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幾句話,卻讓安夢月生生的變了臉色。

下,下馬威?

這是什麼意思?

還有,小青話裡說的,司問夏拖欠顧文翰的款項?

那她為什麼還讓她來?

還說,她會在顧文翰面前給她說好話,介紹資源?

一瞬間,巨大的資訊,就像隕石撞地球一般,生生的炸裂開來。

然後,在剎那間,湧入安夢月的腦海裡。

她懵了。

腳步,頓在原地,動彈不得。

而顧文翰在小青說完這番話之後,終於抬眸,瞥了一眼安夢月的臉。

然後譏笑出聲,“切,這年頭,這種貨色,都能到我面前邀功了?”

“啪——!”

顧文翰手裡端著的酒突然潑在給他捶腿的一個女孩身上。

“滾一邊去。”

那倆姑娘立刻爬起來,顧文翰起身,摟著小青的細腰,還忍不住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寶貝,你真香~”

“前段時間,我出國了,這麼久沒見,好想你,走,我們去後面的房間好好的敘敘舊....”

說著,便拉起小青,往包廂後面的房間走去。

走到一般,突然頓住,腳步停了下來。

然後側眸,掃視全場,勾唇道,“既然你們都是小青的姐妹,這樣,今天你們盡情消費,全場我來買單!”

說完,便摟著小青走進了休息室。

眾人歡呼:“顧總霸氣!”

“真是沾了小青姐的福氣啊!”

“是啊!人家小青可是顧總的女朋友呢!”

“我們受小青的邀約到這來,真真是沾光了!”

整個過程,安夢月感覺自己像個小丑一樣,顧文翰連看都沒看她一眼。

安夢月的臉變得慘白,她終於能邁開腳步,渾身冰涼的,朝著包廂的門口走去。

心裡是無比的絕望和無助,然而,更多的,是茫然。

因為她不知道,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事情,怎麼就會走到現在的地步的?

安夢月不懂。

這裡所有人看向她的眼神都如同一把刀子讓她無地自容。

在走出門的那一刻,她忽然聽到後面有人說:

“切,顧總壓根就把她放在眼裡,她還真以為自己是個東西了。”

“就是,真不明白,這兒明明是人家小青姐的場子,人家沒邀請她,她厚著臉皮來就算了,沒想到還敢在顧總面前提司問夏!”

“就是!現在圈子裡誰不知道這司問夏拖欠咱們顧總的專案款項,現在兩個人為這事都鬧掰了!”

“她居然還敢提司問夏,而且還想借著司問夏來要資源!這安夢月八成是腦子抽了吧!”

“哎,你懂什麼?”

“這八成是司問夏專門派人過來噁心顧總的!”

“前段時間,顧總上門找她要款項,把她罵的狗血淋頭,這不,她想報仇唄!”

“只是可惜了,我原以為這安夢月是個聰明的。”

“沒想到,她居然是如此的愚蠢,甘願給人家當匕首!”

“就是!”

“哎,反正這安夢月以後的前途啊,算是毀了。”

“毀了就毀了唄,反正是她自己選擇的!能怪誰啊?”

“哎....”

安夢月的腳步生生的頓住了,彷彿在那一刻,全身的血液都逆流了一般。

瞳孔也猛然一縮,臉上盡是不可置信。

她是司問夏的...匕首!?

借刀殺人?

這,這怎麼可能呢?

司問夏之前不是還說要給她介紹資源的嗎?

怎麼....

“柳姐,還是你的眼睛毒啊,一眼就看見混進來的安夢月了。”

“我剛才都沒看見她。”

“沒想到啊,以前一向內斂的安夢月,現在也變得這麼不要臉了。”

“居然敢混著人群進來,要不是柳姐你眼尖,這小賤人,還指不定要闖出什麼樣的禍端呢!”

被稱為柳姐的人得意一笑,“這有什麼的?”

“剛才從我在樓下看見她和司問夏走在一起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對勁了。”

“這明知道顧總在這,那司問夏怎麼可能會來,果不其然,司問夏把安夢月那小賤人弄進來之後,自己先跑了,這我一看,肯定是早有預謀啊!”

“果不其然,只不過,我沒想到啊,我原以為這小賤人是想求資源,沒想到,她居然愚蠢到,把司問夏給搬出來了!”

“真是自找死路!”

“哎,不過,以後也不用看見她了,這圈子裡,她以後肯定是混不下去了,少一個她,我覺得也清淨許多。”

“哈哈哈哈,還是柳姐你厲害!”

“哎,以前看著這安夢月挺聰明的啊,怎麼這麼蠢呢?”

柳月怡冷笑一聲,“她?聰明?”

“笑死了,那你還不如說,一隻豬會上樹來的離譜。”

“哈哈哈哈哈..."

事情到這,安夢月總算是明白了。

她被司問夏徹頭徹尾的耍了。

原以為,是對方真心想籤自己,沒想到,卻把自己當刀,借自己當報復顧文翰的工具。

就因為她受了委屈,所以,想要報復。

那她呢?

她的人生呢!

安夢月捏著拳頭,青筋勒起,司問夏,你騙取我的信任。

輕而易舉的把我當成玩弄的工具,就這麼把我的一生都毀了。

我毀了,你以為你能好過嗎?

我就算豁上性命,也要讓你,付出代價!

安夢月用盡此生最大的力氣,推開了那扇門。

然後,朝著那黑暗處,走去。

——

滿皇都8樓酒吧大廳。

司問夏坐在吧檯上,慢悠悠的喝著服務生調製的酒。

“問夏,你這樣做,會不會不太好啊....”

坐在一旁的,身穿黑白襯衫格子裝,梳著高馬尾的女生有些擔憂的開口。

“你就不怕安夢月知道了以後,來報復你嗎?”

“怕什麼?”

司問夏淡然的喝著酒。

“我都調查過了,安夢月家裡七口人,7個人就擠在三十平米的小屋子裡。”

“她家都這麼窮了,她還能有什麼資本來和我對抗?”

“再說了,我本來就是想借她噁心一下那個什麼顧文翰,大不了事後多給點錢,而且,我之前也答應過她的,說過會簽了她。”

“安夢月對我來說,還有用的,你放心,我不會怎麼樣的。”

“之後,我會安排她去花

船那邊表演,她不是大學學的表演系嗎?”

“跳支舞不難吧?而且在那邊還有錢可以賺,跳一場下來,至少可以拿五萬,我這是在救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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