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但笑不語,只給她倒了杯水道,“晚間無茶,你將就下,喝完早些休息。”

林妙齡還處於緊張的狀態,手裡驀然被塞進了一杯溫水,她笑了笑,一飲而盡。

本以為經歷了這件事會睡不著的她一挨枕頭就沉沉的睡了過去,她在醒來時,外面已經大亮了。

“這是……”林妙齡瞧著石桌上擺放的飯菜,擦手的動作頓了下。

十四含笑看看,手中的書卷指著她的側臉,“這是錢華早上送來的,說是讓你嚐嚐鮮。”

林妙齡嘴角一抽,迅速拿抹布擦了側臉,淨手坐在他身邊,看著石桌上滿登登的飯菜,感嘆,“看著倒是新鮮。”

裡面有不少菜都是這邊的特色,他們是不會做的。

十四點頭,拿起筷子,看她吃飯一向是件享受的事情,“她順便讓我問你一下,還需要人幫忙曬製藥材嗎?”

“她要過來啊。”林妙齡摸摸下巴,想想還是輕輕搖頭,“我一個人也忙的過來,不用這麼麻煩。”

“好。”十四沒什麼意見,他本就不喜家中有陌生人的存在。

林妙齡咬咬筷子,還是忍不住問了句,“你昨日說縣令不會過來,是為什麼?”

“自顧不暇。”十四沉思下,吐出了這四個字。

說來也是碰巧,他按照白樺的密信在搜查奸細時,正巧碰見了縣令往上查探關硯的舉動。

期間似乎還牽扯到了吳老爺,十四琢磨了一天,還是伸手插入了這件事,將縣令的意思扭曲之後傳達了上去,現在,朝廷應該派下來查探的人了。

林妙齡頓頓,識趣的沒在問下去。

清晨的日頭沒有那麼強烈,微微涼風吹過,林妙齡享受的眯起眼睛,靠在躺椅上琢磨這件事。

再說那縣令揉著頭起來,他嬌生慣養的身子睡了一晚上地板,渾身痠疼的不行。

他踉蹌的挪到桌前,手軟的倒杯茶一飲而盡,眼裡佈滿血絲,昨日的記憶竄入腦海。

“來人!”縣令怒喝一聲,他到底都養了些什麼酒囊飯桶,昨日鬧得那麼大的動靜竟然沒有一個人進來。

張管事臉都笑皺了,輕輕推門進來賀喜,“爺,您起了,昨晚……”

縣令一下將手裡的酒杯扔出去,怒視著他,“昨晚,爺昨晚在地上睡了一夜,你們都不知道?”

什麼?

張管事吃驚的看過去,對上縣令不善的視線,咕咚一聲咽口口水,顫顫巍巍的往床上看去,等看到空蕩蕩的床鋪時,他渾身一抖,猛的跪倒地上求饒。

“爺,奴才,奴才是真的不知道啊!”

“那個女人呢?”縣令暴怒,他竟然栽在了一個女人身上,遭受了奇恥大辱!

張管事哪兒知道啊,他苦著臉,“爺昨晚說不用咱們守著,讓咱們離遠點,所以……”

“所以,所以什麼,你是在說這是我的錯嗎?”縣令似笑非笑的盯著他,眼底凝聚這風暴。

張管事急忙搖頭,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縣令一聲怒喝,“還在這裡作什麼,還不快去找人!”

“是!”張管事暗道一句倒黴,弓著身子出門。

不一會兒,一個人就被帶到了縣令面前,縣令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手中的杯子再次扔了出去,地上佈滿了陶瓷碎片。

小廝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老,老爺……”

縣令接過張管事新遞過來的杯子,抿口茶,“說罷。”

小廝見狀不好,哪兒還敢有所隱瞞,戰戰兢兢的將昨晚的事情說了出來。

縣令氣極反笑,“你是說她昨日拿著我的令牌跟你說老夫人情況不好,你就讓她出去了?”

小廝現在後悔不已,他本以為縣令現在叫自己出去是為了獎賞的,哪知竟這麼倒黴,“是。”

縣令悠閒的喝口水,給張管事個眼神,“發賣了吧。”

“老爺,老爺,奴才知錯,奴才知錯了!”小廝一驚,想撲倒他腿上求饒,人還沒往前挪一步,就被張管事派人給拖出去了。

張管事琢磨著他的心思,勸解道,“老爺,要不奴才帶人去來河村將人給您抓回來?”

縣令瞪他一眼,“你覺得呢?”

就在主僕倆剛商議好動作時,外面響起了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老爺,老爺,門口來了名驛官,說朝廷派來欽差大人下來,讓老爺您先做準備。”

縣令眉頭一皺,叫住了張管事的動作,“這事兒先不急,你先隨我去前廳瞧瞧。”

這地方偏僻,八百年不下來一個欽差,這是怎麼回事,莫不是吳老爺的事兒?

縣令眼裡閃過一絲光,腳步輕快帶著下人去了前廳。

而對著全然不知的林妙齡正悠閒的翻制著藥材,聽見門外的敲門聲,頭也沒回,“進來吧。”

自從來了這來河村,他們也學成了白天外門不鎖的習慣,倒是省了不少麻煩。

村長臉上跟有朵花一樣,笑中透著諂媚,小心翼翼的問這,“林大夫啊,您回來了?”

林妙齡手裡動作一頓,苦惱的揉下額頭,她倒是忘了這茬了,她故作茫然道,“村長有事嗎?”

“啊?”村長被她問的臉色一懵,下意識道,“我這不聽說林大夫從縣太爺哪兒回來了,就過來問下情況嗎?”

林妙齡遺憾的搖頭,帶著歉意的看看村長,“我醫術淺薄,也沒查出來老夫人的病症所在。”

“這樣啊……”村長心中也甚是遺憾,他原以為能趁著這次機會一飛沖天,見林妙齡目光中帶著歉意,他急忙擺手道,“這林大夫已經很厲害了,這可不是您的問題。”

林妙齡沒將那層窗戶紙戳破,她嘆氣,一語雙關道,“讓村長失望了。”

“沒事沒事,那我那邊還有事,就先走了。”村長滿面失落的揹著手離開,背影帶著滄桑。

林妙齡搖頭,垂頭繼續忙活自己的事兒,心中有一層淡淡的愧疚。

不過這樣才是最好的,雖十四那樣說,但她要是將實話告訴村長的話,村長指不定會嚇成什麼樣子,不如就這樣,任由它平淡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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