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信鴿名叫白羽將軍,他養了數年,極通人性,方才他給白羽將軍嗅了兩下李謂之的披帛,小傢伙很快就明白了自己要去找誰。

“咕咕,咕咕!”

鴿子的鳴叫聲劃破寂靜的夜空,蕭徹高興地抬起頭:“白羽!”

“咕咕!”鴿子落在他手上,抬起小短腿。

蕭徹發現它的腿上多了一封回信,急忙開啟來看。

信紙上歪歪扭扭寫了幾句奇怪的話:

“天下太平,李謂之長命百歲,不能嫁給顧辭。”

蕭徹忍不住笑,又見下邊寫道:

“蕭徹和蘇靈苑終成眷屬,李謂之金盆洗手,當個吃瓜群眾。”

蕭徹瞬間斂起笑意,眉心蹙起。她真想讓自己和蘇靈苑終成眷屬?難道說她對自己就沒有一點非分之想?不應該啊。

這“吃瓜”又是什麼意思?

第二天一早,李謂之剛起來梳妝,就見青鸞跑進來。

“大小姐!你快去看看!”

“看什麼?”

丫鬟喘著大氣道:“小王爺派人給您送了一車瓜來。”

“??什麼瓜?”

“有西瓜、冬瓜,甜瓜、苦瓜,什麼都有!”青鸞指著院中道。

李謂之一頭霧水:“他瘋了不成?”

“奴婢也不知道。”

李謂之走到院裡,果然看見睿王府的侍衛抱朴推著一車瓜,累得滿頭大汗。

抱朴朝她作了一揖道:“李小姐,這些瓜都是今日早晨莊子上新摘的,小王爺說給您嚐嚐……”

“今日蘇家辦簪花宴,你們小王爺不去參加簪花宴,還有心思給我送瓜?”李謂之奇怪地問。

簪花宴也就是古代的男女相親大會,今日蘇家的簪花宴是早就定下的,按著原大綱,蕭徹今天應該在簪花宴上和女主蘇靈苑互表肺腑。

“屬下也不知道,小王爺就讓我給你送來……”

“罷了!碧荷,收下吧!”李謂之無奈招呼了丫鬟婆子過來,將一車瓜收下,當下切了幾個甜瓜請大夥兒吃了。

接著李謂之便回屋梳妝,仍舊扮成男子模樣,她今日約了顧辭去鬧市接頭,還書。

昨夜她好不容易想起那本《大周銷魂圖鑑》藏在哪裡,半夜挖開牆角一個鬆動的磚頭,才找到這本書。

因為這書的內容實在駭人,李謂之也沒敢帶丫鬟一起去接頭,下了馬車之後就打發碧荷駕車回府,自己則在集市上邊逛邊等顧辭,反正她扮了男裝,也沒人會認出她。

顧辭今日是要去官署的,只有中午才能溜出來。

李謂之先找了間茶館喝茶,約莫到了中午,忽被一群人的叫好聲吸引住。

一開始她以為是有人在集市上賣藝,走近看了一眼才發現原來是有人在打擂臺,這是朝廷組織的一年一度武狀元大會。

幾個壯漢在擂臺上表演十八班武藝,鬥得熱火朝天,圍觀的人也跟著起鬨尖叫,拍手喝彩聲不絕於耳。

李謂之從來沒見過武狀元打擂臺,不禁看得入了迷,尤其對一位身材高大又武藝高強的壯漢無比佩服。

“你怎麼不在茶樓裡待著,跑到這裡來?害我好找!”忽有人拍她的肩膀。

李謂之轉頭一看,見顧辭站在人群裡十分顯眼,笑道:“想看誰是今年的武狀元,就跑過來了!”

“書呢?”顧辭朝她伸出手。

李謂之從懷裡掏出一個黑布小包,丟給他道:“快收好,別叫人發現了。”

沒想到顧辭接過包袱卻不急著收好,而是開啟黑布小包,翻了幾頁書確認內容:“嗯,沒錯,就是這本……”

“快走!”李謂之忽瞥見一個騎在馬上的身影,趕緊拉上顧辭往人群中跑。

“你跑什麼?”顧辭不解。

“蕭……蕭徹!”李謂之拉著他一陣亂跑。

若是她自己,早就飛入菜花無處尋,但是顧辭實在是個顯眼包,又高又帥也不知道蒙個面,兩人最終還是被蕭徹當場逮住。

“顧探花,今日翰林院不用上職?”蕭徹冰冷的目光掃過兩人。

“小王爺,”顧辭尷尬一笑,急忙把書藏進袖子裡,“我……中午出來看武狀元大會。”

“對對,打擂臺可好看了!”李謂之伸手拉住顧辭的手臂,將他那隻手藏到身後,“小王爺,你是不是忘了什麼事?今日是蘇府的簪花宴啊!”

你趕緊走!

“不去了。”蕭徹眉心緊蹙,盯著她和顧辭緊握的手。

“不去了?”李謂之大驚,“那怎麼行?蘇靈苑還在等你……”

“顧探花,你手裡藏著什麼?”蕭徹上前一步,一把揪住顧辭的手肘。

“哎喲!啊!”顧辭是個文弱書生,根本不是他對手,袖袋裡的書很快就落到了蕭徹手裡。

蕭徹接過書,隨意翻了幾頁,臉上就如黑雲壓境一般,震驚得許久沒說話。

李謂之暗暗感到大禍臨頭,抬頭看了眼顧辭,見他也是面如死灰,遂嘆了口氣。

真是倒黴,她自問假扮男裝的技術不錯,但這個蕭徹每次都能認出她!

“你給我過來!”蕭徹一把拉過李謂之。

“小王爺,這書是顧探花畫的,不是我。”李謂之急忙撇清自己。

蕭徹痛心地揮了兩下手裡的書:“這書……你看過了?”

李謂之紅著臉點頭,可憐兮兮地說道:“小王爺,這事兒真不能告訴我哥哥,更不能告訴我爹……”

“我說你們兩個怎麼總是拉拉扯扯,鬼鬼祟祟,原來光天化日的竟然在討論這種東西!”蕭徹氣得雙目發紅,狠狠將書砸在顧辭頭上,“說!你們是不是不止討論,還切磋過?”

“小王爺誤會了!”顧辭急忙擺手辯解,“那書是下官考取功名之前為了生計所畫,後來……借給李小姐看了兩月而已,我們真沒有討論書中的內容!我跟李小姐也是清清白白的!”

李謂之拼命點頭,指著顧辭道:“我哪會看上他?比不上武狀元的一根手指。”

顧辭朝她翻了個白眼。

蕭徹的臉色這才稍稍好轉,可依舊沒有一點笑意:“你說什麼武狀元?”

“就是擂臺上那位,”李謂之急忙扯開話題,指著擂臺上一個身材極好的赤身漢子道,“那位公子已經一連勝了好幾局,今年的武狀元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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