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掏出兩顆糖來,先是給妹妹妞妞一顆,然後才剝開糖紙送到自已嘴裡。

母親孔秀蘭幫孫女妞妞把糖紙疊好收到兜裡埋怨道:“你就慣著他吧,誰家孩子見天兒的吃糖,你大嫂都說快管不住了。”

王奶奶笑著拒絕李延勳給的奶糖道:“沒事兒,多好啊,兄友弟恭,衚衕裡誰家不羨慕咱們家,不過四兒,你得攢著點兒了,以後結婚了養家可不少呢。”

趁老太太高興的這會,李延勳趕忙表決心道:“您和我媽放心,今年一定解決個人問題。”

“這就對嘍,家裡有個知冷知熱的,你也能更好的工作不是。”李延勳畢業分手的事兒,都很默契的沒有再去提。

抱過母親懷裡的妞妞顛了顛,小丫頭摟著小叔脖子咯咯笑,這是二哥李延韜的女兒,大名李玉雁。

“媽,這幾雙鞋給堂哥他們幾個的,裡面有老太太一雙,您給拿出來。”

“呦,從哪兒尋摸的,嘿,這是你們院張丫頭的手藝吧?”老太太接過鞋摸了下鞋底的針腳肯定道。

李延勳比劃了個大拇指拍馬屁道:“您是這個,一眼就瞧出來了。”

“這張丫頭可不是個好相與的,怎麼今兒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今年不是賈東旭沒了嗎,街道辦瞧著她鞋子做的不錯,給她說不想回鄉下的話就勤快點兒,這不,之前找我借錢,我肯定不能往她們家借呀,就給提了一嘴老家堂兄弟有些下地還光著腳呢,她倒是挺上心,今兒做好就拿給我了。”

老太太摸著鞋子冷不丁的問:“給錢了吧?”

“給啦,比街道辦給的還多一毛呢。”

老太太聽到滿意的笑了,對著孔秀蘭說道:“我瞧著這片兒,就咱們家小四最有出息,這辦事穩當的很,孩子有主意,你和滿倉也別催太緊,反正這泥猴子剛立了軍令狀,咱等著新媳婦進門敬茶就行。”

“我不指望他有啥出息,只要不惹事就成,要是能跟老大一樣穩重,我一天也就不操心了,太聰明容易吃大虧。”

李母雖然嘴裡說著嫌棄的話,但眼裡對小兒子飽含滿滿的寵愛之意,家裡老大和老二一直懂事的讓她沒有體會到做母親的職責,只有女兒和小兒子打小就淘,操不完的心。

打小沒少打兩個皮猴子,在身邊了嫌煩,沒在家了又掛念。

大哥李延烈和大多數家裡長子一樣,憨厚耿直,雖然性子木訥,但人孝順聽話,從小到大都是聽父母安排,連結婚都只是見了一面父母滿意就給定下辦了婚宴。

好在大嫂也是個賢慧孝順的,人也很聰明,和大哥形成了互補。

老太太示意李延勳過來,和小時侯一樣摸著腦袋滿眼慈祥道:“烈兒是好,但我更喜歡勳子這股子機靈勁兒,你瞧現在多好呀,也穩重了,這男孩子嘛,打小就要淘一點,以後才不吃虧。”

“媽,你們歇著,一會兒太陽大了就進屋吧,趁著還早,我回院裡收拾收拾,下午還有點兒事,鞋子看我那天休假回老家一趟。”

“不用你忙活了,你二嫂今天上班去的晚,收拾完才走的,鞋子沒事兒,你大哥明天休假要給你爺爺奶奶送菜,正好捎回去。”

看著李延勳要走,小侄子伸著手小叔小叔的叫著,大眼睛裡全是焦急。

“媽,要不我帶著狗蛋過去玩會兒,反正我下午才有事,到時走的時候送過來。”

“奶奶,我要和小叔去玩,我一定聽話。”

“妞妞,妞妞也要去。”母親懷裡的妞妞也不安分了,嚷嚷著要一起去。

孔秀蘭無奈的把妞妞放到地上沒好氣的說道:“行啊,你不嫌煩就成,正好我和你奶奶清靜清靜,先帶回屋穿身衣裳吧。”

小狗蛋歡呼著顛著光屁股道:“去玩嘍去玩嘍。”

妞妞也學著哥哥的樣兒拍著手,走著醉酒步高興道:“唔,去玩呢。”

