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觀禮與店掌櫃簽了抵押協議。

由於天不早了,他和老關頭拿到錢得趕緊回去。

只跟年輕時的馬老師認識了一下,說了幾句話,並沒有聊太久。

回到四合院的時候,天已經大黑。

程觀禮去單獨找了徐玉珍。

徐玉珍一般住孃家的時候都是住到週一,下班後她才帶著小杏回去。

程觀禮來到她孃家後,直接開門見山的把事情說了。

“玉珍姐,現在國家改開,是幹生意的大好時機,你在廠裡上班又帶孩子的不方便,不如就幫我打理酒樓,你當總經理,關爺幫著,除了每人百分之二十的利潤外,等把抵押款還了後,我會把扣陳金生的一千兩百五給小杏。”

徐玉珍知道這段時間陳金生跟程家合夥開酒樓的事。

她看到就來氣,根本沒仔細打聽過,反正知道肯定開的不會順利。

萬萬沒想到竟然開到了程觀禮的手裡,而程觀禮帶著百分之二十的利潤送上門來。

更不要說扣了陳金生的一千多給小杏,直接收下這好處,她是真辦不到。

“觀禮,你,你這是為什麼啊,你要是錢不夠,我借你,不管多少你拿著用,現在開飯館生意好的一個月都能掙幾百,你一個兩層的酒樓,就算跟大酒樓沒法比,那也比飯館掙得多,要是缺人管理,我能去幫你,跟廠裡的工資比起來差不多就行,絕不能要你百分之二十的利潤,還有你扣下陳金生的錢,只能算你撿漏了,沒有給小杏的義務。”

程觀禮道:“玉珍姐,四年前我沒見過世面,心智不成熟,被程德海算計送到打西邊插隊,那時候的我十分無助,周圍的只有你願意站出來替我說話,還跟劉愛梅吵了一架,雖然沒有阻止我去插隊,但那個恩情我記得,如果這個世界上有善良和正義,那麼她就該被善待,我這個人睚眥必報,但滴水之情更會湧泉相報。”

一向好強,敢說敢講的徐玉珍突然感到鼻子一酸。

沒想到自己幾年前的一件打抱不平的事,竟然得到了這麼好的回報。

“觀禮,你是個好人,不管你怎麼整治程德海,手段有多不留情,那都是應該的,我比誰都清楚這裡面的事,我不是個虛偽的人,你既然這麼說了,再拒絕就不是我徐玉珍的做事風格了,明天我就辭職,立即到你的酒樓走馬上任!”

“好,那咱們的酒樓就能儘早開業了!”

“對了觀禮,你還缺多少錢?”

程觀禮笑道:“關爺比誰藏得都深,他拿給我一千五,我去琉璃廠最大的字畫店抵押了兩幅字畫,拿來了八百,加上我年前要來撫卹金,剛好夠三千,要說缺錢,就差缺開業前進貨的錢。”

“現在不缺了,我雖然跟關爺肯定沒法比,但我和孃家加一起,能給你拿出個七百,你不用省,也彆著急還,一定把開業典禮弄得漂漂亮亮的!”

“那太好了!明天一早我就給陳金生把過戶手續辦理了。”

次日一早。

程觀禮先到街頭的電話廳給黃老師辦公室打電話請假。

“老師,我今天有些事去不了,接手了一個酒樓,要趕緊辦理過戶手續,特意向您請個假。”

電話那頭的黃老師笑道:“沒事沒事,忙你的去,我也是剛到臺裡,對了,跟你說個好訊息。”

“什麼訊息?春晚的事?”

“嗯,經過這倆月的等待,上級的態度又緩和了許多,昨天台長找我了,說上級再給我們一個試行的機會,現在就可以開始籌備82年的春晚了,至於能不能透過審批,全看我們怎麼安排節目了,你這段時間抓緊再寫個劇本出來。”

“是,老師,我知道了,我辦完是手裡的這件事就開始寫。”

“好,但是也別太著急,還有大半年的時間呢,這次一定要打動上級,從劇本到演員選擇,都讓你做主。”

掛了電話後,程觀禮心中高興,能不能比他原世界的央臺春晚早一年還不敢確定。

但上級既然從不贊同轉變為放開了再讓試行一次,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

眼下得趕緊把酒樓的事弄利索了,讓徐玉珍和關爺打理,自己做甩手掌櫃。

精力還是要放到自己感興趣的小品劇本上。

時至三月初二,陽春日暖花正開,程觀禮心情大好,走路帶著一陣風。

三兩步就邁到了東邊隔壁院子的陳銀生家。

陳銀生正跟哥哥商量酒樓的事,實在是不想丟,但卻沒辦法湊出3千塊。

正在那幻想著程德海一家突然變好說話了,沒想到等來了程觀禮。

“金生哥,銀生哥,吃過飯了吧?”

“哦,吃過了,觀禮來了,進屋來吧。”

到了屋裡後,程觀禮就把三千塊錢放到了桌子上。

“本來說快的話今天下午就能拿來,沒想到朋友們給面子,昨天晚上就把錢給湊齊了,當時天太晚還沒來找你,這一早起來我就過來了,走吧,咱趕緊去辦什麼手續,不要耽誤時間,畢竟一天天的有房租耗著呢。”

陳金生接過錢,感慨道:“這人脈有時候是真值錢啊,觀禮,我不得不佩服你,走,咱先去東直門外的石園衚衕居委。”

那棟兩層獨樓自然不是個人的,現在的四九城的商業用房絕大部分還都是公家的。

陳金生帶著程觀禮去重新簽了一份租賃合同,同樣是十年的租期,房租一年一交,已經交了一年的,程觀禮來只是重新簽了一遍的字。

隨後去了一趟工商,跑了一天,總算把法人變成了程觀禮。

最後又通知了四個服務員,到傍晚的時候,程觀禮才和陳金生弄完了轉讓手續。

陳金生除了有點心疼自己那一千多之外,還是比較輕鬆的。

“行了觀禮,我也不說那些謝謝你的虛偽話了,我去找程德海,你們要是打起來了,可別再連累到我。”

“放心吧你,看在你把酒樓裝修的那麼精緻的份上,我給你的以後生活指條路。”

“誒~這個可以有,你快說。”

“你呀,寧願借你弟弟的錢去做個擺地攤的小生意,也別擠破頭的去找工作。”

“沒了?”

“嗯,沒了,就這一個建議。”

“害!這算什麼建議,都知道改開了是做生意的好時候,我還用你提醒?”

“嘿嘿,那就好,去找程德海吧。”

倆人說著話走進了四合院裡,程觀禮心情大好,陳金生有些無奈。

前院陸大媽忍不住問道:“觀禮,啥事這麼高興啊?”

程觀禮笑道:“白得一酒樓,你說氣人不?”

陸大媽詫異的看著陳金生和程觀禮,“酒樓?”

陳金生皺眉看向程觀禮,“小點聲,你故意挑事啊?差不多得了,想讓我把你說的這話告訴程叔啊?”

“嘿嘿,你隨便!反正衚衕口診所裡的朱大夫醫術高明,昏死的人都能扎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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