她不信邪,扒拉開了他的衣領,只看到了少年那膚色白皙的胸膛。

他沒有反抗,只抿了抿唇,說:“我冷。”

葉穗下意識的把他的衣領拉上了,她問他,“那隻巫蠱娃娃呢?”

他也說:“那隻巫蠱娃娃呢?”

這樣不行啊!

葉穗靈機一動,她假裝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來了一個東西,其實是團在一起的手帕,“看,巫蠱娃娃!”

薛伏眼眸發亮,像是學到了什麼戲法,他有樣學樣,他又把自己的衣領扒開,露出了胸膛。

緊接著,血肉綻開的聲音響起。

葉穗一呆。

薛伏一手捅進了自己的心口,還在裡面扒拉了一下,沒過一會兒,他找到了東西,血淋淋的手從心口裡拿出來,他笑著,說:“看,巫蠱娃娃!”

少年衣襟敞開,白皙的胸膛那裡硬生生的多了一個血肉翻飛的口子,詭異的是並沒有血流出來,可是那層血肉也足夠嚇人了!

然而更詭異的是,他彷彿感覺不到疼痛,乾淨的面容上笑容純粹而燦爛,伸出來的手上捧著的巫蠱娃娃,就好像是他從身體裡掏出來的心臟。

葉穗:“……”

她一定是喝醉了,所以出現幻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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