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謂之肯定用了什麼下三濫的手段!”蘇靈苑越說越恨,“我瞭解她,在女學的時候就慣會用那些手段害人!母親,我要反擊,我不能再坐以待斃!”

當白蓮花有什麼用?她要當朵黑蓮花!

“好好好,”容氏急忙安撫道,“靈苑,你要怎麼反擊?母親幫你!”

兩人正在說話,忽聽見丫鬟來報:“小姐,顧大人來了。”

“哪個顧大人?”蘇靈苑擦乾眼淚。

“翰林院的顧大人,顧大人他手裡拎著個油紙包,說要見您。”丫鬟說道。

母女倆對視一眼,容氏笑道:“不就是那個傾心於你的顧辭?”

蘇靈苑臉上一紅,朝丫鬟羞澀說道:“請進來吧。”

“是。”小丫鬟退了下去,不多時,領著一名身穿緋色官服的英俊男子進來。

“蘇夫人,蘇小姐,學生有禮了。”顧辭拱手行禮,悄悄抬眼看向蘇靈苑,見她雙眼微紅,像是剛剛哭過的樣子,心裡更加心疼。

今日是蘇家簪花宴,小王爺沒來,他就知道蘇靈苑會傷心。

蕭徹那個人腦子裡只有儲君之位,根本就沒有男女私情,顧辭覺得他還不如自己會討女子開心,只可惜上京的女人只看重錢和權,這兩樣東西顧辭恰好沒有。

想到這裡,他心裡忽又想起一個女人來,那個人好像不是很看重錢和權,對了,那個人不一樣,她看中的是色。李謂之果然是朵奇葩。

“顧大人今日怎麼有空過來?”容氏會心一笑,輕蔑打量了一眼顧辭。

要說容貌氣質,這個顧探花儀表堂堂,配她家女兒也不差,只可惜他出身寒門,在上京城沒有根基,且聽說他最近要外放長平郡,哪個貴族女兒願意跟著他去鄉下吃苦?

“學生方才路過白鶴樓,想到小姐愛吃樓上的蓮子糕,就買了一些帶來。”顧辭雙手呈上一個不大的油紙包裹。

蘇靈苑朝他露出一個淺笑,命丫鬟接了過來:“顧大人有心了。”

顧辭心中微甜,羞澀道:“學生方才一直將包裹放在衣襟裡溫著,小姐請趁熱吃。”

“小姐!”丫鬟綠雲忽然跑過水榭上的棧道,喘著大氣道,“昭王府小王爺來了!”

“昭王府?”容氏以為自己聽錯了,打扇的動作一停,“不是睿王府?”

“不是,是昭王府小王爺蕭循,他揚言要娶咱們大小姐,非要闖進來……”綠雲面露驚恐。

話音未落,就見一個身穿玄色繡金線錦袍的年輕男子穿過棧道,朝水榭走來。

容氏和蘇靈苑心中俱是一慌,握緊了彼此的手。

那玄衣男子是昭王府小王爺蕭循,年紀不過二十五六,卻已經劣跡斑斑,上京城中無人敢招惹。

蘇家一向和昭王府保持距離,井水不犯河水,他怎會突然造訪,還說要娶蘇靈苑?

“小王爺要來,怎麼也不讓人通傳一聲?”蕭循走到近前,容氏連忙拉著蘇靈苑起身行禮。

“通傳?”蕭循冷哼一聲,“你們蘇府的下人全都狗眼看人低,眼裡只有睿王府,哪裡有本王?”

“小王爺,”顧辭拱手,想著勸他離開,“今日是蘇府的簪花宴,花園之中多是女眷,咱們還是離開的好,免得衝撞了府中女眷。”

“顧辭?”蕭循歪著頭看了他一眼,輕蔑笑道,“你也來求娶蘇大小姐?”

“下官不敢,下官只是來……”

他話未說完,蕭循忽然伸手搭上蘇靈苑的肩膀,將人往自己懷裡拉:“本王就是知道今日是蘇家的簪花宴才來的。”

“你……放開我!”蘇靈苑想掙脫,卻不是他的對手。

“小姐你看,本王這把扇子如何?”蕭循在她眼前抖開摺扇。

“小王爺說笑了,”容氏急忙說道,“小王爺不是早就有王妃了?我家靈苑沒有那個福分。”

“誒,有何福分不福分的?”蕭循用摺扇挑起蘇靈苑的下巴,臉上現出一個邪魅的笑容,“本王還有兩個側妃之位。”

其實蕭循也不是很中意蘇靈苑這種溫婉賢淑的,不過聽說蕭徹喜歡這女人,他就想來搶一搶。

蘇靈苑早已嚇得雙腿發軟,顫巍巍搖頭道:“我不……不要。”

“不可!”顧辭急了,上前一把將蘇靈苑拉到身後護著,朝蕭循正色道,“小王爺!這簪花宴是給未成婚的男子參加的,你若是要納側妃,還是按規矩請昭王爺來說親。”

“啪!”

蕭循惱怒地一甩摺扇,打在顧辭臉上:“一個小小的翰林院編修,也敢和本王爭女人!還不是仗著睿王府的勢!”

顧辭本就纖弱,直接被他打趴在地上。

那扇子的扇骨是鐵質的,把顧辭的臉劃開一道口子,鮮血直冒。

“顧大人你沒事吧?”容氏和蘇靈苑急忙扶起顧辭,為他檢視傷勢。

“我今日偏要將蘇小姐娶回王府去,你奈我何?”蕭循說著就要去拉蘇靈苑。

顧辭捂著臉上的傷口,勉強站起身擋在蘇靈苑面前:“北涼國大軍壓境,朝廷正是內憂外患之時,若是讓聖上知道您在此時又惹事情,你就不怕他降罪昭王府?”

蕭循心裡的嫉妒之火又瞬間燃燒起來。

蕭徹會領兵、懂謀略,如今北涼國大軍壓境正是蕭徹嶄露頭角之時,而他蕭循從小隻會追貓打狗,長大後又只會玩女人,此時再惹事,別說是聖上,就是父王也饒不了他。

權衡了一下利弊,蕭循一甩衣袖冷笑道:“一個女人罷了,本王有的是!”

“大敵當前,小王爺還是以國事為重。”容氏壯著膽子道。

蕭循冷哼一聲:“等我父王登上太子之位,你們蘇家所有的女眷就是上趕著撲上來,也只配給本王當個洗腳婢!”

說罷,他便一振衣袍揚長而去。

“母親!”蘇靈苑立刻撲進容氏懷裡哭起來。

“別哭了。”容氏暗自感嘆,她們蘇府和睿王府議親之事傳開,這親事還沒做成,禍事倒是找上門來了。

武狀元大會後,李謂之在家裡安分了兩天,忽聽到一個壞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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