趁著孔秀蘭回屋給倆孩子穿衣服的功夫,王奶奶叮囑道:“你們院裡沒有一個省心的,我為啥應你奶奶之邀住過來,就是躲清靜來了,你在院裡留個心眼兒。”

“瞧出來啦,都算計著呢,我就當一局外人,既不深交,也不摻合。”

“對嘍,不過惹上門了別心軟,打的一拳開,免得百拳來。有時候殺雞儆猴就夠了,不過咱們家的情況應該也沒幾個犯糊塗不開眼的。”

李延勳給老太太輕輕捶著肩笑道:“您孫子吶,吃不了虧。”

“奶奶就喜歡你這股子機靈勁兒,所以才放心你過去住,要是你大哥,那性子要被算計死。對了,房子抽個時間收拾收拾吧,以後就給你當婚房了,奶奶也就這點東西,找個時間過給你吧。”

“聽您的,還是您疼孫子。”

看到李延勳不客套的應下,老太太更高興了,笑的後牙槽都出來了。

“錢夠不?”

“夠啦,就簡單收拾收拾刷白就成,太惹眼不好。”李延勳剛住進去的時候也想著學穿越前輩們裝修弄自來水,弄洗澡間和廁所。

但想想還是算了,一家子職工都夠惹眼的了,以後有的是機會弄,而且廁所是有限制的,弄不了。

“穩當,哈哈,那院裡人我明白,你太高調背後不知道咋蛐蛐你呢。”

“什麼錢不錢的?”孔秀蘭帶著孩子走到院門口聽了個半茬兒問道。

“說小四房子裝修的事兒呢,以後那邊房子就給他住了,找時間讓滿倉去把房子過一下吧。”

孔秀蘭急了,把妞妞遞給兒子後說道:“不行,老太太,當時說好了,讓小四過去是暫時住著,別空著房子壞了,再說了,到時小金子回來。。。。”

“就這麼定了,我知道你們不圖這個,是真心拿我老太太當親人,這麼些年是我最幸福的時侯,我就這點東西,全留給小四,你們也不要介意,至於小金子,我怕是等不到他回來嘍,萬一回來,咱們院的倒座房給留兩間就成。”

“奶奶您要好好的,金子哥會回來的,您要養好身體,以後還得給我和金子哥帶孩子呢。”

小金子是奶奶的孫子,半島戰爭時偷偷跑去了,再沒回來,按理說這種獨生子又是烈屬,不可能批准的。

但他找的是王奶奶兒子的戰友,說是在後勤方面,傳回來過幾次訊息,一切安好。

到後面再沒啥訊息了,不過李延勳有所猜測,但沒把握的事兒也沒敢和老太太說,只能蒼白的安慰。

看著王老太太傷心了,孔秀蘭埋怨的看了眼兒子訓道:“快帶著狗蛋和妞妞回去吧,在這兒惹老太太傷心。”

“奶奶,我走嘍,這會兒太陽大了,您回屋歇歇,麥乳精您別捨不得喝,回頭我再給您尋摸一罐兒就成。”

王奶奶扶著孔秀蘭胳膊站起來道:“奶奶高興著呢,一定喝,以後要給我大孫子帶孩子呢。”

.......

南鑼鼓巷九五十號院。

閻埠貴在前院穿堂坐著拿個蒲扇扇風,老神在在的看著後院李老頭思考棋局。

旁邊還坐著院裡一些婦女,納鞋的納鞋,閒聊的閒聊。

“老李,你這思考半天咋瞎吃棋呢,你這馬隔這麼遠能吃到我的象?”

李老頭得意洋洋道:“我這叫飛馬過河,就好比打仗,現在的炮打多遠呀,我這馬可是古時的的盧馬。”

閻埠貴差點被噎的說不出話來,手指著得意洋洋的李老頭急道:“你,你這不是賴皮嘛。”

“快點兒,該你走了。”

閻埠貴眼睛一轉,用卒吃到了對方的當頭炮。

“嘿,放下來,你這卒還沒過河呢,就能吃我當頭炮?”

“我這是尖刀兵,特厲害。”

周圍院裡大媽雖然都不懂棋,但聽著兩人的賴皮話也是被逗樂了。

李老頭被氣的不輕,手指著閻埠貴道:“老閻你都是文化人呢,咋也能耍賴皮,這棋沒法下了。”

這回輪到閻埠貴得意了,搖著腦袋道:“我這就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再說了文化人的事兒,怎麼能叫賴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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