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十四的聲音清冷。

此刻還好的十四正躺在床上,哼哼唧唧地難以入眠。

十四可是整整罰他做了三個一百,一百個俯臥撐,一百個仰臥起坐,再加一百遍劍術。

可憐了他這個不愛鍛鍊的人!

而且明天還要繼續……可憐啊可憐……最毒十四心!

最毒的十四此刻正和林妙齡正坐在院子裡看著天上的月亮相談甚歡,雖然大多數時候是林妙齡在說話。

“對了,你就這樣下山來不會很危險嗎?”白樺說他們的敵人很厲害。

十四的聲音伴著清風都溫柔了幾分,“偶爾,晚上,不會。”

早已習慣十四說話方式的林妙齡自然明白他這是說晚上偶爾過來,不會有危險……

多說點會死嗎?聲音好聽就可以吝嗇嗎?林妙齡心裡默默吐槽。

卻還是回應著十四的話,“那就好,你可得注意些安全。畢竟你那麼好看!”

她無心之語落到了十四的耳朵裡,十四以為她想起了那晚上的事情,“你想起來了?”

聽著十四的問句,林妙齡有些莫名其妙,“想起來什麼?”

片刻的沉默後,十四起身,“沒什麼,我該回去了。”

林妙齡的“再見”剛到嘴邊,十四已經縱身一躍,消失在她的視線裡。

“美美啊,我們睡覺去吧。”林妙齡轉身朝臥室走去。

第二日。

女人配合林妙齡,麻醉後的她被送上了簡略手術檯。

老大夫臨時被林妙齡拉來做助手,看著她怪異的醫治方式,又不敢說話。那位公子可是給了他大價錢,他可惹不起這尊大佛,只能聽任指揮。

林妙齡右手持刀,左手拿木板壓在供皮區上,老大夫聽從她的指使以木板朝相反方向牽張面板,並握緊供皮區對側的面板。

然後林妙齡用刀切入皮層,往往返拉鋸動作,將女人大腿內側所需皮片切下,移植到她的臉上。

這場手術並不久,不過一個多時辰,但術後有很多要注意的地方。

女人醒來時只能看到自己臉上整個被紗布包住,她蹙了蹙眉頭,可轉念一想,情況也不可能再差了吧。

林妙齡就站在她身邊,問,“感覺有什麼異樣嗎?”

女人搖了搖頭,“暫時沒有什麼感覺。對了,大夫,他……有來找過我嗎?”

這個他,自然指的是昨天那個男人,她所謂的丈夫。

林妙齡搖了搖頭,有些恨鐵不成鋼地道:“你們是包辦婚姻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吧?”

女人點了點頭,“對。”

“那你愛他嗎?”

既是包辦婚姻,這男人又如此對她,怎麼可能愛呢?

林妙齡想一想都知道答案,可她看見女人愣了愣神,然後抬眸看她,像是十分疑惑,“和愛有什麼關係呢?他是我的丈夫。”

聽到這話林妙齡氣不打一處來,“那你愛自己嗎?”

說完不等女子回答,她道:“這世上沒有人不愛自己。就算你不找個相愛的,至少應該找個對你好的!”

“哪個女人不是這樣想的呢?可又哪有那麼容易呢?我既無家室,容貌也受毀,母親是父親的小妾,日日想著法子將我嫁出去……”說著女人的聲音裡已經有了些哽咽。

林妙齡想,這個時代,她確也是身不由己。

“你確實有些身不由己,可是你得去爭取,爭取自己想要的生活,而不是一味忍耐。你的臉會好的,自信些。你其實很美。”

女人沒有回答林妙齡的話,林妙齡也沒有在說話。

畢竟她還不夠了解女人,不夠感同身受,或許對於女人來說,她的這些話不過是些雞湯,過於蒼白無力了。

女人的術後恢復幾乎是林妙齡一手照顧的,她極為細心細緻,照顧得好到女人都有些不好意思。

林妙齡也從女人的語言間更多地瞭解了她,她叫林依依,臉上的傷疤是小時候被不懂事的姐姐推到火爐邊留下的。

她哥哥姐姐一堆,可並沒有人愛她,都是欺負她,只因她的母親是個不受寵的小妾。

其實林妙齡很奇怪,看林依依的模樣她的母親應該也是很美,怎麼會淪落到不受寵的地步?

可林依依也不知道,從她記事起,幾乎很少見到母親。

至於她那個所謂的丈夫為什麼說是被騙了,緣由是媒婆告訴那男人娶得是林府的小姐。

林府好歹算個大府,男人高興的不行,甚至沒有細想就把人定下了。

可沒想,最後娶得是個林府不受寵的女兒,而且還是個臉上有疤的女人,就嚷嚷說自己受了騙。

找媒婆媒婆不理,找林府林府不理,也就把林依依當個傭人用了,每日負責他們一家的洗衣做飯。

所以林依依覺得很奇怪,為什麼他們沒有找到醫館來?畢竟家裡沒人做事了不是嗎?

可林妙齡每次都堅決地搖頭,答案都是“沒來過”三個字。

林依依想,恐是林妙齡瞞住了,是為了讓她安心吧。

確實如此,不過林妙齡並沒有費多大的功夫,只讓阿力在門口守著,那男人被打過一回就不敢來鬧事了,慫的不行。

不過,今日那男人又來了。

他在門口嚷嚷著:“快把我媳婦還回來!不然我去官府把你們告了!看你們還能不能開下去!”

門口的阿力直接瞪了他一眼,毫不客氣地吼道:“你趕緊去!不然我就押著你去!”

男人又朝著裡面嚷,“林依依,你快給我滾出來!你躲在裡面到底幹什麼!你是不是揹著我偷男人呢!”

聽到男人越來越不堪入耳的話,在院子裡煎藥的林妙齡皺了皺眉,還好她有先見之明,把林依依安排在最後面的房屋,想來應該聽不見。

隨他鬧吧,反正阿力在這裡,他也不敢動手……

林妙齡權當聽不見繼續煎藥。

可沒想,三分鐘後那男人的聲音竟是消失了。

林妙齡想,這人果然是個慫貨,罵人都堅持不了多久。

五分鐘後,白樺罵罵咧咧地走進來,“這種人就應該被吊在樹上,丟在河裡!”

林妙齡挑眉,問:“那你把他怎麼了?”

“吊在河邊的的樹上了。”白樺說著遞給了林妙齡兩本書,“十四哥讓我給你的。”

林妙齡一邊將煽火的扇子遞給白樺,一邊接過書,“你幫幫我。”

白樺嘴裡都是不滿,卻還是接過了扇子,開始煎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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