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斤的牛下水清理出來,也就是剩下三十多斤,用大大小小的不鏽鋼碟裝著,滿滿當當的鋪滿了料理臺桌面。

岑星去貯藏室裡,把壓箱底的小碳爐找了出來,剛把碳點著,姑娘們就嘰嘰喳喳的進門了,足有七八個人,幸好這副牛下水夠大,要不然都不夠吃的。

雙方一見面,岑星就先把院子裡的兩個小老師介紹給姑娘們認識。

大家都很熱情,說不定以後她們的小孩讀書,還是這倆老師教的呢,提前結識一下也好。

她們紛紛問,老師是哪裡人啊,在哪裡畢業的啊。

岑星沒去管她們,岑家村裡的姑娘們應該有分寸,不會不懂禮貌的問人家隱私問題的。

她看在場的都是年輕人,肯定是要吃麻辣的,於是從貯藏室架子上,找出一包真空包裝的川味火鍋底料。

這還是從當地最受歡迎的那個火鍋店裡採購的來的,聽說是有幾十年經驗的老師傅熬製出來的,當地人買都還要限購。

一幫人一邊聊天,一邊七手八腳的幫岑星,把那打邊爐要用的大桌子椅子,搬到院子裡擺好。

當岑星把火鍋底料攪拌開的時候,大家已經快手快腳的洗好了,打邊爐的需要用到的青菜。並把裝牛雜的碟子,在餐邊桌架子上擺好,推到了打邊爐的桌椅旁邊。

看一切都準備好了,岑星趕緊招呼大家坐下來先喝碗湯。

早上出門之前,她用高壓鍋燉了一鍋小母雞湯,湯料裡面除了雞湯必備的清補涼,還加了不少五指毛桃。

最近岑星地裡又挖了一趟五指毛桃的根莖。烘乾之後送到德州的果蔬超市裡面,當湯料賣。現場都被搶瘋了,老廣超愛這一口的。

岑星自己留了幾根下來,這次全放進雞湯裡燉了,煮出來一鍋又奶又白的雞湯,揭開鍋蓋,老遠就能聞到香味。

剛好這些姑娘們去玩回來又渴又餓,吃飯之前,趕緊一人先灌了一碗湯。

喝完了一碗湯,大家覺得腸胃舒服多了,開始慢慢的往鍋裡面放各種牛內臟。

一邊等肉熟,一邊還要聊天。

瓜妹是年紀最小了。嘴裡面藏不住話。

“永星姑你知道嗎?剛才我們在田家村可是看了一場全武行的大戲。”

哦?還有這種事情,岑星還以為今天她們過去,就是聽聽八卦,沒想到還有大戲看。

趕緊捧哏,“什麼全武行的大戲呀?難道人都回來了,還有人敢去找小媳婦的麻煩?”

瓜妹一拍手,“就是這樣,如果是外人,肯定沒人能進村找麻煩的。

這不巧了嗎?那小媳婦孃家跟她婆家是同一個村的。

一個在村頭一個在村尾。

自從她婆家知道是這小媳婦把她老公送進去種甘蔗之後,糾集了一幫人,要去她孃家要賠償。”

“他們怎麼好意思的,誰叫他家犯法。”岑星不理解。

“就是嘛,也是一幫沒道理的橫漢,說話都是打橫說的。

她孃家肯定不能給啊,於是也糾集了一幫堂表兄弟攔在門前。”另一個妹子接過話頭。

“就是就是,我們過去的時候,剛好看見他們兩家商量要文鬥還是武鬥。”

“不是吧,都是一個村的,還要武鬥?”岑星就不理解了,一個村的人,幾百年了,肯定多少有點親戚關係,族老居然不出來制止嗎?

文鬥就是對戰兩邊,每個回合各出一人,打一通套路,看哪邊武功厲害,那就贏。

武鬥就是兩人或者多人,拿武器對毆,死傷不算,這種是很少見的,幾十年沒聽說過了。

有人接話說,“族老都出來了,她婆家那邊還是要武鬥。”

“這種時候肯定不能慫啊,後來她孃家那邊的兄弟就同意武鬥了。族老怎麼勸都不行。

好在族老硬壓著他們,不給動刀兵,只能用棍棒。”

“不是,他們這兩夥人怎麼分的,同村的,好多不都是同姓兄弟嗎?”岑星又一個不理解。

“就是啊,搞笑的地方就在這裡。

有一家兄弟兩個,跟他們兩家都有親戚關係,一個被拉到婆家那班,另一個被拉到孃家那班。根本分不清陣營。哈哈哈。”瓜妹笑得腰都挺不直了。

大家笑完,另一個妹子說,“後面他們村族老說好了,只能他們兩家自己親親的兄弟姐妹上場,其他人不能上場。”

“那還打得起來?兩家總共才多少個男丁啊?”岑星問。

“那你料錯了,他們兩家人丁還挺多的,兩邊都有五六個兄弟姐妹,還有她們兩三個嫂子呢。”永錦糾正她。

“這麼猛,姐妹姑嫂都上嗎?”

“上啊,怎麼不上,可猛了,是吧,永錦姑。我看她家二妹,那短棍舞得。她二妹一人對上她婆家一個小姑兩個嫂子綽綽有餘。”瓜妹說得很來勁。

“還有,我看見她嫂子把她婆家小姑手臂都咬出血了。”

“喔……”大家聽得同時露出痛苦面具。

“還有扯頭髮的,踢褲襠的。”

“哦豁,好傢伙……”岑星都不能想象那激烈的場景。

這種時候就看誰先頂不住認輸了。

“小媳婦孃家兄弟厲害一點,兩個兄弟耍長杆,壓著對方父子倆打,還是她小叔頂不住,先求饒的。”

“呿,還以為他們家有多厲害,還提出來要武鬥?”岑星真是沒想到是這麼個情況。

“還不是她小叔子在外面找了個武術厲害的朋友回來,本來說要這個人上的。被村裡壯丁攔住了。大家都說找外面的人不能參與進來。”

“那麼說,她婆家小叔也是個不成事的。”

“可不是嘛,學兩手三腳貓就以為自己很厲害了,下盤都不穩當,一下子就被撬馬腳撬倒了(被絆倒的意思),丟死人了。”

“行吧,趕緊先撈牛百葉,快老了。”岑星聽八卦不忘提醒大家撈好料。

大家吃了一輪肉,開始往裡放豆腐腐竹這些豆製品。

“可惜你沒去看,當時那場面可精彩了,那兩家打得鼻青臉腫的,都是下了狠手的。”永錦對岑星說。

聽到同桌吃飯的姑娘們說打架說得眉飛色舞,兩個小老師都驚呆了,“這不就是械鬥嘛?也沒人報警?”

“哪裡算是械鬥,旁邊都有人看著呢,必不給他們打出人命來的,大家還是要做親戚的嘛。”岑星生怕給小老師們嚇跑了。“肯定有人報警的,就是給他們先打打,出出火氣。”

旁邊有兩妹子趕緊給她倆說說這個故事的前情。

“對啊,後來沒到半個小時,公安就到了,兩邊勸勸,說說道理,他們就不鬧了。”

“這就對了嘛,族老肯定是早就已經安排好了的。我們這裡村子也不是法外之地嘛,大家都是要講道理的。”岑星趕緊給自己村和兄弟村找補。

“對對對……”大家趕緊應和,跟著在小老師面前刷刷好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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