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博承看了呂父一眼,痞痞地說道:“你給我了嗎?那十兩銀子不是給揚威武館的學費嗎?人家館長費心費力教你兒子,好讓你兒子能在戰場上多活兩天,你連學費都捨不得給?太小氣了吧!大家都在鎮上討生活,這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你也不怕在馬館長面前抬不起頭來,嘖嘖。”

呂父被他懟得氣不順,而呂博承見呂父被氣得直喘粗氣,反而高興地抖起腿來。

“給他拿二兩銀子。”呂父朝吳氏說道。

“二兩不夠。”

“這一桌菜二兩還不夠?你怕不是想撈進自己口袋吧?”呂博祖陰著臉說道。

呂博承見呂博祖跳了起來,眯著眼睛看向他:“我不像你!每天都想著法子要銀子,要不到就去鋪子裡拿!又是買紙又是買墨,又是要請師長同窗吃飯送禮的,家裡的銀子你可不少花!”

“你!”

“我什麼?我說得不對?”

“好了,成什麼樣子。二兩不夠你還要錢幹嘛?”呂生財打斷了鬥雞眼一樣的兩個兒子,頗為頭疼的問道。

“二兩是菜錢,明天買回門禮的錢呢?我光身就去啊?如果說以後兩個弟弟娶了娘子,各房自己備回門禮,那我沒話說。而且明天娘子她堂兄成親,不得上些禮錢啊?”

“再說了,哪家武館授課只收十兩銀子的?你也好意思拿出手!再說我都為家裡上戰場博命了,不得置辦些行頭,買把趁手的武器啊?還是你巴不得你的大兒子一上戰場就去找你那可憐的原配了?”

“說話就好好說話!”呂父朝呂博承喝道。

呂博承嗤笑了聲,抖著腿沒看他。

“你不是說你師父把你當兒子看嗎,這麼久也沒收過學費……”吳氏忽然開口說道。

呂博承一聽腿也不抖了,朝她嗤笑道:“我師父不收學費,那是他人好,看我可憐,沒人疼沒人愛的。咱呂家那是講究人家,不是那等背地裡與人勾勾搭搭,行腌臢事的人家。我師父不提咱還能當不知道?再說了,咱家又不是沒錢。而且你呂東家沒有面子的嗎,是不想在楓亭鎮上混了?”

呂父被呂博承一番話懟得氣越發不順,瞪了吳氏一眼,對呂博承沒好氣道:“一會你來找我拿。”

“好勒。還是爹你大方。你兒子都要上戰場博命了,再不給他花點,你將來都見不到你這個親親大兒子了,將來要是想得慌見不到了可怎麼辦呦。”

呂父被他一翻話說得,飯都不吃了,拍下筷子就起身走了。

吳氏看了呂博承一眼,也跟著走了。

呂玉珠狠狠地瞪了呂博承一眼扔了筷子也走了。呂博祖照例對他兄嫂無視,也挺直腰揹走了出去。

而呂博宗好像還沒吃飽,見父母兄姐都走了,長兄長嫂還坐在桌上,有些無措。往嘴裡扒拉了一大口飯,起身,含糊道:“我吃飽了,大哥大嫂你們慢慢吃。”說完,也跑了。

蘇青媖還沒回過神來,人就都走光了。

“看什麼看,快吃。”吳氏母子幾個走了,對呂博承沒有半絲影響,胃口還好了不少。對著一桌菜,招呼著蘇青媖。

“嘖嘖,你剛才說那麼多,也不怕你爹暴起揍你。”

呂博承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我怕他!最好他把我揍瘸了,正好不用去戰場,換他最疼愛的二兒子去。我呢剛好在家裡躺平了吃喝,花他的吃他的用他的。”

嘖嘖,這志向還真是偉大。她也想躺平了當條鹹魚。可惜看這貨的樣子,她一時半刻還躺平不了。

晚上梳洗好,蘇青媖要躺進被窩時,呂博承回屋,扔給她一個荷包。

“你爹給你拿錢了?多少?”

蘇青媖邊問邊把荷包裡的碎銀子倒出來……

碎銀子沒有,一大錠金子滾了出來。蘇青媖目瞪口呆:“金子?”

“瞧你那樣,沒見過金子啊?”呂博承頗有些看不上她那副樣子。

“金子耶,這麼大一錠,還真沒見過。這是多少?”蘇青媖拿起那錠金子左看右看,金子黃燦燦的光輝差點閃瞎了她的眼,就差沒往嘴裡咬上一口確認真假了。

“五兩。”

“五兩?那不就是五十兩銀子了?你爹今天這麼大方?”

呂博承往椅子上一歪,嗤笑:“他兒子都要去戰場了,搞不好馬上就要去見我那可憐的娘了,他還捨不得給我配副趁手的武器嗎?他怕我娘半夜裡來找他。也怕被人知道戳脊梁骨。”

蘇青媖沉默了下來。

把那錠金子重新放回荷包:“怎麼不要銀子或是銀票?這麼大一錠也不好花用啊。而且這些夠給你買副趁手的行頭了嗎?”

自古好的武器價錢都不低。

“要金子是給你要的,給你壓箱,將來留給咱兒子。”

蘇青媖聽完白了他一眼,不過一個晚上,小蝌蚪可能都沒有,還兒子。不過又莫明地有些感動。

“你給了我,你不買行頭了?”

“我要什麼行頭。現在朝廷都給配。再說新兵蛋子帶得多了,不過是讓老兵油子和上面的人搜刮罷了。”

蘇青媖默了默:“那可以備副短小不顯眼的,做為防身。”

“不用。我師父有把吹毛可斷的匕首,說到時候給我防身。”

提到他師父,蘇青媖看著荷包又問他:“那不還得給你師父束脩銀?”

“不用。我師父是真喜歡我才收我的,要是給他拿銀子他還會生氣。師父要是看不上,別人就是捧著銀子求上門去,他都不收。”

“那……”

呂博承看了她一眼,道:“到時候,我走時,帶你去見見我師父,也好讓他和師兄弟們認識認識你,好在我走後多關照關照你。”

“好。”她也想認識認識這位馬師父。

呂博承從小沒娘,爹也不太管,好在有個師父願意教他一些本事。

等蘇青媖把荷包收了起來,呂博承又扔給她一個荷包。

蘇青媖白了他一眼:“這又是什麼?銀子?就不能一次性給我?我剛放好。”

呂博承也白了她一眼:“你眼裡就只有銀子。”

“不然呢。你不想要銀子?”說完捏了捏手裡的荷包……

手感不對:“不是銀子?難道是銀票?”

呂博承一副她掉進錢眼裡的樣子:“你兒子的爹還吃著家裡呢,上哪給你搞銀票。”

嘖嘖,還兒子的爹,小蝌蚪有沒有找到家門都不知道。

“你那什麼眼神?”呂博承見蘇青媖斜著眼往他不可描述的地方看,側了側身問道。

“看廢物的眼神。”

“什麼?”呂博承以為自己沒聽清。

“沒什麼。”

蘇青媖說完開啟荷包看了看,是三份契紙。一份地契一份田契和一份房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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