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夜已深沉,木從珂便在王府裡,給呂博承等人安排了住宿。

等人退下,木從珂便叫了幾個女兒來問話。

木從珂不僅兒子及養子多,女兒和養女也不少。未嫁的也有好些個。

見呂博承年輕有為,想要拉攏他,要麼錢財要麼美色。

錢財和美色,呂博承不為所動。

那就只有把他拉到自己陣營,讓他成為自已人,才方便掌控。如果不能成為自己人,那就是陌生人,是對手了。

“父王,我不喜歡嫁給只懂打打殺殺的大老粗!”

木從珂問了一圈,沒有一個女兒應聲,只有最小的女兒木瑤英斬釘截鐵地說了這麼一句。

木從珂無奈地看了這個最小最疼愛的女兒,嘆了一口氣:“父王也是一個大老粗,你也不喜歡父王嗎?”

“我喜歡父王!父王跟他們又不一樣!”

看著女兒一副嬌憨的樣子,木從珂有些無奈。

這兩年,他已經覺得日暮西山,身子越來越不行了。這也是他壓著有賢及一眾手下,不稱帝的原因。

怕他堅持不了兩年,有賢挑不起這個擔子。

而幾個未嫁的女兒,猶其是小女兒瑤英,自小疼愛,他也想在他走前為她安排好。

呂博承是個不為錢財所動,不為美色所誘的人,戰場上英勇神武,為人大氣闊朗,是個真漢子。將來一定會有一番成就。

他想把呂博承說給瑤英。

不管將來呂博承是跟著他木家,還是自立,瑤英都能過得好,享一輩子榮華富貴。

至於呂博承娶過親,在他這裡,並不是事。

一個農家婦,戰亂年代,活沒活著都不一定。就算沒死,搞不好也轉頭嫁人了。就算不嫁人,給點錢也就打發了。打發不掉,隨便找個院子安置,那能算什麼事。

他相信瑤英能處置好。

但他萬萬沒想到,瑤英竟然沒看上呂博承。

“呂博承是一軍主帥,而且他年紀不大,才二十出頭,而且人長得劍眉星目,面目俊朗,哪裡是個大老粗了。”

木從珂不死心地,尊尊勸道。

“哼,打打殺殺的,渾身都是血腥氣。女兒會睡不著的。而且,誰知道他有今日,有明日沒有?你給大姐找的夫婿,也是說他勇武有加,統領大軍,可最後怎麼樣,還不是死在戰場上了。女兒可不想守寡!”

木從珂一聽,往大女兒瓊華的方向看了一眼。

這個大女兒,他也是心疼的。

當初左挑右挑,給她挑了一位好夫婿,沒想到人卻死在戰場上了。瓊華也就守了寡,回了孃家,連個孩子都沒有一個。

膝下空虛。讓他痛心。

木瓊華聽了小妹的話,低垂了頭。

拳頭在寬大的袖子裡捏得死緊,指尖掐到了掌心裡。

可她絲毫沒感覺到痛意。

這小妹妹,仗著父王寵愛,屢屢打擊她。總有一天,她要讓她好看!

見瓊華拿帕子拭淚。

木從珂心有不忍,瞪了小女兒一眼,安慰起大女兒:“瓊華啊,你妹妹說錯話了。她沒有那個意思,你別放在心上。你還年輕,想找什麼樣的男子,跟父王說,父王都為你找了來。”

木瓊華,拭了拭眼角,抬頭委屈地看了一眼木從珂:“父王,真的嗎?”

木瑤英撇了她一眼,心底不屑,裝模做樣。

木從珂見大女兒傷心,連連點頭,柔聲道:“真真的,你喜歡什麼樣的,父王都順你的意。”

木瓊華低垂了頭:“那個,呂指揮使,女兒,就覺得他挺不錯的。”

“啊,瓊華看上了他?”

木瑤英也看向她:“大姐你可是比他大!”

真敢想。

從小父王只要給她什麼,大姐就想爭了去,也朝父王要。

現在見父王把呂博承說給她,她也想要了?什麼都想跟她爭!

呂博承不知道這父女等人在他走後,又說了一些什麼。

他和一眾手下坐到前院的花廳裡,避著人。呂博承一一掃過一眾手下:“剛剛是不是骨頭都酥了?”

“嘿嘿……”是有點。

“不酥也半麻了。”

“哈哈,可不是麻了嗎。美人那小手柔若無骨,夾著塊肉遞到我嘴邊,你們說,我能不吃嗎?能不吃嗎?我可見不得美人在我面前落淚。”

“瞧你那出息!”

“就你出息!美人一口一個哥哥,你能分清南北!你還不是,‘這個酒好喝嗎?’‘好喝’。‘哥哥,這個菜可好吃?’‘好吃’。瞧你那樣!”

“你很好!妹妹,給哥哥捶捶肩,那裡,對對,再往上,往上!娘勒,我這雞皮疙瘩呀!”

“就你好,你不為所動!”

呂博承恨鐵不成鋼地一一掃過一眾手下:“你們不會因為晉王的美人計,就有了什麼別的想法吧?”

都說在軍營裡呆久了的男人,見母豬都跟見到仙女一樣。只看今天大家的表現,呂博承可算是明白了這話的真諦。

一眾手下聽完指揮使的話,個個坐直了。

紛紛搖頭:“那哪能。咱們是那麼輕易就動搖軍心的嗎?管他什麼晉王燕王,我們都不認,就跟定指揮使了。你去哪我們去哪。”

“就是。咱們是指揮使的手下,又不是晉王燕王的手下。”

“就是。有吃有喝,有美人伺候,還推開?不吃不喝不要,那不是傻子嗎?”

“就是,摸摸小手也好啊,那手可真嫩啊,又白又滑。我這一雙又黑又粗的手都不好意思摸上去。嘿嘿……”

呂博承一看錢寬笑得一臉猥瑣的樣子,氣得隨手抓了一樣東西就朝他扔了過去。

瞧你那出息的樣。

大家見錢寬正狼狽地躲,哈哈大笑。

錢寬躲過後,坐正了,板正臉道:“放心吧,我們吃歸吃喝歸喝,摸小手歸摸小手,但我們心裡明境一樣,不會被人分化腐食的。”

“對對。指揮使放心吧。我們不是那麼容易中美人計的人。”

“就是,一個美人,就想我們中計。那我們也太廉價了些。”

“就是,最起碼十個八個的吧。”

算了,不與這一群常年沒見過母獵的大老粗計較,傷腦子。

呂博承揮退了他們,一個人在想著木從珂此番的用意。

今天美酒佳餚伺候,明天不知道又會是什麼。

不知道還有什麼在等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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